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羅薩冰弓的出現,似乎讓安·邁金納身邊的空氣驟冷了些許,而他自身手握冰弓卻沒有任何感到冰冷的表情,反而露出激動的笑容。
看著匪徒蘭德還愣在原地吃驚中,安左手持弓右手食指和中指平放在弓弦上,猛地一拉弓。
一把冰箭凝結而成,抵在了冰弓上,冰箭的箭頭飄蕩著縷縷寒氣,安眨了眨眼睛,盡力瞄準那發愣的匪徒。
蘭德早已被安·邁金納給嚇愣住了,之前的一發子彈明明射向那名安保的腦袋,但卻子彈在對方臉前五厘米處的時候,居然被凍住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蘭德驚呆在原地,無法接受這一幕,這才有了安·邁金納手持冰弓反攻的機會和時間。
“瞄準輔助開啟,時效為一個月!”
“目標鎖定!”
“咻!”
安心中一喜,本來擔憂自己的槍法不好,就算有冰弓在手,也難以對對方致命,但是如今有了瞄準輔助,自然食指一松,沒有任何的擔憂了。
冰箭似離膛的子彈瞬間發射而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白光,直逼那名匪徒的心臟。
“該死!”
蘭德也終于回神過來,驚慌地抬起上來,食指放在扳機的時候,卻突然感覺渾身無力,特別是在胸膛位置,一陣冰冷。
他低頭看去,眼珠子緩緩瞪圓,像是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他的胸膛居然被一支冰箭貫穿而過。
傷口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流出,而是自己的胸膛被整個冰凍住,附上了一層厚重的冰層。
不僅如此,由傷口蔓延出來的冰霜正在迅速地布滿他的身體。
“維多,菲克特,快救....”
蘭德匪徒他想跑,但卻發現雙腳已經凍僵了,趕忙驚吼出聲,還沒有說完最后一個字,他的整個身體便被整個凍住,成了一具人形冰塊了。
見對方身體被冰箭貫穿,安喘出一口大氣,試過了手中的冰弓才發現想要拉滿弓弦需要巨大的力氣。
聽到這名匪徒發出最后的求救,安連忙背靠在墻壁上,深吸一口氣,又將弓弦緩緩拉起。
安相信大廳中的兩名匪徒聽到了同伴的呼救,肯定會趕過來察看情況的。
“蘭德,發生什么了,F** K,菲克特看住人質,我去看看!”
藍色面具匪徒迅速舉著槍沖向通道,一個大步拐彎過來,剛想看看究竟發生什么事,卻沒有想到視野中出現了一支八十公分長的冰箭射來。
如同上一個匪徒一樣,冰箭自然穿心而過,沒有鮮血流出,又是一具人形冰塊。
透過透明的冰塊,依然可以看見這位名為維多的匪徒驚恐德眼神,從開始到死亡,他甚至都不知道冰箭是怎么出現的,自己又是怎么死的。
其實安早就拉滿弓弦,等著下一個匪徒轉過那個轉角,只要一出現,他就放開弓弦。
見又是一人死在自己手上,安·邁金納眼神有些驚慌和害怕,畢竟是第一次殺人,而且還是殺兩個,心境自然有些起伏。
但是還有一名匪徒沒有解決,他可沒有時間來逐漸適應殺人后的感覺,使勁最后的力氣,再次把冰弓拉滿弦,貼著墻,迅速走到轉角處。
“維多?”
負責看守的菲克特喊了一聲,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怕是也猜到自己的同伴已經遭遇不幸了,菲克特急忙背起裝滿鉆戒金飾品的背包,抓著一名女前臺的頭發,霰彈槍指著面前的轉角處,“謝特,誰在哪里,不要亂動,不然我打爆她的腦袋!”
菲克特不知道兩個同伴是怎么遭遇不測的,之前只聽到第一個同伴發出了一聲槍聲之后,卻連忙呼救就了沒動靜,而第二個同伴甚至連槍聲都沒有發出,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對他來說,太詭異太邪門了,他想過對方很可能是FBI或者某特工,所以第一時間抓起一名人質,保證自己的安全。
十分鐘快到了,警察很快將把這間珠寶店通通包圍,他必須撤離。
“啊…”
被挾持的女前臺,被揪著頭發慘叫了幾聲,臉早就哭花了,但還是不停的流淚,她實在太恐懼了。
安靠在轉角的墻壁,聽到對方居然用人質做擋箭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阿瓦羅薩冰弓威力很強,他可以保證一箭就能要了匪徒的性命,但安如果這么做的話,那名女前臺也會被冰箭穿心的。
“很好,我只想要這些珠寶!”
菲克特見到轉角那邊沒有動靜,想是對方怕傷害到人質,怕了自己,知道只要有了人質,對方就不敢有什么動作。
已經死了兩名同伴,菲克特也不敢久留,帶著女前臺準備從后門逃跑。
大廳的人質們,見到匪徒終于要跑了,也不是抓自己做擋箭牌,都是松了一口氣,暗自慶幸。
匪徒路過幾名受傷的安保,揪著人質的長發前行,按照計劃他們早就在后門的小巷子藏了三輛重機車,只要出了后門,他就可以過上富裕,為所欲為的生活了。
“終于不用茍活在金并的跨下了。”
眼看著對方要跑了,安依舊拉滿冰弓,不想放棄任何機會,身影逐漸露出轉角外,能讓大廳的人看見。
“王德發(what the f** k),居然是安那孩子!”
“我的上帝,那個冰弓是怎么回事,難道那兩名匪徒是他殺的?”
“怎么辦…”
安·邁金納的身影逐漸露出,德克公司的安保們也認出了他,目光好奇地盯著安手上的冰弓,像極了一只只好奇貓,似乎把槍傷都給忘了。
“安…”
身受重傷的切斯特看了一眼安·邁金納,從對方的眼神中,他知道安想阻止匪徒逃跑,但是被人質影響了。
切斯特思索了片刻,突然憤然站起身來,迅速撲向剛好路過的菲克特匪徒,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出來,直接揮了下去。
揮砍的目標并不是匪徒,因為他手中的小刀一指長,很難對人致命,所有他將目標放在了女前臺的頭發上,匪徒揪著頭發,只要割斷頭發,就能脫險。
“安,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