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終究是過去了。
四代目火影沒能在這一年的最后一天實現‘擊斃叛忍宇智波龍樹’這一目標。
一場奔波,帶來的是更多的疑惑,更多的問題。
以及,更大的擔憂。
而且縱然飛雷神之術來去自如,但扎卜綠洲終究是風之國的土地,是砂忍的地盤,小部分木葉忍者的活動或許很難發現,但是四代目火影以及木葉那一堆高層大佬出現在扎卜綠洲就變得格外的扎眼。
即便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被砂忍知悉了木葉那異常的動向。
不過正如行動前水門所說。
三戰的時候幾乎被敲碎了每一塊骨頭的砂忍現在根本沒有和木葉翻臉的底氣,所能做的就是藉由此事盡量從木葉的手中摳點好處。
更遠處的巖忍、云忍、霧忍除了好奇心過分旺盛且在砂忍手中吃了大虧的大野木關注了一下木葉和砂忍的互動,其余的云忍和霧忍守著自己的地盤,一個休養生息,恢復三戰的創傷,一個正在忙著破除舊的陋習,實現自我的革新。
除了木葉之外,大家都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操心忍界的未來。
至于說黑絕,人家千年的時間都潛伏過來了,耐心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從雨隱村、草隱村等小村子帶走那些憎恨著這個世界的孩子,送上實驗臺做各種手術,活下來的繼續培養,死掉的直接挖坑一埋。
不過是一次失敗而已。
還打不倒他黑絕。
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等待著卷土重來的日子。
而龍樹剛剛修筑好自己的宮殿,正忙著到處打補丁,搞裝修呢!也沒有功夫跳出來招蜂惹蝶。
所以,
忍界就這么平靜的,即將邁入新的一年。
木葉歷,50年,馬上就要到來了。
雪屋。
雪千代并沒有去神社,她覺得神社里人太多了,鬧得慌,還不如帶著白守在家中,反正初詣也不用非得這么早去,從明天一號到三號,去神社參拜都算是初詣。
而且此刻家里還有另外兩名客人。
御手洗紅豆,輝夜君麻呂。
紅豆的家人在她小時候就已經在戰爭中犧牲。
現在唯一的老師也背叛了村子。
可以說是孤兒中的孤兒。
君麻呂同樣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族人,是輝夜一族的最后末裔。
目前正在和紅豆同居中。
雪千代知道這倆人的情況,平日里就沒少打交道,現在干脆將倆人直接邀請了過來,一起迎接新年,反正他們家也就母子兩人——店里雇傭的廚子和服務生都回家了——巴不得能多點人一起迎接新年,不然只有兩個人迎接新年實在是玩牌都玩不起來啊!
四個人現在正在抽鬼牌。
此刻,牌桌上局勢微妙。
雪千代和白母子兩個臉上掛著如出一轍的溫柔笑容,令人極難從他們的臉上捕捉到任何的有用訊息,君麻呂則挺著一張死人臉,不驚不喜,很難看穿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而紅豆 呵呵,一目了然啊!
雖然經受了老師背叛的重大打擊,但性格堅韌要強的少女在消沉過一段時間后又恢復了以往樂觀、豪爽、沖動、愛玩的秉性,或許這些形容詞表述的概念有些模糊。
那就更直白點說,
這姑娘現在心眼子不多,還沒學會什么叫不動聲色,心里面在想什么完全表現在連上了,就算你不會讀臉術這種高等級的技能,但在牌桌上面對紅豆,會讓每一個人都產生一種自己難不成是讀臉術高手的錯覺。
如果不是其他三人心照不宣的放水,紅豆現在估計連一串丸子都留不下來。
沒錯,他們的賭注是丸子,雪千代特制的三色丸子。
君麻呂面前的丸子最多,雪千代次之,然后白位列第三,紅豆自然是墊底的,她面前的盤子里只剩下最后三串丸子。
“可惡”紅豆看著從雪千代手中抽來的鬼牌,一張臉瞬間黑透了,白和君麻呂無奈的交換眼神,紅豆姐的臉太直了!偏偏他們還不敢贏得太厲害,不然惱羞成怒的紅豆絕對會用拳頭教導他們什么叫牌品惡劣。
“君麻呂,該你了。”
紅豆連聲催促。
她手中那扇狀分布的紙牌中,有一張很是突兀的翹了出來。
君麻呂:“”
好難啊!
抽還是不抽?
他敢用自己的所有丸子打賭,突出來的那一張絕對是鬼牌。
抽的話,總感覺等于是主動降低了自己的智商,不抽,等一下要是紅豆姐輸了他肯定會被秋后算賬雙龍鉆腦那一招他一點都不想再品嘗了。
真的好難啊!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為什么要面臨這么艱難的選擇?
他的人生未免也太艱辛了吧?
“君麻呂,快點,該你抽了,你要是不抽,那我就隨便給你一張!”
紅豆嘴上這么說著,蠢蠢欲動的手已經摸向了那張突出的鬼牌。
君麻呂的一張小臉頓時像是吃了三斤黃連一樣,鬼牌有這樣的玩法嗎?這明顯是犯規好嗎?
波風家。
“水門,紅豆和君麻呂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聽到玄關傳來的聲音,玖辛奈走了過來,卻沒有看到應該跟著水門一起回來的孩子們,只有水門一個人站在玄關門口抖著衣服上的雪花。
“去遲了,紅豆和君麻呂他們都去‘雪屋’了。”
水門搓了搓手,哈了口氣,外面又開始飄雪花了,還是很冷的。
“雪屋嗎?和白那孩子一起的話,那倒是也行白和君麻呂關系很好,能一起迎接新年也不錯。”玖辛奈皺起的眉頭散開,旋即又瞪圓了眼睛,“那卡卡西、帶土、琳他們呢?”
“卡卡西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帶土人家有自己的主意呢!你就別摻和了。”
水門含糊的說了一聲,“還有卡卡西,那小子被阿凱給拽走了。”
“那迎接新年只有我們倆了嗎?感覺好冷清呢!”玖辛奈嘟嘴抱怨了起來。
“這不是還有鳴人和小螢呢!而且你現在嫌冷清,等過兩年孩子長大了,你估計又要嫌鬧得慌了!”
水門在一邊換鞋一邊說道。
“那不還是要過兩年嗎?”
玖辛奈嘴上說著,手卻下意識的摸了摸凸起來的肚子。
三個孩子等長大了,家里確實會很鬧人吧?不過那種煩惱應該就是書上說的所謂的幸福的煩惱吧?也不知道這一胎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子的話,和鳴人兩個到時候恐怕真的會很熱鬧。
宇智波族地。
富岳家。
“媽媽,佐助他剛才沖我笑了。”
鼬興奮的跑到了美琴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鼬真的很喜歡弟弟呢!”
“嗯,佐助很乖!等他長大了我要親自教他練習手里劍和忍術。”鼬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咳咳!!”
坐在桌邊喝茶的富岳清了清嗓子。
以他的耳力,就算是鼬壓低了聲音,他還是能聽到。
他沒好氣的看了眼大兒子,這是要剝奪他的教育權嗎?
大兒子太過于天才,很多時候都不用他費心去教導,自個兒就學會了,再加上還有止水這混蛋搶他的工作,這讓他在欣喜之余,也頗感一身本事沒有用武之地,
好在二兒子出生了,這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正想著等二兒子長大了好好抖一抖威風呢!鼬這臭小子居然敢跟他搶活兒?
“那鼬可要好好努力,你自己越厲害,才能把弟弟教的更好!!”
美琴沒理作妖的富岳,笑瞇瞇的摸了摸鼬的腦袋。
“我會的。”
鼬握緊了小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富岳喝了口茶,看了眼旁邊搖籃中掙扎扭動的二兒子突然感覺這小子看上去有些不順眼呢!
稻羽神社前的商店街。
販賣著面具、風車、破魔箭等去除晦氣,祈求福氣的小玩意的攤販一家挨著一家,雖然大多數店鋪今天都暫停營業,迎接新年,但還是會有人專挑這種時間來賺錢的。
“凱,卡卡西,給你們風車,今年順風順水。”
一名有著兩條又粗又黑的眉毛,穿著一身綠色緊身衣的老男人買了兩個風車,塞到了身邊的兩個少年手中。
“老爸,謝謝。”
阿凱興高采烈的捧著手中的風車。
“戴叔叔,我就不用謝謝您。”
卡卡西拿著被強塞手中的風車,看著身邊一群五六歲大的小屁孩子手舉著風車呼嘯而過,撓了撓臉雖然有些幼稚,但感覺挺不錯的!
他今天本來是準備宅在家里,和帕克(狗子)它們一起迎接新年的。
結果還沒等他開始自己的宅家計劃,沖上門來的阿凱不由分說的就將他拽出了門,被迫跟著這對河童父子一起逛街 西瓜頭,濃眉毛,綠色緊身衣,真的好像是河童。
而且還是父子關系。
“唉,卡卡西,你看那個像不像帶土和琳?”
阿凱突然伸手指著前方。
卡卡西定睛看了過去,前方神社的臺階上一對并肩而行的男女,男子黑發,身材中等,穿著一身黑色和服,女子個頭稍矮一點,棕色及肩短發,身著一身櫻色的和服,兩人說著話,正沿著臺階往上走,應該是去參拜的 其實根本不用仔細觀察,即便是換上了沒怎么見過的和服,但只看那熟悉的背影,卡卡西就可以確認的確是帶土和琳。
“應該就是帶土和琳,卡卡西,我們去打個招呼吧!帶”
阿凱張嘴就要喊,但被眼疾手快的邁特戴給捂住了嘴巴。
卡卡西遲了一步,但也還是緊抓住了阿凱的胳膊,可不能讓這個笨蛋沖出去壞事。
“老爸,卡卡西,你們干什么啊?”
費了好大力氣才掙扎著推開了邁特戴的大手,阿凱瞪著眼睛看著老爸和卡卡西,不知道他們突然發什么瘋。
“凱,這時候打擾人是不好的。”邁特戴認真的說道。
“我沒打算打擾人啊?我就是去和帶土、琳他們打聲招呼?這算是打擾嗎?遇見了不問候一聲才很沒有禮貌吧?”
阿凱現在就是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
打聲招呼都有問題嗎?
“當然不行了,你個笨蛋,你現在要是跑過去,帶土明天就能找你干架。”卡卡西如是說道。
“那不正好?”
阿凱眼睛一亮,“好久沒和帶土切磋了,正好試試他現在變的多厲害了。”
卡卡西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里,差點嗆住。
無言的瞅著阿凱,不知道該怎么說明。
如今的阿凱并沒有經歷喪父之痛的催化,性情依舊和個孩子一樣天真純粹。
“凱,找人比試可以,但是不是什么時候都合適的”
邁特戴一直都很開心兒子的聽話懂事,但隨著年紀漸長,也開始擔憂兒子的未來,就這么個傻愣愣的樣子,以后怎么找媳婦啊?唉!不說多了,哪怕能有卡卡西十分之一的機靈勁兒,他也不用擔心兒子的未來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按照原本的軌跡,卡卡西和阿凱未來弟子都結婚了,兩人還打光棍呢!
就算真有卡卡西十分之一的機靈勁兒,估計也改變不了這個命運。
“有這么復雜嗎?”
聽著老爸那一大堆話,阿凱一臉迷糊,茫然不解,
稻羽神社前的臺階上。
“帶土,我剛才好像看到卡卡西了?”
“有嗎?大概是你看錯了吧!哈哈!肯定是你看錯了,老師不說了會叫卡卡西過去一起迎新年的嗎?他現在肯定在老師家里和鳴人玩呢!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不可能的!”
“嗯說的也是,玖辛奈師母有身孕,不方便出門,卡卡西應該是在幫忙照顧鳴人和小螢呢!應該是我看錯了。”琳點了點頭。
帶土心中悄然松了口氣。
特么的,嚇死他了!
真不知道老師在干什么?明明說好了今天會把卡卡西帶走的。
結果卡卡西那混蛋居然和阿凱混在一起逛街 “排隊的人好多!!”
琳墊著腳尖,看著眼前的人潮。
登上臺階,來到鳥居前,就看到了長長的人龍。
黃色的燈籠釋放著柔和的亮光,參道上人頭涌動,排隊等待著新年初詣的人群從拜殿前一直排到了鳥居附近,此刻站在鳥居前,只能看到一大片黑壓壓的人頭。
“還是來遲了嗎?琳,抱歉啦,看樣子初詣要等一些時間了,要不我們先去其他地方轉轉?”
帶土湊到琳的身邊輕聲問道。
“不用了,排隊參拜感覺也不錯啦!”
琳搖了搖頭。
“也是,排隊更有誠心,新年運氣一定會更好。”帶土很用力的點頭表示贊同。
少女白了他一眼,徑直走到人龍的尾端排好隊。
帶土撓了撓頭,露出來樸實憨厚的傻笑,卻始終緊跟在琳的身邊。
就在這時,
“咚”
悠揚的鐘聲響起。
一聲接著一聲,總共一百零八道洪亮的鐘聲傳遍四方,這鐘聲象征驅除108個魔鬼和煩惱,并且在每個人在新的一年中都有108個心愿嘛,很貪婪的愿望。
但是神社和寺廟還是竭盡全力敲響了鐘聲,祈求著美好的未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大家新年快樂啊!”
在鐘聲的余韻中,在外的,在家的,所有人都朝著身邊人送上了新年的問候。
“琳,新年快樂!”
帶土低下頭,向身邊的少女送上了衷心的祝愿。
“嗯,新年快樂!”
琳聲音很輕,柔柔的,像是羽毛一樣,撩動著帶土的心扉。
看著不知不覺紅了臉的琳,帶土頓時感覺失策了,不應該站在這兒排隊的,人太多了,應該去人少一點的地方周圍的人太多了,想做點什么都不行!!!
可惡啊!
太蠢了!
自己實在是太蠢了。
帶土內心咆哮著。
恨不得回到一分鐘前,將毫無立場的自己痛扁一頓,怎么能這么沒有立場呢?應該更堅定一點去周圍轉轉的,稻羽神社他之前踩點的時候可是發現了好幾個僻靜清幽的好地方來著。
都是自己的愚蠢,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好心痛!
“紅豆姐,新年快樂!我們就玩到這里吧!我感覺有些累了!”
聽到遠處傳來的鐘聲,君麻呂機智的將手中僅剩的一張牌丟到了桌子上,朝著紅豆送上了祝福。
重開的一輪牌打到最后,又變成了紅豆和君麻呂之間的對決。
紅豆手中捏著兩張牌,君麻呂手中只有一張牌。
鬼牌就在紅豆手中。
現在輪到君麻呂抽牌了。
只要他抽中那張明顯不是鬼牌的雜牌,紅豆就要再一次墊底了,但看著背后隱隱有殺氣凝聚成惡鬼修羅的紅豆,君麻呂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該怎么選呢?
在他遲疑不決的時候,響起的鐘聲變成了救命的福音。
君麻呂當機立斷,把牌一丟,做出了一副到此為止的樣子。
“可惡,差一點我就能贏了。”
紅豆極其不甘心的丟下了手中的牌,嘀咕抱怨著。
聽到紅豆的嘀咕聲,君麻呂和白都沉默了,這剛才那像是快要贏了的樣子么?
到底怎么樣的腦回路才能感覺自己能贏?
小聲(自以為)嘀咕了兩句,紅豆以極快的速度整理好了心情,先是向雪千代送上問候,“千代阿姨,新年快樂!”
然后,
她看向兩個小家伙,從屁股底下掏出來壓了大半天的像是信封一樣的雪白紙袋,紙袋用金色的絲線攔腰系著,并且打出來一個很漂亮的結,看上去頗為高級的樣子 “君麻呂,白,你們兩個也新年快樂,這是給你們的御年玉(壓歲錢)!”
“呀!紅豆你也準備了嗎?你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
雪千代也掏出來了三份御年玉,同樣款式的雪白紙袋,不過和紅豆不同,系在紙袋上的絲線是金紅兩色的。
紅豆,君麻呂,白,人手一個。
看著圍坐在桌邊的三個孩子,雪千代心中充斥著濃濃的滿足和幸福感。
“水門,新年快樂”
聽著窗外那悠揚的鐘聲,半睡半醒的玖辛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送上了祝福。
就算是漩渦家的體質,依然無法避免孕期嗜睡的情況。
她本來是準備等迎接了新年的鐘聲后再去睡覺的,結果卻沒能抵抗的住襲來的睡意,靠在沙發上就開始困覺,直到鐘聲響起,方才驚醒過來,卻也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睡著。
“困了就睡,孩子有我看著呢!別強迫自己!”
水門扶著玖辛奈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哄了幾句,看著懷孕的妻子安然入眠。
“玖辛奈,新年快樂啊!”
他彎下腰,在妻子耳邊輕聲送上了新年的祝福。
在床邊又守了幾分鐘,水門悄然起身,踏著貓一樣靜悄悄的步子走出臥室,來到了旁邊的嬰兒房,神色溫柔的看著兩個躺在各自的嬰兒床上呼呼大睡的孩子。
“鳴人,小螢,你們也新年快樂!”
木葉村的新年是熱鬧的,溫馨的,歡樂的。
不過,忍界這么大,多的是無暇迎接新年的人。
風之國,北方沙漠。
“該死的!又失敗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地下,傀儡工房。
蝎煩躁的看著崩碎了一地的殘渣碎片。
瀧隱村的那一戰,讓他明白了傀儡術的缺陷所在——攻擊力不足。
傀儡術本就是對人作戰開發出來的術式,以人類和動物為藍圖來制造形體,用機關和毒藥作為爪牙來殺人,便是傀儡師的祖師門左衛門也從未想過要用傀儡和須佐能乎那種超乎常理的怪物作戰。
傀儡術玩的是技術,是技巧,是藝術。
而不是暴力。
但面對須佐能乎那樣絕對的暴力時,傀儡術那精妙絕倫的技術、技巧便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所以,蝎想要做出改變。
他所開發出來的人傀儡是保留生者的忍術和血繼限界,這就導致制作出來的人傀儡的實力高低,完全局限于制作材料本身的素質,以前蝎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但是他現在感覺這樣是不夠的。
上等的材料收集起來太困難了。
如三代風影同一水準的傀儡他至今沒有得到第二具。
經過一番漫長的思考之后,蝎決定改進人傀儡技術,他要突破材料自身的局限,讓人傀儡擁有更高于材料生前的實力。
不過理想越是美好,實現起來困難自然是越多。
以蝎的才華。
也還是遇到了重重阻礙。
新年不新年的,對于已經實現了永恒藝術的蝎而言,沒有任何意義,遠不如他研究傀儡術來的重要。
“這也碎的太狠了吧?該死的,這樣可沒辦法發現問題”蝎收拾整理著地上的碎片殘渣,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著這該死的爆炸。
雪之國。
極寒的北地島嶼上的國度。
冰天雪地中,滾燙的鮮血很快就變的冰冷,臉上依舊殘留著痛苦的尸體變的僵硬,并且漸漸覆蓋上一層白霜,等到一場大風雪過去,就會被徹底的埋在這荒涼的雪原中。
當然也有可能會被雪原中的動物們掏出來啃食掉,雪原狼、白熊、雪豹這些東西可都是吃肉的猛獸。
“失倉,你就這么想要殺我嗎?”
西瓜山河豚鬼甩掉掛在鮫肌上的尸體。
站在雪地里,望著南方,眸子里殺氣凝聚。
作為霧隱暗部曾經的高層大佬,他很清楚霧隱暗部的作風。
自從二代火影創立暗部制度以來,五大忍村都擁有各自的暗部,然而,相比于木葉的暗部,反而是霧隱的暗部更加發揚出來了二代火影的初衷,“暗殺戰術特殊部隊”,暗部是用來殺人的。
而不是當保鏢,做護衛,殺人才是暗部最核心的職能。
霧隱暗部正是仗著不死不休追殺叛忍的勁頭名揚各大忍村。
然而這并不是說霧忍真就這么憎恨叛忍,真正的原因是霧隱的叛忍太多了,如果放任叛忍們在外滋潤的活著,處于高壓制度下的村子很可能會從內部崩潰瓦解。
所以,霧隱暗部才會不死不休的獵殺暗部。
但是,霧隱暗部追殺獵物也有輕重緩急之分,那么多叛忍,除非是霧隱暗部真個不顧及損失問題,傾巢而出,否則不可能將叛忍們全部掃除,西瓜山河豚鬼在位時的工作之一,就是確認獵殺目標的緊急程度。
一般來說,容易獵殺的,損失不會太大的,這樣的目標才是最優選擇。
既能用叛忍的腦袋震懾人心,也能有效地保全暗部的實力。
很少說會盯著像西瓜山河豚鬼這樣的高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獵殺的,最多也就是派人盡可能地確認西瓜山河豚鬼的行蹤,等到有十足把握時發動雷霆一擊。
像現在,他半個月內,遇到了九波襲擊暗殺。
死在鮫肌之下的霧隱暗部多達三十七人。
這個情況不正常。
“·失倉,想要我的腦袋,就做好死更多人的準備吧!”
西瓜山河豚鬼的新年赫然是彌漫著血色的。
菜之國。
地下換金所。
“巖隱村的上忍,大岳,一千八百萬的賞金角都先生,最近的收獲挺大啊!”光頭男人看著放在手術臺上的尸體,和手中的資料再三對比,確認了真假之后,臉上露出了無比熱情的笑容。
“運氣不錯,正好碰見了。”
一身漆黑長風衣的角都站在手術臺前。
“看的出來,您最近財運很好。”
這樣的恭維角都很受用,不過他沒有再說什么。
只是默默的看著換金所的負責人確認尸體的狀況,接著又將尸體裝入柜子里,最后則從保險柜中取出來一千八百萬的現金,當著角都的面清點了三遍,確認沒有問題后全部裝進了特制的黑色手提箱。
“角都先生,這是屬于您的賞金。”
負責人將手提箱放在了角都的面前。
角都提起沉甸甸的手提箱。
愉悅感油然而生。
“角都先生,期待您的下次光臨。”光頭男人揮手和角都作別。
“如果運氣不錯的話,應該會很快再來的。”角都腳不停步。
“那我可以期待您的再來了,您最近的財運很旺盛,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和您打交道了。”光頭男人樂的眉開眼笑。
角都繼續向外走去,一步不停。
“希望如你所言。”
話音落下,角都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角都的新年還是很愉快的,因為他又賺了一大筆錢。
雨隱村。
窗外,陰雨綿綿。
“彌彥。”
“去年新年的時候,我和長門還一起給你折紙花呢!今年只有我一個人了!而且還要給長門也折一份長門那個笨蛋,他怎么就這么你們一個個都離開的那么干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里”
“彌彥,長門,我感覺好難啊!”
小南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架在桌子上的照片。
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少年少女們身著繡著團團紅云的黑色風衣這是他們剛剛建立曉組織的時候拍下來的照片。
這也是唯一一張三人的合照。
小時候沒有拍照片的條件,和自來也老師在一起的時候拍的照片都有著自來也老師的影子,后來成立曉組織后,卻忙的沒有時間再拍照,而且不久后彌彥身亡再也拍不出新的照片了。
到了如今,連長門都離開了,曾經的三人,只剩下她一個人。
“真的好難熬!”
她喃喃低語,側過頭,看著滿是窗外的綿綿細雨。
她沒有哭。
他的眼淚早就流干了。
支撐著她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復仇,彌彥的仇,她和長門已經報了,但是長門的仇,還等著她去報呢!
新年,只是讓小南感到了更深的孤獨 “喲!”
窗臺邊。
穿著黑色和服,頭上戴著一個古怪滑稽的火男面具的自來也朝著小南揮手。
“新年快樂啊!小南!”
“自來也老師?”
小南愕然的看著坐在窗臺上的自來也,淺橘黃色的瞳孔中寫滿了困惑。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新年了,我過來看望一下我的徒弟不行嗎?”自來也手中還托著一盒油亮油亮的烤墨魚,“是不是聞著很香?我在路邊碰到的,沒想到今天還有人賣小吃,味道也不錯,小南,你要來一點嗎?”
小南無言的看著陌生卻又熟悉的老師。
無言以對。
自來也也沒有再說什么,默默的吃著烤墨魚。
很快,房間里就滿是那濃烈的油脂香味。
一盒烤墨魚也就是五串,轉眼就就吃干凈了,自來也將盒子精準的丟進了垃圾桶中,擦干凈手,看向小南,肅然道:“小南,能帶我去看看彌彥嗎?”
小南瞅著自來也油光光的嘴巴。
好吧,自來也老師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德性。
“跟我來。”
小南引路,帶著自來也來到了一座被加固過,并且布下多重結界的房間,一進門,自來也就看到了躺在白色紙花的海洋中的男子。
“變化真大啊!”
凝視著恍若沉睡中的彌彥。
自來也慢慢的將眼前的男子和記憶中那個愛笑的男孩對應到了一起。
“真的變化好大如果不是現在,或許見面了,我都認不出來你了,彌彥。”
躺在紙花堆中的彌彥安靜的長眠著,沒有回答自來也老師的話。
“這樣的再會方式我當初可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想過,前幾年,我聽到過你們身死的消息,還想著或許要見面恐怕得等下輩子了,沒想到今天我們師徒又見面了,可惜長門不在這里,不然人就到齊了。”
小南站在旁邊。
默默的聽著自來也和彌彥說話。
田之國。
黑帽子山的地下基地。
“克隆失敗了嗎?”
“不過這東西算是真的失敗?”
實驗室中,大蛇丸坐在桌前,用顯微鏡仔細觀察著自己的創造物。
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研究輪回眼的時間越來越少,按照最早的約定,新年一到,輪回眼的租期就到了,幸好中途出了自來也的那一檔子事,將租期延長了一個月。
但也就這么一個月了啊!
新年的到來除了讓大蛇丸感到時間緊迫外,并沒有其它的任何意義。
“只剩下一個月了嗎?”
大蛇丸抬頭看了眼掛在墻上的時鐘,時針、分針、秒針重合成了一條線,指向了十二點的位置。
“還有,龍樹君似乎找到新的地盤了?這段時間老是往外跑,也不知道這個新地盤在什么地方算了算了,還是研究輪回眼更重要,一個月的時間,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時間,有點緊張!”大蛇丸將目光轉移回到顯微鏡上。
不能分心!
研究才是一切。
他大蛇丸的樂趣全在研究未知的神秘之中啊!
新年呵呵,這種無聊得東西,他早就沒有在乎過了!
鐵之國。
茫茫雪原的地下深處,是規模驚人的宏偉宮殿。
外道魔像坐落在此間。
身為輝夜用來解救自己而專門生下來的小兒子,黑絕手中還是有不少壓箱底的絕活,或許正面戰斗力不足,但是在涉及到外道魔像這些東西的時候,還是很有些特殊手段的。
因為宇智波夜光的隕落。
為了保證外道魔像不被發現,他將其移動到了這座三百年前他控制著當時的傀儡工具人挖出來的地下宮殿。
但之后輪回眼被奪走,讓他的舉動全無意義。
如果宇智波龍樹將輪回眼的力量開發到一定程度,完全可以將外道魔像直接召喚過去不過黑絕作為專業的大黑手子,抗壓能力超強,就算是宇智波龍樹能將外道魔像召喚過去又如何?
就算他能從宇智波夜光的腦子里掏出復活十尾的方法 那他就得想點辦法了。
不過,或許能借宇智波龍樹的手復活母親大人?
黑絕很樂觀的想著。
當然樂觀歸樂觀,還是要做一些反制措施的。
“又失敗了嗎?意志力真是薄弱呢!這點苦頭都吃不了,人類這種生物當真是脆弱。”
手術臺上,余溫尚存的尸體被白絕們拖了下去,然后新的實驗材料緊接著便送了上來。
第一步,先來一管初代火影的木遁細胞打個底,第二步,酌情的添加上一些宇智波家的細胞熱熱身,第三步,移植一對寫輪眼上去,第四步,鍛煉他們開啟萬花筒寫輪眼 到目前為止,大多數實驗材料在第一步就直接崩潰了。
白絕的移植手段可比大蛇丸粗暴的多。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能熬過第一步的,都是那種先天素質很好的材料,基本上到了第二步的時候也能活下來,不過最大的問題就出在第三步了,即便已經注射了宇智波的細胞作為緩沖,但是那寫輪眼所帶來的恐怖排斥反應依舊無解。
移植了寫輪眼的實驗材料活倒是有活下來的,但問題是劇烈的排斥反應完全看不到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可能性 但是不能開啟萬花筒寫輪眼,這樣的材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只能說是失敗作品。
“黑絕大人,實驗材料快耗光了。”
負責管理后勤的白絕跑來匯報。
“我知道了,我會補充的。”
黑絕黑著臉,又特么要到處奔波了,明明是新年來著!
復活老母親的路真的是好艱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