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華在沉思,他有了思路,但無法佐證,于是在心里喊“紅河,調出弗洛斯特家族成員的相關檔案,把他們的負面消息給我,然后…黑到艾德麗安的賬戶里,進行佐證。”
“先生。
黑姿爾·弗洛斯特,因為家庭壓力以及一些負面新聞,濫用精神方面的藥物。
艾德麗安·弗洛斯特,負面消息集中為:與XX男星的緋聞,其余一切正常,非常標準的女貴族形象。
克里斯坦·弗洛斯特,表現優異被視為弗洛斯特家族的接班人,但是本機搜索一些監控,以及一些酒店記錄,找到了克里斯坦和某男性約會的場面與開房記錄,雖然在畫面里兩人有相關回避攝像頭的記錄,但并不專業,只要有心調查都可以輕松搜羅到。
科莉迪亞·弗洛斯特,私人高中長期逃課,組建了私人樂隊,表現突出,目前無負面新聞,正準備開發相關專輯,但是他們并不忌諱,以至于在某些酒店開房進行吸X以及群X。
本機黑入了艾德麗安的相關檔案庫,找到了一些機密資料,這些資料被專業的黑客進行加成過,但只限于大公司的正常防火墻,遠未到國家防火墻級別。
相關檔案庫記載了一些特殊資料。
一些精神藥物的清單以及被清空過的聊天記錄,但手法并不專業本機對其進行復原,確認這是一些精神藥物的購買記錄,這些精神藥物與黑姿爾·弗洛斯特所使用的精神藥物完全一致。
克里斯坦·弗洛斯特與男友卡爾·奧森的相識是在一場公司宴會上,該次宴會的主辦人為艾德麗安,卡爾·奧森來這次宴會是經過伊麗莎白·霍爾的推薦,伊麗莎白·霍爾是十年前移民到島國時改名的,其原名西蒙斯·路易莎,與…
最終,與考古學家喬爾打聽gay圈的芬恩是艾德麗安的小學同學。
科莉迪亞·弗洛斯特的資金為艾德麗安一手安排,在一次酒吧活動,科莉迪亞偶然接觸到了違禁品,而該次活動的主辦方,是當時與艾德麗安有所合作的某時尚公司。”
艾德華想說什么,但又感覺說不出來。
敢情她媽的精神藥物是艾德麗安安排的,克里斯坦的男朋友是艾德麗安繞了十八層關系找的,科莉迪亞之所以接觸違禁品是艾德麗安安排的。
她幾乎把全家給暗算了個遍。
“艾瑪呢?”艾德華感覺心好累。
“艾德麗安曾經試圖用類似的方法讓艾瑪自甘墮落,但失敗了,后來轉化了方向,屢次籌辦宴會等吸引少年少女的項目。”
“…”艾德華心更累了。
聯想到上次從艾瑪的夢里回來時獲得的關于宴會的怨念,艾德華不由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艾瑪因為青春期,荷爾蒙發作想去宴會、想談了個戀愛,人之常情,可偏偏攤上這么個姐姐,讓她像正常青春期少女繼續玩,那等于讓艾瑪去死,溫斯頓目前又努力維系這個家不散伙,不可能說“你姐在害你不要上當啊”,只能扮做冷酷屢次拒絕。
艾瑪想去宴會,溫斯頓讓她學習,雙方的矛盾由此激化,后續恐怕還有相關計劃繼續激化矛盾,為的就是讓艾瑪為了追尋“自由和青春”離家出走。
到這時,唯一一個還剩下的人可不就是光明正大的繼承人了嗎?
心真臟!艾德華對溫斯頓說的“不是每個人都有選擇平穩的權利”又更深一層體會。
如果艾瑪要真的就是個普通人,沒有心電感應異能沒有鉆石異能,離家出走的下場不會好。
但是有了鉆石異能,心電感應再覺醒,這個世界艾瑪即便理解出走也有退路,有伊爾亞娜,有X戰警,有澤維爾天才學校,遠不止于那般落魄。
艾德華插不插手,她都不至于混的落魄,而唯一的會改變的是,她的性格。
艾德華算了算,艾瑪是“白皇后”的強勢性格對自身計劃有利,還是現在的艾瑪對自身計劃有利。
想了想,艾德華還是選擇后者。
“不進則退,但狂風不是唯一能讓花瓣選擇主動前進的道路。”艾德華說。
“這就是你得出的答案?”溫斯頓的笑容僵硬,面部肌肉飛快的板起來,變的嚴肅、冷酷。
“這就是我的答案,有些人適合高壓前進,有些人適合呵護成長,艾瑪有才華,也有資質,她需要的只是時間與磨礪。
你讓校長他們坐視不理有一段時間了,有什么效果嗎?”
“你要和我爭論如何教育孩子嗎?孩子。”
溫斯頓最后的音咬得很重。
一個孩子來教導他如何教育孩子?
“你也知道沒什么效果,她需要的是時間,你的強勢只會讓她有心里壓力,因為有你這么個大魔王,所以她覺著馬蒂爾達那樣的小嘍啰無所謂,無視就可以了,你的壓力壓過了馬蒂爾達給她的壓力。”
“是嗎?”溫斯頓繼續冷笑。
“不是嗎?”艾德華笑了笑“我缺錢,但也遠沒窘迫到這樣獲取資金的地步。”
“哈哈。”溫斯頓忽然大笑兩聲“不錯,就是如此,但我卻不能改,一旦我改了,她只會死的更快。”
艾德華詫異了下,倒不是沒想到溫斯頓能想到這一步,只是沒想到溫斯頓會開誠布公的說這些。
“知道我為什么要說這些嗎?”溫斯頓站起身,凌厲的眼神直逼艾德華。
“為什么?”
“因為以前,梅花只能在一根藤蔓上,現在,她有了更多的選擇。”溫斯頓走過來,拍拍艾德華的肩膀,笑著轉身離去。
留下艾德華一臉莫名其妙。
走出會議室,溫斯頓的腦海里忽然響起這樣的聲音。
“滿意了嗎?”
“還不錯。”溫斯頓嘴角帶著笑意“希望他不會介意變種人的身份。”
“我想他不會的,艾德對于變種人的看法,與‘他’一樣。”X教授說。
溫斯頓忽然停住了腳步,面上的笑容僵住“這是你第二次和我說這一點了,你似乎很肯定?”
“拭目以待吧。”X教授說。
溫斯頓走到醫務室窗口,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女孩,嘆了口氣“是啊,拭目以待吧,我們這些人老了,該他們了,沒理由我們這些家伙能想到,他們就想不到。
只是希望,他不是我這樣只能自暴自棄的廢物…”溫斯頓忽然握緊了拳頭,手指的指甲刺進了手心。
安靜了許久 “唉”
X教授的嘆息聲,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