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把紅酒和三個高腳杯放在桌子上,自己也坐在沙發,這個休息區剛好兩個沙發。
這時泰勒也看到兩個坐在一起的人,心里一陣氣悶,話都不想說了。她自己醒好紅酒,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咕嚕嚕就灌進肚子。
夏歌和李若白聽到聲音,李若白這才發現,泰勒竟然在旁邊。
剛才兩人都太投入,沒注意泰勒過來,李若白連忙推開夏歌,紅著臉不敢抬頭,把臉埋在夏歌胸膛。
夏歌也有些尷尬這可是在泰勒家里,也太不尊重泰勒了。
他想起身,不過這里也只有兩個座位,除非他要跑去抱著泰勒。這種情況更加尷尬,干脆自己給自己倒酒。
把三個杯子重新倒滿,夏歌看著泰勒道:“這是什么酒啊,我來試試。”
夏歌自顧自的珉了一口,泰勒看著窗外,不想理會他。
“好酒!”
夏歌也不知道好不好,總之找個話來說就對了。現在情況太尷尬了。
也許只有喝醉才能化解尷尬,夏歌對李若白和泰勒道:“來干杯,感謝霉霉的好酒。”
李若白偷看了一下泰勒,發現她回過頭,嘴唇嘟著,便舉起酒杯。
三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夏歌見狀露出一個笑容,馬上又給大家倒上。
心里暗道,喝吧喝吧,醉了明天分開就好了。
下定決心下次不能再發生這種情況,除非雯雯和其他人見面,其他女孩絕對不能讓他們碰在一起。
這真的跟個修羅場一樣,尤其是兩個女孩都不怎么說話。讓他很為難。
酒一杯接一杯,泰勒醒的兩瓶酒很快見底,夏歌問道:“霉霉我去取酒,酒放在什么地方?”
見夏歌很積極,泰勒指了指廚房,也不說話。
夏歌把李若白放在沙發,她自己有些醉了。身子軟軟的,臉和耳朵都微微發紅,而泰勒就比較清醒了。
上次夏歌都喝醉了,泰勒卻還能裝醉,真的是體質特殊。
留下兩女,夏歌端著盤子回到廚房,夏歌先打開冰箱。
雙開門冰箱里放的東西不少,其中有西藍花,西紅柿各種奶制品,在冰箱門后,放了很多各種醬。
夏歌一直不太理解,西方人喜歡吃各種醬,泰勒也不例外,在冰箱里夏歌起碼看到四五瓶花生醬。
魚子醬也看到幾盒,夏歌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幾罐瓶裝酒吸引。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幾瓶酒,是傳說中的失身酒。
以前在華國看別人直播的時候看到過,這種酒有各種顏色,喝起來不太像酒,但喝完一瓶再厲害的酒量都要暈。
剛才他們已經喝了兩瓶,在餐廳也喝了一些。
夏歌看了看外面的兩女,李若白看起來喝的面紅耳赤,可神智很清醒,也不和泰勒說話,而是看著窗外發呆。
泰勒更沒有搭理李若白的心情,夏歌拿了三罐,并沒有取紅酒。
要想人喝醉,還有什么比這個更好的選擇嗎?
夏歌抱著三罐失身酒回來,說道:“泰勒你冰箱里怎么有這個酒,我以前看別人喝過,酒勁是不是很大?”
泰勒看了看,點點頭解釋道:“還沒喝過,我很少喝醉,上次朋友送過來的。說這個一喝就醉。”
安靜打量著失身酒的李若白沒見過這種酒,上面都是英語,她只能看懂這是幾種口味。
有西瓜,柑橘,菠蘿三種口味,可能是不知者不畏,李若白給自己挑選了一瓶西瓜味的斷片酒。
泰勒選了菠蘿味,夏歌開了一瓶柑橘味。
三人都想喝醉,所以舉起酒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大口。
“跟飲料一樣呢。”夏歌笑道。
“我感覺有紅牛味!”李若白也說道。
夏歌這次沒回李若白的沙發,而是拉著泰勒起來,自己坐了一下去。讓泰勒坐他身上。
李若白見狀扭過頭,默默悶了一大口酒。
泰勒卻露出笑容,她得意的看著李若白,斷片酒,失身酒都有紅牛成分。越喝越精神,泰勒抬起頭想要索吻。
夏歌見狀只好低下頭輕輕親了一口,轉移話題道:“聽說這個酒喝了會睡一陣天,明天你們沒什么緊要的事吧?”
“我沒事!”泰勒有些不滿夏歌的蜻蜓點水,聲音有些大。
“我,我下午要拍廣告,后天要回去了。”李若白皺眉道。
夏歌聞言,把她的酒拿下來,雖然很想李若白喝醉,但這個酒和別的可不一樣。
剛才又喝了紅酒,再喝這個明天估計李若白都醒不來。說不定還會宿醉后頭疼。
夏歌明天也沒什么事,溫子仁回公司肯定要和上面的協商,他等電話就行了。
泰勒見狀得意一笑,拉著夏歌要和他碰杯。還故意挑釁李若白。
“若白,客房在第三間,我給你收拾好了。明天既然要工作,就早點休息吧。”泰勒指了指遠處的房間,露出小狐貍一樣的微笑。
她可是喝不醉的,現在就剩下她和夏歌,李若白感覺也喝的差不多了。待會等李若白睡著,她就可以嘿嘿嘿。
夏歌也知道讓李若白看著自己喝酒,肯定會讓她也很難受,看了看笑的很開心的泰勒,苦笑著搖搖頭。
“我送你去吧。”夏歌站起身準備攙扶李若白去臥室。
光是看外表,夏歌和泰勒都像沒事人一樣,可李若白已經臉色發燙,連脖子都紅彤彤了。
夏歌也擔心李若白的身體,可能她已經暈了,先把她送去休息比較好。
李若白不太想走,可是明天還有工作。她只好握住夏歌的手,站起身的同時,還對泰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過倒是沒有放什么狠話,她在這一輪,確實輸了。
“你等我一會,待會陪你繼續喝。”夏歌回頭對泰勒說了句。
說完攙扶著李若白去臥室,走進房間李若白似乎沒有喝醉,她甩掉夏歌的手道:“好了出去吧,陪你的泰勒去!”
剛才李若白乖巧都是裝的,就是不想輸給泰勒。
離開泰勒的視線,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夏歌裝備早就換成了渣男的眼鏡。
這種場合,必須要高情商才能駕馭,剛才在外面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抱了李若白,馬上又抱了泰勒。
效果也很好,兩女喝多了也沒鬧起來,但現在因為工作的關系,李若白提前回房睡覺,打破了平衡。
李若白生氣也可以預見,夏歌送她之前便已經猜到。
他握住李若白雙手,不顧她的掙扎摟住她,低聲道:“小若,我很快就回國了,我們喝的是斷片酒,待會泰勒肯定會睡著,我和她沒什么的。等她睡著,我把她送回房間,就過來找你,先前我答應過你,要和你聊天的。”
李若白聞言,半信半疑的看著夏歌。沒想到,夏歌是這樣的想法。
不過這個說法,讓她心情好了很多。
就算夏歌是騙她的,李若白也感覺高興。
心情舒暢但嘴上卻不會客氣,李若白諷刺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剛才看我們為你爭風吃醋,心里偷笑!”
“那有,我跟你說我的主人格一直喜歡的是你,畫漫畫的人格喜歡雯雯,唱歌的有些欣賞泰勒,但絕對沒有喜歡。”夏歌認真的說道。
一直以來,夏歌都在拿多人格說事。這個理由聽起來荒謬,但結合夏歌的經歷來看卻有一定的道理。
李若白也知道夏歌很天才,就算不是多人格,也肯定有其他毛病。在她心里,已經接受夏歌花心的人設。
其實她做出來美利堅找夏歌的決定,就已經選擇性接受了花心這一點。
只不過夏歌實在過分,讓她和泰勒待在一起。
就像結果了,把小三帶回家,然后讓大家一起喝酒。而且還左擁右抱,李若白再心大,也有些怨氣。
“滾滾滾,不想理你了。后天我就回國,不管你和泰勒的事。”李若白推開夏歌,說道。
夏歌剛才抱的不是很用力,他現在要照顧李若白的情緒,該強硬的時候強硬,溫柔的時候要溫柔。
“嗯嗯,我滾我滾,小若先洗漱吧,記得別關門噢。”夏歌笑著離開房間。
這間客房也有衛生間,李若白可以在這里洗漱。
其實泰勒還是對李若白很客氣了。
床上就放著睡衣和干凈的毛巾,只是沒有內衣內褲,李若白洗漱也沒問題。被子和床單都是干凈的,李若白啪的一下,躺在床上。
她將腦袋埋在柔軟的被子里,腦海里還回響著夏歌的話。
晚上到底要不要給他留門呢?李若白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留,她悄咪咪的起身,走到房門前咔嚓一聲把門反鎖。
“哼哼,讓你花心!”李若白笑了笑。
她本來來之前打算獻身的,不過現在改變了主意,等回國再說。這是對夏歌的懲罰。
只是李若白根本沒看到,夏歌離開房間的時候,順手就將房門上的鑰匙取了下來。
剛才李若白被他拉著,根本沒注意,房門上有鑰匙,這樣反鎖也跟掩耳盜鈴差不多。夏歌已經決定趕緊把泰勒灌醉,就去陪李若白。
泰勒以后也有的是時間陪,但李若白這次跨越半個地球來找他,結果他卻做出這樣讓她傷心的事。
如果今晚不珍惜機會,李若白明天拍完廣告,后天就走了。明天晚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必須珍惜今晚的時間,好好和李若白聊聊。
夏歌倒是沒有齷齪的想法,他對李若白還是很純潔的,一切順其自然。
回到泰勒身邊,這次可以自己坐一個位置,剛坐下泰勒就跑來過來跨坐在夏歌身上,和他臉對著臉。
“夏,你真是一個花心的家伙!”泰勒手里的酒成了空瓶子,臉也有些紅了。
夏歌嘴角扯了扯,貼著泰勒的額頭,感受她不停呼出的熱氣,尷尬道:“我說過的嘛,有女朋友了…。”
“可你沒說,除了劉問還有呢。”
“意外意外,來喝酒喝酒。”
“喝光了!”
“噢,那你喝小若的那瓶,她才喝一點兒。”
“好好好,乖乖別咬人啊!那我喝,你喝我這瓶。”夏歌揉了揉鼻子,剛才泰勒咬了他一口。
沒有用力,但全是她的口水。
“嗯哼。”泰勒笑了,拿起夏歌的柑橘味,笑的很開心。
夏歌感覺她有些耍酒瘋,看來是真醉了。
拿起西瓜味的斷片酒,夏歌和她碰了碰然后喝了一小口。
說實話夏歌也怕自己喝醉,雖然身體長期鍛煉,應該可以喝一瓶。但就怕這斷片酒太剛猛。
記得上次看別人分析,一罐斷片酒相當于四五瓶啤酒,或者四五杯紅酒。
按理說不會喝暈,但他和泰勒都喝的太雜了。
“來干杯!”泰勒興奮的說道。
“干杯…”
夏歌強笑著喝了一口。
“干杯!”
“喝。”
“喝完了,呀你怎么還有這么多!快去冰箱給我拿,我還要喝還要喝。”
夏歌感受著泰勒滾燙的身體,他相信這次泰勒絕對沒有裝醉。
她的手臂,一直摟著夏歌的脖子,跨坐在夏歌身上讓他根本沒法去拿酒。
“不拿了不拿了,我這里還有這么多。”夏歌舉了舉自己的西瓜味斷片酒,起碼還有半罐。
“那你喂我喝!!”泰勒咬著嘴唇,甩著腦袋,完全成了個醉貓。
“好好,我喂你。”夏歌拿起酒,湊到她嘴邊。
“不干不干,我要你喂我,喂我吶。”泰勒嘟著嘴,不開心道。
夏歌盯著酒,又看了看泰勒紅潤的嘴唇。視線來回轉了幾圈。
良久在泰勒不耐煩,甚至威脅要咬人的情況下,夏歌喝了一大口。
“漬漬漬”
十幾分鐘后半瓶酒被喝的干干凈凈,泰勒也躺在夏歌身上,眼睛緊緊閉著。
“原來喝醉了頭會暈啊,啊啊啊我睜不開眼了。夏,我好暈。你不要走,抱著我睡睡。”泰勒抱著腦袋說道。
夏歌知道醉酒的滋味,現在泰勒應該確實有些難受。
他苦笑一聲,抱著她回主臥。
“歐…”
“別別吐!等會我抱你去洗手間。”夏歌慌忙說著。
三步化作兩步,飛奔進主臥衛生間。
還是遲了,夏歌被吐了一身。
“哎,我這是自作自受吧。”夏歌自言自語了一句。
看著邋遢的霉霉,夏歌只好給她洗漱。
喝醉了的霉霉很安靜,吐過一次后就沉沉睡著了。任由夏歌怎么擺弄都沒關系。
夏歌想了想還是敲響李若白的房門,說好了沒碰過泰勒怎么能親自動手給女孩洗漱。
李若白肯定沒喝醉,洗漱還是交給小若吧。
敲響李若白房門,她還不信。
“你是不是想騙我開房門?我不聽我不聽。”李若白靠著門,說道。
“沒騙你呀,真喝醉了。泰勒吐了一身,我身上都是,你去給她洗洗,我也要自己洗一下。”夏歌解釋道。
“哼,反正你也要洗,你自己給她洗呀。”李若白懟夏歌道。
“別呀,小若我們很純潔的。我都沒見過她身子。小若我們更親密!我發誓!”夏歌賭咒發誓道。
這確實沒騙人,當初在樓道夏歌對小若可動手了的。
可和泰勒只是喝醉,他都不太記得。
醒來的時候,泰勒人都走了。他還真不太記得泰勒空蕩蕩的樣子。更別提動手了。
聽了夏歌的話,李若白終于決定出來看看,但她還是道:“不能騙我哦,騙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沒有沒有,我保證說的是真話,你快去吧免得她感冒了,我洗個澡。”夏歌笑道。
咔嚓,門開了!夏歌留的備用鑰匙都沒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