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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遺效應,身體誠實,外交晚會(1)

  “師兄,是何人投毒?”

  戴眼鏡的干瘦道士面露尷尬,他用天眼通查遍了附近都沒有收獲。略顯煩躁地抖著腿,左手抱,右手支于左拳之上,不斷摩挲著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一不小心還捋斷了幾根,

  “沒道理啊?明明就是這里才對啊!”

  “自然是那些東瀛鬼女的同伙啰!想那么多干什么?看老道士我御了這漫天白鴿擴大范圍把整個北京城篩一遍,把所有可疑之人都抓起來,不信找不到。”

  搶著回話的是另一個連鬢絡腮胡子,滿臉匪氣的胖道士,做勢就要掐決念咒,

  “天地無極…”

  “停手!茲事體大,一動不如一靜。”

  林九一字眉交纏緊鎖,直接從一字擰成了“w”。

  胖道士聞言就停了施為,面帶不解的看著林九。

  言出法隨,看得出來林九才是這伙道士里的話事人。

  “雁師叔,開國大典京城魚龍混雜,各路的牛鬼蛇神全都有!有些能動,有些不能動,不宜大動干戈!一切維穩。我們還是暗中留意吧。師傅就是這個意思。容大人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說這話的是個年輕學生打扮的英俊小哥,黑色學生裝英氣十足。

  “秋生好好說話,說這么繞干什么!文鄒鄒的牛鼻子都沒有!還怎么當道士!我們是道士,別總和四眼一樣裝什么文化人!”

  連鬢胡子老道士沒來由的就生氣了,生倭國鬼婆子的氣,生四眼的氣,生自己的氣,生秋生和師兄林九的氣,可能都有點。

  “雁壘生你大爺!”四眼道士也暴了粗口,停口音,卻是個皇城根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一眾道人氣質各異,雖然語句之中頗有詼諧之處,但是討論的倒是頗為嚴肅的家國大事。這本來應該是一副頗有意思的歷史正劇的畫面,卻讓人感覺像是在看靈幻喜劇。

  原因無他,無論是匪氣橫生的雁壘生,干瘦老北京四眼,帥氣學生秋生,還是“一代宗師”林九,他們的臉上都跟打撲克輸了貼紙條一樣填滿了黃符,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黃符都在不由自主的上下浮動…

  這個畫風,太美,不敢看啊!

  蘭斯洛特自然的閉著眼睛,仿佛暈了過去,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事實上,就在幾人左近,被二云組合擔著,就是不睜眼,這些事他看得那也是一清二楚。

  他盡力讓自己“昏迷”得更自然一些,這并不容易。這些入世的道人們天生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感,蘭斯洛特感覺自己憋笑憋得好辛苦!

  連帶著魔力結晶一起輸入影世界的“鳩羽千夜”一定程度上可能可以中和馬猴燒酒們中的那種類似興奮劑的影之毒。

  并且還可能因為出現了“正反物質聚合湮滅”之類的未知原因在蘭斯洛特的影子里引發了一場爆炸!

  四個人一只鳥也不知道被沖擊波帶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蘭斯洛特的影子此刻除了略有波動,并沒有其他的特異之處。不被仔細檢查,應該不會被發現馬腳。

  蘭斯洛特努力地克制笑意,努力的裝睡,這種克制和努力是卓有成效的。林九看見是見過面的人,特意用了極品避毒黃符拔毒。蘭斯洛特殘留的麻痹感迅速消退了,感覺渾舒泰,然后就不疾不徐地,真真正正的昏了過去,或者說睡了過去更為恰當。

  從他幽長平穩的呼吸來看,他這一覺會睡的很熟,很沉,時間也是不會太短的。

  林九的符一貫是效果不俗的。不能符到病除,立即醒轉,不是林道長的問題。

  蘭斯洛特的昏睡是一種很常見的藥物代謝及反應作用。

  后遺效應是指停藥后血藥濃度經過代謝和排泄過程,已降至閾濃度以下時殘存的藥理效應。

  這種況是很常見的。例如長期應用皮質激素停藥一定時間后,即使腎上腺皮質功能恢復至正常水平,應激反應在停藥半年以上的時間內可能尚未恢復。

  脖子粗,水牛背,水桶腰,滿月面容的不僅僅是小岳岳,很可能是久病初愈的病人。

  拋開劑量討論毒是在耍流氓,但是有些時候量的減少,并不就一定能不受影響。

  好在這只是睡一覺的事。借助藥物得到的深度睡眠,只要不頻繁,并不會有什么壞處,相反,體可能還能夠得到更好的休息!

  當然前提是,你的體沒有太多這樣,或者那樣的小想法…

  每個人都有被,被體支配自己意識的時候。體是誠實的,常常會在各種之中迷失。好比牢籠之中的獅子,時常會掙脫馴獸師的錮,掙脫樊籠,肆意妄為。

  但人之所以為人,就在于能夠以意識駕馭體,可以控制內心深處的獅子!人心有猛虎,在細嗅薔薇。

  騎士稱之為自我約束,苦修士以之為戒律,儒學冠之自省,佛說修持,道論之為德。

  文化與文化,人與人之間,在這樣的許多方面都是相通的。

  當然追求是有的,能否達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些的大前提還在于意識的清醒和體的正常。

  像蘭斯洛特這樣失去自主意識了,體還有另外的行為能力,可以為所為了,就真的是沒有辦法的事了…

  “終于又自由了!我得盡快完成布局!”

  被送回秦樓暫居處的蘭斯洛特驀然醒轉,面目不變,還是美圖濾鏡版駱思嵐的樣子,氣質卻完全鷙了起來,渾然變成了另外一個樣。

  鷙的駱思嵐悄無聲息地摸到了邊的梳妝鏡前,對著鏡子不斷變化著表。起初每一個表都是牽拉一縷縷肌一步步形成的,頗為生硬,就像一副副扣在臉上的面具。

  只用了不到三分鐘,表的切換就順暢了,可以完成瞬間的自然切換,甚至連氣質都變了!

  一個嘴角略微歪斜,狷狂邪魅的,熟悉的迷之微笑就在這張臉孔上綻放,活脫脫就是一個華夏版的犯罪界的拿破侖的牙子。

  準備停當,他順手就拿起了頭柜上的鑲金轉輪電話,撥通了總服務臺的電話:

  “儂好啊,媽媽桑嗎?我要客房服務的呀。找三個來幫我收拾收拾,記得要漂亮一點啊,曉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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