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背葫蘆的砂忍搞出來的?”
佐助站在沙丘上,高聲問道。
“肯定是咯,砂子嘛!總不能是霧忍的把戲吧?”鳴人蹲在沙地里,刨開地面,撈了一把細細的流沙,觀察著從指縫中流落的細沙。
“應該是磁遁的血繼限界,操弄砂子,這是二代目風影結合了砂隱村的尾獸和磁遁的血繼限界開發出來的獨有的技術,有點像是血繼限界中的秘術,云忍也有磁遁忍者,但他們并不會這砂之術,所以,這里的景象肯定和砂忍脫不了關系。”
騎乘在墨鷹背上的佐井背書一樣將他知曉的情報分享了出來。
“真是厲害啊!改變了這么大范圍的地形······”
鳴人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嘖嘖贊嘆。
蔥郁古木不見了,絨毯般的青草地也不見了,在這里只有干燥枯黃的流沙,和遠處那依舊蒼綠繁茂的林木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收集齊了天地卷軸之后。
鳴人他們就直接朝著中央高塔前進,結果半路上鳴人感知到了鬼燈水月和我愛羅爆發的戰斗,于是過來打算收集一波情報,結果來遲一步。
等他們來到這里,鬼燈水月和我愛羅都已經先后離去。
留下來的只有這被摧殘扭曲過的風景。
“如果這是那個背葫蘆的砂忍一個人弄出來的······那家伙絕對是個勁敵。”佐助也在仔細的打量四周環境,緩緩的道出了他的看法,“看這個戰斗風格,和鳴人有點像,但是比鳴人更霸道,完全是以力壓人,有點難對付······”
他微微皺起眉頭。
琢磨著如果遇到了這樣的敵人,他該如何去戰斗。
“可以繼續上路了!”
鳴人拍了拍手,將粘在手掌上的砂子清除掉。
“這里沒什么有用的東西。”
他已經用神樂心眼搜過一遍了。
佐助還在思考。
天空中,騎在墨鷹背上的佐井說道:“鳴人,有人過來了。”
“我知道。”
鳴人點了點頭。
他剛才使用神樂心眼的時候就看到了靠近的查克拉波動,“不是敵人。”
說話間,
一行木葉忍者出現在了沙地邊緣。
“鳴人,佐助!”
說話的人黑褐色的長發直垂腰際,在尾端用緞帶束成小辮,有著純白色的眼眸,五官俊朗端正,額頭上綁著樹葉標志的護額,一身灰白色的日向家專門改良過的制式長服。
這位和鳴人打招呼的少年是日向寧次。
雛田的堂兄。
也是鳴人、佐助他們上一屆的學長。
如果說鳴人和佐助是他們這一屆的風云人物,那么日向寧次就是上一屆的領軍者,彼此之間也都認識,而且因為諸多原因關系還算不錯,所以見面之后日向寧次的態度很和氣,并不像之前鳴人他們遇到的一隊木葉忍者,大概是不了解鳴人太子爺的身份,動起手來一點都不留情。
結果自然是被打了個落花流水,給鳴人他們貢獻了一份重復的卷軸。
“寧次,你們也來了!”
“鳴人,你們看到雛田大小姐了嗎?”
日向寧次來到了鳴人的面前,出聲問道。
“雛田嗎?沒有,你在找她嗎?”
“嗯,這場考試很危險,我擔心雛田大小姐她遇到危險。”日向寧次憂心忡忡的,眉頭緊鎖,看上去是相當的不安。
“你還是老樣子啊!”
鳴人兩手叉腰。
從以前開始,寧次這家伙就跟在雛田身邊,以雛田的保護者自居,記得小時候,雛田有一次離開了日向家的大宅,結果被三個小男孩嘲笑欺負,路過的鳴人將那三個倒霉蛋揍了一頓。
然后找過來的寧次又將那三個倒霉蛋痛扁了一番,打的那叫一個慘,如果不是鳴人攔了一下,寧次能把那三個倒霉蛋的腿都給打斷的。
隨著年紀的增長,寧次這家伙的保護欲也是翻倍的往上漲。
在日向寧次還沒有從忍者學校畢業的時候,雛田每天從波風家門口路過,寧次差不多就在三十米后的位置跟著。
“喂喂,鳴人,這里是你們弄出來的嗎?”
一身綠色緊身衣,留著西瓜頭發型,有著極粗的濃眉的少年踢了踢腳下的砂子。
李洛克,是日向寧次的隊友。
旁邊的扎著丸子頭的少女是天天。
“怎么會?之前有背葫蘆的那個砂忍和霧忍在這里戰斗,結果就折騰出來了這么一座小沙漠,粗眉毛,你們如果遇到了那個背葫蘆的砂忍可要小心點,別大意了,你是體術忍者,遇到那種怪物很不利。”
鳴人和小李也認識。
雖然沒有寧次那么熟,卻也習慣性的叫著粗眉毛這個極具特色的外號。
“我可是很想試試那家伙有多厲害的。”小李咧嘴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戰意。
“背葫蘆的砂忍?果然是個危險的家伙。”
日向寧次則是皺緊了眉頭,心中的擔憂更重了。
“鳴人,你們忙你們的吧,我要繼續去找雛田大小姐!”看到眼前這被改造過的地形,日向寧次再次深深體會到了這一次中忍考試的危險,恨不得現在肋下插上翅膀,飛到雛田的身邊,保護好過于柔弱的妹妹。
“哦哦!”
鳴人應了兩聲。
然后,日向寧次飛快的跑走了,帶著一臉苦色的天天和精力十足的小李,風一樣的消失,繼續他的尋妹之旅。
“雛田嗎?應該沒什么事吧?”
鳴人琢磨了兩秒鐘,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他看向佐助和佐井,招呼兩人也離開了這座人造的小沙漠,繼續朝著中央高塔前進。
中央高塔。
在進入高塔前的小廣場上,巳鏡坐在石階的最高層,像是座石雕一樣一動不動。
旁邊劍美澄、赤銅鎧兩人無聊的靠坐在進入高塔的大門門口。
他們進入這座死亡森林之后,很走運的從一群主動撞上來的木葉下忍身上得到了需要的卷軸,然后在巳鏡的帶領下以最快的速度,腳不停步的來到了中央高塔。
只不過,
到了這里之后,
巳鏡沒有選擇進入高塔休息,反而是守在高塔前的小廣場上,耐心的等待著后面到來的考生。
“還沒有人來嗎?我們不會要在這里坐上五天吧?”
“沒有意外的話,估計是這樣了。”
“這也太倒霉了,明明背后就是高塔,只要走進這扇門就能在床上睡覺······結果還是要在這里風餐露宿。”
劍美澄和赤銅鎧兩人聊天說著閑話。
和巳鏡這么個小怪物組隊,他們真的是很閑,巳鏡準備一個人狩獵所有趕來高塔的考生,不準他們兩個插手,又沒辦法丟下巳鏡一個人在這里進入高塔,只能陪著這個怪物一起喝風。
“好像有人來了!”
劍美澄忽然推了推圓邊眼鏡。
“不可能吧?今天才是第一天,我們跟著巳鏡差點跑斷腿才這么快趕過來,怎么也得等明天才可能有人過來······”赤銅鎧說到一半不說了,他也看到了出現在小廣場上的人影。
“來的是誰?”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感知忍者。”
“過去看看?”
“一起吧,沒想到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會這么快趕過來。”
兩個人站了起來,來到了臺階前,沒有走下去,只是站在巳鏡背后不遠處的位置眺望出現在廣場上的人影,距離還是有點遠,看不到來人的護額,不過也不用看到,一行三人中,當頭的那人一頭很有特色的白發就是最醒目的標志。
這一次中忍考試中,白頭發的忍者只有一個。
“是霧忍啊!看樣子很厲害。”
劍美澄扶著圓邊眼鏡,盡力打量著不斷接近中的人影,“你說,這幾個霧忍巳鏡用多久能解決?”說這話的時候他壓低了聲音,免得被巳鏡給聽到了。
“不好說,巳鏡很強,但是能這么快就出現在這里······這幾個霧忍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輩。”
這時候,
巳鏡站了起來,兩個人瞬間閉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廣場另一頭,
有千尋這個感知忍者在,鬼燈水月他們早早就發現了守在高塔前的巳鏡。
但是發現了也沒用。
他們要進入高塔,就要從這個小廣場走過,也就是說他們勢必是要和巳鏡打照面的,雖然不清楚巳鏡守在這里是想要做什么,但這并不妨礙鬼燈水月他們提高警惕,做好準備。
“霧葉,千尋,做好準備。”
鬼燈水月仗著有水化之術在身,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探路。
他盯著戴著音忍護額的巳鏡。
心潮起伏。
這個音忍是他們在第一場考試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重點標注的對象之一,和砂忍的我愛羅,木葉的波風鳴人一樣都被當作是不好對付的角色,千尋說過這個音忍的查克拉很強悍。
“音忍,你擋住路了。”
鬼燈水月站在臺階的下方,仰起頭看著站在臺階上方的巳鏡。
尤其關注著對方那一對金色的,從未聽聞過的眼眸,那東西是新的血繼限界嗎?他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簾,只是盯著巳鏡和嘴巴和身體,鑒于寫輪眼的恐怖,對于這種未知的眼瞳,還是不要多看為妙。
“霧忍嗎?你們來的很快。”
巳鏡平靜的說著。
“喂喂,你這是在嘲諷人嗎?而且,我再說一遍,你擋著路了,趕緊的讓路,否則別管我不客氣。”鬼燈水月冷眼瞪著巳鏡。
“那你動手吧!”
巳鏡站在臺階上不挪腳,他微微揚起了下巴,說道:“想要進塔可以,但是要先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如果沒有那份本事,還是早早棄權放棄這次考試比較好,如果你······”
“水遁·水鐵炮之術!”
鬼燈水月抬起右手,右手比劃出來手槍的形狀,瞄準了巳鏡的胸膛,一滴威力足以擊穿巖石的水珠從食指這個槍口打了出去。
這算是偷襲了。
趁人說話的時候,悍然發動襲擊。
然而——
“怎么可能?”
鬼燈水月瞪大了眼睛。
巳鏡的衣服被打穿了,但是那能夠將一塊花崗巖貫穿的水珠撞上了巳鏡的胸膛,卻沒有留下一丁點的傷痕,反而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水珠一樣破碎,浸濕了巳鏡一點衣服。
“嗯?很厲害的忍術!”
巳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冰冷的臉上露出來一抹淺淺的笑容。
“要不是我習慣性的使用了硬化之術,你這一擊能打穿我的心臟。”
他看著鬼燈水月,臉上那淺淺的笑容擴大,他有點興奮起來了,這個霧忍在第一場考試的時候他是注意過的,畢竟一群土雞當中就那么幾只白鶴,想不注意都難。
現在看來,
這個霧忍果真是有著兩把刷子的,這一手偷襲就溜得不行。
“土遁·巖柱槍。”
巳鏡雙手一拍,都不用結印。
就這么直接釋放了忍術。
原本鬼燈水月腳下的石板突然間就‘活’了過來,堅硬的石板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狀態波動起來,一根根鋒利的巖石槍以無比迅猛的氣勢拔地而起,直接貫穿了鬼燈水月的雙腳。
“這是······水化之術?”
巳鏡看著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只是化作液體脫離了巖石槍的范圍的鬼燈水月,微微挑起眉頭,大腦中迅速翻找出來與之相對應的情報哦,“鬼燈一族的水化之術,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獵物就這么有趣。”
“是嗎?你也挺有趣的,在我看來。”
鬼燈水月又后退了幾步,和霧葉、千尋肩并肩站在一起。
他臉上也帶著笑,略微有些癲狂影子的笑容。
“音忍,你是真的要和我在這里就開戰嗎?這還只是第二場考試,后面還有第三場······”
“我說過了,想要進塔,先讓我來判斷一下你們,或者說你,鬼燈一族的忍者,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帶著你的同伴進塔。”巳鏡出了一招,沒有追擊,而是兩手背負在身后,和鬼燈水月繼續說話。
“判斷我們的資格?哈哈!!”
鬼燈水月樂了,他大笑起來,露出來鯊魚一樣的尖銳牙齒,他嘲諷道:“喂喂,音忍,你這是不做考生,轉行當考官了嗎?看不出來你還是這樣的大人物呢!”
對于鬼燈水月的譏嘲,巳鏡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臉上依舊掛著那冰冷的微笑。
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么說,站在這里的我就是考官,只有得到我的認可,你們才有資格進入下一輪考試,繼續登臺表演,否則,還是別拿你們拿拙劣的技藝侮辱大人們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