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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尸骨脈·柳之舞

  虛夜宮。

  大會議廳。

  青灰色的石質長桌的周圍是十一張高背石椅,上手一座,左右各五,末端恰好是個尖尖的圓弧。

  此刻,

  已經有人入座。

  “明石,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龍樹大人這時候召集我們?”夜夜子帶著妹妹在明石的旁邊坐了下來,側過頭看著明石問道。

  除卻上手一座外。

  其余的座位并沒有固定編號,按照來的早晚和喜好隨便坐。

  明石就坐在右手第一位。

  夜夜子和奈奈未則分別坐在了右手第二、第三的位置上。

  “不清楚。”

  明石兩手抱在胸前,皺著眉頭,他還惦記著波風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這兩個被羽波緣那個女人捉走的小家伙,昨天去求見龍樹大人沒成功,本來準備今天再去一趟結果龍樹大人傳令十刃所有在虛夜宮中的成員集合議事。

  還有,輪王寺清太郎那個禿子昨天去采購蔬菜,到今天還沒回來以至于連龍樹大人親自召集的會議都錯過了。

  “有什么心事嗎?”

  夜夜子看著沉思中的明石。

  “有點小麻煩,夜夜子你不用知道,這事兒和羽波那女人有關。”

  夜夜子瞬間不多嘴了。

羽波緣  真的是不想聽到這名字,要不是龍樹大人召集所有在虛夜宮的十刃成員集合,她是一萬個不情愿看到那個女人。

  一想到等一下要和那個女人坐在一起議事。

  就徹底沒有了干勁兒。

  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平山宮七郎走了進來。

  “明石前輩,夜夜子前輩,你們已經到了啊!”

  “平山宮,來這邊,坐到奈奈的身邊。”夜夜子看見平山宮七郎,眼睛一亮,立刻招呼平山宮七郎坐過來,只要平山宮七郎提前坐在奈奈未身邊,就不怕羽波緣那個女人坐過來了。

  平山宮七郎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十刃中資歷最淺的一位,但是天賦不差,付出的努力也沒有白費,直接晉升到了第六位,這還是他第一次參與這么多十刃成員出現的會議,還沒有見過那個叫做羽波緣的女人。

  雖然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在奈奈未身邊坐了下來。

  反正對他來說坐那兒都一樣。

  接下來,其余的成員陸陸續續到場。

  十一個座位,只來了五個人。

  終于,門口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一瞬間,包括明石、夜夜子在內的大多數人全都下意識的繃緊了肌肉,平山宮七郎有些疑惑的看著在座的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同僚們,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明石姐姐,你來的真早啊!”

  羽波緣走進門。

  湖藍色的有著紅鯉魚和波浪花紋的和服勾勒出來了她那纖細的腰身,直垂到腳踝位置的漆黑長發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飄蕩著,她一進門就盯住了明石,那張柔美的臉頰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她坐在了左手第一位的位置。

  這里是明石的對面,空著無人去坐,直到羽波緣的到來。

  “羽波。”

  明石勉強擠出笑容打了聲招呼。

  “明石姐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呢!”羽波緣直勾勾盯著明石,那溫柔、熾熱的眼神感覺像是要把明石給活吞了一樣。

  明石被看的頭皮發麻,臉上的肌肉跳動,說不出話來。

  “夜夜子和奈奈未也在啊!”

  “明明說過歡迎你們來做客的,可是你們一次都沒有來過,我都有些傷心了”羽波緣目光微轉,看向了坐在一起的夜夜子和奈奈未姐妹兩個,嚇的奈奈未脖子一縮,就差給條地縫直接鉆進去了。

  夜夜子強撐著笑容,沒有說話。

  “嗯?又有新人加入了嗎?不過不是很可愛呢!”

  羽波緣盯著平山宮七郎看了兩秒鐘,便不感興趣的挪開了視線。

  直到自己被羽波緣盯上的瞬間,

  平山宮七郎方才明白奈奈未被嚇的縮脖子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還真不是奈奈未沒有點膽氣。

  實在是這個女人太怪了!那溫柔、熾熱卻又讓人感覺冰冷滑膩的異樣感幾乎都要滲進骨頭里去了,只是這么被注視著,全身上下每一處的皮膚都不禁冒出來雞皮疙瘩。

  “羽波,收斂著點,他們都是我的部下,不是你的收藏品。”

  龍樹推開門,大踏步走了進來。

  小跟屁蟲一樣的彌生挎著和她自己差不多高的長刀,小跑著跟在龍樹的身后。

  “龍樹大人。”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等到龍樹在上手位落座,眾人才坐下來,彌生則兩手背在身后,站在龍樹的旁邊。

  龍樹看了看左右。

  六個人?

  數目不對啊!

  “第一位還沒有到,第九位和第十位目前還在水之國搜羅實驗用的材料。”

  明石揣摩著龍樹的心意,低聲稟告,“要不要去找第一位?”

  “那家伙算了,別管了。”

  龍樹琢磨了一下,懶得再找第一位過來,反正來了也就是走個過場。

  還是直接說正事兒!

  等這事兒搞完了,他好回去繼續琢磨輪回眼的事。

  “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輪王寺清太郎,我的第七十刃死了!”

  龍樹開門見山道。

  “那個禿子死了?”

  明石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那個廢物能活這么久已經很不錯啦!”

  坐在左手位最末座的男人嗤笑著,黑發綠眸,他的頭上戴著立烏帽子,身上穿著神官的白色狩衣,腰間掛著太刀。

  “喂喂,御岳,不要這么無情嘛!好歹也是你們的老伙伴不是嗎?”

  “呵呵!龍樹大人,在這里坐著的人,保管沒有一個人在乎輪王寺那個禿子的死活的,我估計倒是有不少人巴不得那個廢物早點去死呢!”三輪御岳臉上掛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輕松笑容。

  在座眾人,

  羽波緣正癡癡的盯著明石和夜夜子姐妹。

  明石面帶訝色,卻無傷感。

  夜夜子和奈奈未姐妹兩個則在煩惱于羽波緣的注視。

  平山宮七郎臉上無喜無悲,像是一頭沉默的老牛一樣。

  沒有人為輪王寺清太郎的死亡而悲傷。

  “好吧!”

  龍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們這些人可真的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明石,能告訴我輪王寺清太郎他去做什么了嗎?到底是多么危險的環境,才會讓我的第七十刃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死掉了雖然他的本事是不怎么高明,但就這么死掉了也挺讓人苦惱的。”

  “輪王寺清太郎昨天去了菜之國,帶隊采購物資!”

  明石飛快的答道。

  “采購物資嗎?菜之國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個連忍者村都沒有的小國吧?”

  “是的。”

  “也就是說菜之國不存在能夠殺死輪王寺清太郎的人,動手的是外來的人咯?”

  “應該是這樣。”

  “去兩個人調查一下情況,我要知道是誰殺了輪王寺清太郎。”

  龍樹靠在椅背上,看著眾人。

  “那么,我去散散心吧!”

  三輪御岳舉起了右手。

  “可以。”

  龍樹干脆利落的點頭,接著轉了轉目光,最后看向了夜夜子。

  “夜夜子,你也一起去。”

  “是。”

  夜夜子點頭。

  “除了調查清太郎的死因之外,戒指和忍刀能帶回來的話一起帶回來,找不到的話就先調查清楚死因再說,記住了,御岳,首先查清楚是什么人殺了輪王寺清太郎,別性子上來了,就不管不顧的發瘋。”龍樹再三強調。

  “是是,我明白了。”

  三輪御岳聳了聳肩。

  “接下來是第二件事,說起來還是和輪王寺清太郎有關,輪王寺清太郎身亡,現在十刃有缺額了!”龍樹屈指敲著扶手,目光看著眾人,“這樣可不行啊!十刃只有九人什么的不合規矩,不合規矩!”

人家都是四大天王有五個,結果到他這里變成十刃只有九人  “明石,候補者現在都是什么情況?”

  “候補者這個我需要去親眼確認一下。”

  “這事兒不著急,第七位的戒指都沒有找回來呢!等回收了戒指,由你來主持遴選工作,干脆從第六位到第十位,下五位全部廢掉現有的位數,重新洗牌,能者上,弱者下!讓那些有資格的候補者都參與進來”

  龍樹輕笑著,銳利的視線掃視眾人,“得給你們點壓力!花了那么大力氣培養你們,可不是讓你們出門給人剁了當肉餡用的要是實力不夠,還是早早滾到下層去,等有足夠的實力了再重新爬上來,免得你們自己死了不算,還害得我也跟著丟臉!”

  聽到龍樹的話,眾人神色不一。

  羽波緣,三輪御岳毫無所動。

  明石皺著眉頭煩惱于新的任務。

  平山宮七郎一臉坦然,他的目光看向的可不是身后的那些廢物,他盯著的是上五位的怪物們。

  唯一一個奈奈未,有點緊張,但是也還好。

  雖然只是第八位,但后面不還是有第九位和第十位嗎?大不了降個一兩位,反正有夜夜子在,也沒人敢欺負她。

  夜夜子看著妹妹,作為雙胞胎姐妹,她很清楚奈奈未的心思。

  正是因為清楚,她才越發的憂愁,或許,讓奈奈退出十刃之列,直接到自己的身邊做從屬是比較好的選擇?

  第九位不說了,第十位可不是真的是因為實力不濟才屈居末位的。

  “要說的事情就這些,可以散了!”

  龍樹宣布解散,就在眾人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叫住了羽波緣。

  “是,龍樹大人!”

  羽波緣和龍樹對視。

  五秒鐘后,別過了臉,極其不情愿的答應了一聲。

  石桌對面,明石松了口氣,好吧!

  她可以將這件事兒從心上放下了,可以全力以赴的去準備十刃新成員的補充,以及下五位之間的重新排序唉,又是超級麻煩的活兒,尤其是下五位之間的排位!

  不知道又要掉多少根頭發了!

  回到金桂殿。

  龍樹沒有去書房,就在庭院中那株茂盛的金桂樹下站著。

  仰頭看著枝葉繁茂,青翠欲滴的金桂樹。

  心情不錯。

  輪王寺清太郎的死亡固然有些令人感到小小的遺憾,好歹也是跟著自己混了十年的部下了,不過這樣的事情終究是不可避免的。

  弱者,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輪王寺,

  這么多年下來只混了個第七位,潛力終究是有限,已經差不多到了其所能攀登到的極限。

比起平山宮七郎等潛力更深的后起之秀,注定了是要被淘汰下去的,只不過龍樹還以為奈奈未會是第一個被淘汰掉的,沒想到會是輪王寺清太郎這個假和尚先被除名了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等到他開啟輪回眼之后,推動復活輝夜的計劃,到時候死的人只會更多  是的,

  十年的積蓄,現在萬事俱全,就等他開啟屬于自己的輪回眼了。

  在接觸了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之后,明確道路的正確性之后,他開始尋找方法加速移植來的木遁細胞和自身的細胞徹底融合的進程,翻遍了當初從大蛇丸手中得到的所有研究資料,找到了那尚且還只是一個不完整的雛形的基因改造技術。

  他準備再去找一趟大蛇丸。

  有三四年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大蛇丸有沒有完善這一門技術?

  就算沒有完善,也可以試著委托大蛇丸研究一下這門技術。

  雖然他已經委托了虛夜宮首席研究員試著完善基因改造技術,但不得不承認,大蛇丸才是忍界當之無愧的第一科學家,他招攬來的這位首席研究員固然也算是有點歪才,可惜比起大蛇丸終究是差了許多。

  在搞科學研究方面,大蛇丸大概就等于是忍者中的六道仙人?

  “彌生,你覺得輪王寺清太郎的實力怎么樣?”

  他突然問道。

  “很弱!!”

  彌生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聲音清脆。

  “很弱嗎?”

  “我都不用拔刀就能干掉他!”

  “那的確是有些弱看樣子,我的獵物們被送回來了。”龍樹看向了庭院入口的方向。

  羽波緣出現在龍樹的視野中。

  此外,

  兩個裝扮精致的少年穿著漂亮的和服亦步亦趨的跟在羽波緣的身后。

  “唔!真是!”

  龍樹看著那兩個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少年。

  頗覺頭痛。

  羽波緣,原本是水之國的一個大貴族家的女兒,因為不滿意于自己未婚夫那不可愛的樣子,當時只有十四歲的少女殺掉了她的未婚夫全家,沒錯,她干掉了對方一家子。

  這樣的惡性事件爆發,她的父母將她關了起來,準備處決掉她,好給群情激憤的貴族們一個交代。

結果恰好明石當時去水之國辦事,聽說了這事兒,在處決前將羽波緣救了下來,并且帶回了虛夜宮  七年時間過去,二十一歲的羽波緣并沒有變的正常,反而更加執著于可愛與漂亮。

  她的宮殿里收藏著許許多多可愛的‘東西’。

  花木、怪石、字畫、印章、骨頭以及人類。

  “羽波,你收藏其他的東西我不奇怪,但是為什么連活人都在你的收藏范圍之內?”龍樹頭痛的看著羽波,眼角余光注意到兩個心若死灰的少年,一時間更頭痛了。

  “有什么不行嗎?”

  “看到漂亮可愛的孩子會心動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羽波緣反問道。

  那口吻就像是在說什么在普通不過了的事兒一樣,反而讓人更感覺沒救了。

  “隨便你吧!”龍樹懶得再說那注定不會有任何用處的廢話,羽波緣大概就是那種天生的精神問題,想要將其的問題矯正過來,難度太高了。

  “不過,羽波這樣的事兒不要有下一次,如果再胡亂對我的東西動手可不就是這么輕松能饒過的。”

  龍樹靜靜的看著羽波緣。

  “我會盡量先弄清楚的。”羽波緣哼哼著答應了。

  之后,

  羽波緣滿是留戀的看著兩個精致的少年,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等到羽波緣的背影消失。

  原本如槁木死灰般的少年們眼底泛起來幾分靈動。

  “羽波已經離開了,放心,她不會再對你們出手了你們該不至于就這么被打擊的意志消沉了吧?”

  龍樹看著少年們。

  “那是你沒試過被精心打扮后放在玻璃櫥窗中和一群比死人更像死人的活人一起展覽出來,供那個女人觀賞”鳴人有氣無力的說道,不過比起之前那死氣沉沉的樣子,那蔚藍色的瞳孔中終究是恢復了幾分活潑。

  “聽上去是不怎么舒服。”

  “是吧?那個女人太恐怖了,話說回來,大叔你抓我們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沒什么事兒我們就告辭了,呆在這兒感覺除了浪費糧食也沒什么用”鳴人邊說邊打量著龍樹。

  可惜龍樹從頭到尾臉上都掛著很難琢磨的微笑。

  直到鳴人最后干巴巴沒話說了,依舊看不出來任何變化。

  看著閉上了嘴巴的鳴人,以及兀自失魂落魄中的佐助,龍樹緩緩開口,

  “暫時安心在這兒呆著吧!回去的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有,下一次再破壞客房逃出來遇到什么人,可未必就會這么快脫身而且,如果你們老是破壞我的客房,那我就要考慮要不要送你們去真正的監獄了。”

  “那玩意能叫客房?”

  鳴人苦著臉。

  “那是你還沒有見過什么是真正的監獄。”龍樹笑瞇瞇的看著鳴人,“怎么樣?要不要去見識一下,我可以讓彌生帶你們去看看,真正的牢房是什么樣子的。”

  “那,那還是算了吧!”

  鳴人很機靈的搖了搖頭。

  在彌生的押送下,少年們住進了新的客房。

  不過這一次,沒有腳鐐,沒有手銬,房間還帶著單獨的衛生間。

  但是鳴人和佐助一時半會兒反而也沒有了任何逃跑的心思,他們需要時間恢復一下在羽波緣身邊遭受到的精神折磨逃跑什么的,且等一等再說。

  呆在新的客房。

  這一次有兩張床,睡覺的時候總算不用抵足而眠了。

  鳴人盤坐在床上,背靠著墻壁,突然重重嘆了口氣,“早知道有今天,我就應該纏著好色仙人把通靈術學會的現在想想真的是后悔死了!”

  “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

  坐在對面床上的佐助面露沮喪之色。

  相較于比較粗枝大葉的鳴人,心思更加細膩的他在羽波緣手下那不長時間的經歷,帶給他更加沉重的打擊,短時間內恐怕是緩不過來了!

  “我感覺逃出去這件事不太現實,比起我們自己逃掉等人來救我們或許可能性要更大一點,那個女人就那么的恐怖了,能讓那個女人聽話的宇智波龍樹我都沒辦法想象他到底有多強。”

  鳴人張了張嘴,想給佐助打氣兒,但認真想了想,發現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佐助說的都是實話。

沒有過分的夸張,也沒有過分的渲染  但就是這樣的事實更加的打擊人。

  “等人來救我們嗎?可是這都過去幾天了還是沒人來啊!”鳴人緩緩的躺倒在床上,再一次深深的嘆氣。

  菜之國。

  大宮町。

  戰斗造成的破壞是巨大的,大半個鎮子遭受毀滅性打擊,建筑物被焚毀,就連房屋地基都被熔巖團塊破壞殆盡,萬幸木葉忍者在行動前就將鎮子上的居民轉移出去了,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漆黑色的空洞在大宮町外不遠處的森林出現。

  三輪御岳和夜夜子從中走了出來。

  “這是煙火的味道!”

  三輪御岳輕輕動了動鼻子,臉上立刻露出來一絲興奮,他舔了舔嘴唇,“真想看看呢!殺了輪王寺的家伙。”

  “我們是來調查的,不是來戰斗的。”

  夜夜子看了眼三輪御岳。

  然而,

  “讓我看看能不能抓到小老鼠。”三輪御岳自言自語,只把夜夜子的話當作了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他蹲了下來,右手按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探查神經,

  發動。

  以三輪御岳的立足點為起點,前方十公里內扇形區域中所有的查克拉波動如同一團團燃燒的火焰,盡數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是源自于千手一族的感知能力。

  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無需結印,只需要手指觸地,就能感知到千里之外的戰場上的查克拉的氣息和強度好吧,一般的千手族人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和初代目火影一樣,這哥倆都是天生的怪物。

  總之,龍樹在移植了初代目火影的木遁細胞后,也掌握了這份感知力,命名為探查神經。

  并且將這份能力分饋給了部下們。

  只不過就算是十刃的成員,也只有位數最上的三位成功掌握了這份能力。

  三輪御岳,正是其中之一。

  他是,第三十刃。

  看著不理睬自己的三輪御岳,夜夜子雖然早有預料這種情況但還是感覺不愉快,如果不是龍樹大人點名,她一點都不愿意和這個我行我素的戰斗瘋子一起出來執行任務。

  說起來,十刃之中。

  位居前列的那幾位一個比一個瘋狂,一個比一個變態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什么好相處的家伙。

  “走了,去抓老鼠。”

  三輪御岳站了起來。

  丟下話,

  起腳動身,從夜夜子的視界里直接消失。

  “老鼠?”

  夜夜子運了運氣,忍住了心中的煩躁,追著消失的三輪御岳而去。

  經歷了一場大戰的大宮町有些混亂,到處都是堆積的建筑材料,居民們正在進行重建工作,不過人們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傷心之色,不少人樂呵呵的反倒像是賺了錢一樣。

  他們的確是賺了錢。

  水門是個講究人。

  鎮子被破壞的的責任追究起來就是因為他們選在這里伏擊虛夜宮的來人,雖然大部分的破壞都是輪王寺清太郎造成的,但很明顯讓一個死人付賬是辦不到的,最后,還是木葉支付了居民們損失補償,而且還是多到足以讓失去了家園的居民們笑出來的那種。

  這錢其實不算多。

  對于在水門領導下欣欣向榮的木葉來說,這么點錢真就和毛毛雨似的。

  當然,這點毛毛雨要是擱在窮苦慣了的砂忍身上,那就等于是割肉放血了。

  就在一座還算完好的民居屋頂上,披著迷彩隱形布的木葉忍者忍受著烈日的曝曬,仔細地監視著街道上的每一個行人,像他這樣的留下來的根部的眼線還有五個。

  為的就是監視可能會出現的虛夜宮的人員。

  當然,留下來的不僅僅是六個根部的成員。

  心中掛念著弟弟的宇智波鼬沒有跟著火影大人回村子,他認為輪王寺清太郎沒有回去虛夜宮,肯定會有人來查探,雖然不確定什么時候會來,但著多少也是一點希望。

  作為曾經一起組過隊的伙伴,水無月白和輝夜君麻呂商量過后,稟告了水門,也選擇了留下來和鼬一起守株待兔。

  鎮子外的森林邊緣,

  “君麻呂,你說鳴人他現在還好嗎?”

  坐在被新伐出來的樹墩子上,白看著正在練習俯臥撐的君麻呂問道。

  “鳴人他很堅強!我相信只要還有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不會放棄說的是呢!鳴人他那個鬧騰勁兒,也不怪玖辛奈老師從小揍到大!!!”白輕笑了出聲,眼眸深處堆積的擔憂卻并沒有絲毫的減少。

  君麻呂很欣賞鼬的弟弟,那個叫佐助的孩子。

  但是白感覺他還是更偏愛鳴人。

或許鳴人沒有佐助那么聰明,沒有佐助那么的冷靜,總是冒冒失失的,說話也大大咧咧的,身體反應快過大腦的反應但他覺得這樣很好,有鳴人在的地方,總會變得很熱鬧,很開心  還有玖辛奈老師也是,別看平時總是揍鳴人,其實比起兩個女兒,她更寵鳴人。

  “現在比起擔心看不到的鳴人和佐助,我反而更擔心鼬會不會就這么把身體熬垮掉!雖然他的病已經被綱手大人治愈了,但像他現在這個樣子熬下去,再過上幾天鐵人也要倒下去的。”君麻呂一邊做俯臥撐,一邊說道。

  聽到君麻呂的話,白頓時無奈的嘆了口氣。

  宇智波鼬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再好好的吃過飯了,總是時時刻刻看著外面的街道,到了晚上也不好好睡覺,坐在屋頂上就是一宿如果虛夜宮的人不快點出現,他們恐怕就不得不綁著鼬放棄守株待兔的行動了。

  “原來是木葉的忍者嗎?就是你們殺死了輪王寺那個蠢貨?”

  突兀地。

  男子的聲音在很近的位置響起。

  “冰遁·冰柱。”

  白近乎本能的單手完成了結印。

  一連串叢生的冰柱翻騰著朝著聲音的來源刺了過去。

  “冰遁?血繼限界還真是一條大魚呢!”

  三輪御岳舉手做刀,手刀直劈而下,凌厲的雷光閃爍,擊碎了沖到面前的冰柱,“只不過這脾氣不太好,和你們打招呼呢!怎么一個個都這么沖動?”說著,他看了眼揮舞著骨刀和夜夜子對峙的君麻呂。

  “居然都是血繼限界的擁有者不是說忍者的世界血繼限界很罕見嗎?”

  “虛夜宮的人?”

  站在樹墩子上的白盯著三輪御岳和夜夜子。

  雖然三輪御岳戴著立烏帽子,穿著白色的神官狩衣,有點特立獨行,但是夜夜子身上穿著的服裝卻是和輪王寺清太郎的那一套衣服差不多相似,不過是把白色的長褲換成了袴裙。

  “看這樣子,輪王寺那個蠢貨真的是被你們殺死的了!”

  “不過死的不冤。”

  對于白的反應速度,君麻呂的鋒銳殺氣三輪御岳很滿意,這樣的對手可真的是不賴!

輪王寺清太郎那個蠢貨如果是和這樣的人物戰斗而死,對于那個蠢貨而言,當真是奢侈的死法了  “三輪御岳,該走了!別忘了命令,我們不是來和人廝殺的。”

  注意到興奮起來的三輪御岳,夜夜子不得不再一次出言提醒,她并不想在這里和木葉的忍者來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她不是三輪御岳那種的戰斗瘋子,這種在她看來毫無意義的戰斗讓人提不起任何勁來。

  龍樹大人可沒有說要給輪王寺那個蠢貨報仇之類的話。

  “那你也別忘了回收東西的命令。”

  三輪御岳冷冷看了過去。

  “但是你看東西是像在他們手中的樣子嗎?而且龍樹大人強調過的,比起回收東西,優先調查清楚輪王寺的死因!為此還專門告誡過你,不要犯渾!!!”

  “嘁,掃興的女人。”

  三輪御岳不爽的咋舌。

  不過,握住了刀柄的手又松開。

  命令是絕對的。

  要是在這里和木葉的忍者大戰一場,痛快固然是痛快,但回去了虛夜宮等待他的可就是痛苦了。

  “走吧!”

  三輪御岳沒什么精神的嘆了口氣。

  然而——

  白和君麻呂并不打算放三輪御岳和夜夜子離開,這要是任由這倆人離開鼬絕對會發瘋的。

  “既然出現了,何必再離開?”

  白微微一笑。

  垂落的單手已然完成了結印。

  “水遁·千殺水翔!!”

  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空氣中的水分被擠壓出來,凝聚的水分化成大量的千本,如暴雨梨花一樣從四面八方飛射向三輪御岳和夜夜子兩人。

  “十指穿彈。”

  君麻呂都不用結印。

  抬起雙手,指骨如子彈一樣激射出去,尸骨脈的血繼限界讓他的指骨可以無限生長,舉起的雙手此刻直接化身成為了十挺機關槍,噴吐著威力驚人,足以擊穿巖石的白骨子彈。

  兩人聯手的猛擊猶如驚濤駭浪,一波連著一波,直接將三輪御岳和夜夜子淹沒。

  同一時間,白另外一只手完成了信號彈的發射。

天空中閃耀起來一團紅色的光輝  “信號彈?還有更厲害的援兵嗎?”

  三輪御岳就這么出現在了白的面前,速度之快讓白有一種面對火影大人或者止水前輩的錯覺。

  此刻的三輪御岳已然是咒印化了,他頭頂上是一頂蒼白色的雙角頭盔,兩支翹起來的長角鋒利如刀,那頂立烏帽子落在之前站立的位置,被無數水千本射的千瘡百孔。

  不過,還沒有拔刀。

  他只是抬起手。

  在說話同時,閃耀著雷光的手刀朝著白的胸膛狠狠的刺了下去。

  “冰遁·冰面鏡!”

  薄薄的,森白的,散發著裊裊寒氣的長方形鏡子出現在白的胸前,在三輪御岳的手刀下連一秒鐘都沒有支撐下就破碎了,但卻也成功的讓三輪御岳的手刀發生了偏轉。

  手刀擦著白的左肋刺空。

  “嗖嗖嗖!!!”

  下一秒鐘,

  注意到了白這邊情況的君麻呂移動右手,指骨瘋狂射來,逼得三輪御岳腳下一晃,不得不放棄追擊白的打算,躲開那穿透力驚人的指骨。

  不得不說,沒有了病痛的拖累。

  君麻呂的天賦完全爆發。

  還有,

  再加上玖辛奈和水門的指點。

  他得到的培養依然是最頂尖的,而且因為有鼬和白等年紀相差不太大的對手互相砥礪,實力進步的速度更是快的驚人。

  如今的他,

  比原本軌跡中那個身患重病卻還能斗敗鳴人和小李之后只差一點就擊殺我愛羅的自己要更加的強大。

  “當啷!!!”

  從背后劈來的刀鋒被刺破衣服的白骨擋住。

  “你們的移動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君麻呂停止了射擊。

  真心實意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只不過,只要你的速度還沒有超出我的極限,那么就沒有任何用處。”

  他的手掌中,手肘處,肩頭,后背,瞬息間冒出來一根根鋒利的白骨,如刺猬一樣,話還在說,他已然是反過身來,揮動手掌中冒出來的白骨狠狠斜拉下去,從夜夜子手邊掠過,切開了她的袖管,并且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條細細的紅線。

  當然,

  這并不算完。

  對于每一個主動靠近自己身邊的敵人。

  君麻呂可不會放他們輕易離開,他總是會用‘舞蹈’來表達自己的歡迎。

  尸骨脈·柳之舞。

  輕柔,不帶絲毫多余的動作,宛如經受過長年累月訓練的舞者一樣,踩踏著曼妙的舞步,配合那一根根鋒利的白骨發動出來那么殘酷卻又無比的華麗的攻擊。

  夜夜子被打的有點懵。

  這樣的敵人,這樣的體術,這樣的戰斗方式。

  是她利用轉神體磨練中從未遇到過的類型。

  君麻呂的速度不是頂尖的快,力量不是壓倒性的強,但是那精妙絕倫的技法卻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綿密緊湊的攻擊如驟雨,如清風,如春日里隨風搖曳的柳枝,千條萬條的柳枝垂落下來編織成了一張嚴密的大網。

  讓她竟然脫身不得,只能狼狽的被君麻呂壓著打,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條條深淺不一的傷口。

  “啪啪!!!”

  掌聲響起。

  比起身上那不算什么的傷。

  這掌聲才是最讓夜夜子慪心的,三輪御岳這個好戰的混球這時候居然有功夫鼓掌。

  那個使用冰遁術的漂亮少年的攻擊并沒有給三輪御岳帶來多少壓力,反而是在戰斗中分心觀賞著她被這個使用骨頭戰斗的少年壓著打的狼狽模樣,看到精彩處還能騰出手來鼓掌。

  “三輪御岳!!!”

  她吼了一聲。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如實稟告龍樹大人了。

  “真是漂亮的體術,如果不是啊!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會好好領教一下你的體術!”三輪御岳遺憾嘆息著,左手揮動,纏繞著雷光的手刀劈碎飛來的冰槍,同時抬起右手,將手掌對準了君麻呂,

  “小心點哦!要是打中了,會死的。”

  提醒聲中。

  赤紅色的查克拉彈從三輪御岳右手掌中迅速射出。

  “該死的!!!”

  白停下了對三輪御岳沒什么效果的攻擊。

  他換了術式。

  “冰遁,冰面鏡。”

  一面森白色的寒冰鏡子就在君麻呂身邊升起。

  就在寒冰鏡子成型的瞬間,寒冰鏡子又破碎掉了,好在那赤紅色的查克拉彈也被偏轉射歪了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后面還有第二發、第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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