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改造機,發熱器······我所追求的就是這種無聊的東西嗎?”
“為了這種東西······我殺了我的哥哥?”
“······我的人生簡直就像是一場無聊透頂的笑話!!!”
位于積雪下的巖石洞窟中。
這里是龍樹在雪之國開辟的一座備用基地。
現在也是軟禁夜夜子這個無法洗脫嫌疑的部下的監牢。
風花怒濤此刻坐在一把椅子上,失魂落魄的樣子像是被痛毆過的落水狗。
就在不久前,他在暗處親眼目睹了自己的侄女打開了所謂的雪之國的寶藏,結果發現這被謠傳的寶藏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建設完成的超大型發熱機······這東西帶給了他超乎想象的破壞力。
他所追求的一切,全部在那一刻粉碎,付出了那么多的東西,最終卻發現自己不過是坐在水邊撈著月亮的猴子······當真是荒唐而又可笑!
發熱器?
那種東西,即便是能影響到雪之國全境的大家伙,以他的智慧,頂多一兩年就能建設完成。
而他為了這東西耗費了十年以上的光陰······
“喂喂,我說你不會是想死吧?”
夜夜子看著坐在對面的風花怒濤。
“別這時候死掉啊!我好不容易從木葉忍者手底下才將你救下來,你要是自殺······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就在夜夜子張口繼續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
房間角落有漆黑空洞打開。
身著高領白色風衣,體態如有兒童,白發赤眼,臉上纏著繃帶的卑留呼從中走了出來,身材高大魁梧的平山宮七郎像是個跟班一樣跟在卑留呼的身后,或者說,他現在就是個跟班護衛。
“干得不錯,夜夜子!”
卑留很是隨意的夸贊了夜夜子一聲。
目光卻們沒有在夜夜子的身上多停留一秒鐘。
“卑留呼大人。”
夜夜子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卑留呼低頭致禮。
作為虛夜宮的首席研究員,卑留呼的地位可比夜夜子高的多,十刃成員,除了前三位之外,沒有誰敢慢待卑留呼。
“你就是風花怒濤嗎?”
卑留呼沒有理睬夜夜子,他直勾勾的盯著呆坐不動的風花怒濤,“你研究的查克拉鎧甲很有意思,雖然和我主攻的方向是生物類技術,這種物理機械不是我擅長的領域······不過,你那一套和增幅查克拉的技術很巧妙,其中運用到的不只是物理學,同樣涉及到了生物技術······”
他只是盯著風花怒濤。
固然風花怒濤是在場眾人最弱的一個,但是在卑留呼的眼中,比起夜夜子和平山宮七郎這種人工制造出來的戰斗兵器,風花怒濤這樣的人物才是真正的人才。
從無到有,以一己之力開發出來查克拉鎧甲這樣的東西。
這樣的人不是天才,又有誰是天才?
至于說人品?
貌似忍界中但凡厲害點的科學家貌似沒有一個好人?
“多余的話不說了,我覺得你的腦子挺好用的,所以······來虛夜宮吧!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個獨立的研究室,研究開發查克拉鎧甲或者其它的技術,以你的智慧,窩在雪之國這么個小地方,太過于屈才了。”
卑留呼發出了邀請。
“好!”
風花怒濤木然的應道。
事到如今,他感覺什么都無所謂了,能離開雪之國這個故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很好!”
卑留呼可不管風花怒濤在想什么,他需要的是風花怒濤那顆好用的腦袋,只要風花怒濤還能繼續動腦子進行研究,那么他才不在乎風花怒濤在想些什么,或者想干些什么。
“行了,跟我走吧!”
夜夜子依舊被留了下來,卑留呼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留下,帶著平山宮七郎和風花怒濤返回虛夜宮,夜夜子還要繼續在這天寒地凍的國度呆上不知多久的時間。
木葉村。
接到卡卡西和帶土的報告的四代目火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西瓜山河豚鬼的死亡不算什么大事兒,但是虛夜宮······或者說,宇智波龍樹為什么要將夜夜子派去雪之國?帶土他們并不知道夜夜子已經被策反,然而水門不得不考慮是不是夜夜子被策反的事情已經被發現?
“不,應該不至于,這應該還是在戒備嗎?在防備我的飛雷神之術?”
“還有······查克拉鎧甲,目標是制造了查克拉鎧甲的風花怒濤嗎?”
他的桌子上就架著一整套查克拉鎧甲。
還有三副具備查克拉感知能力的護目鏡。
這些東西都是帶土收繳帶回來的,其中有從戰場上繳獲的,也有直接問新的女王風花小雪討要從雪之國的庫房里取出來的······
雪之國已經和火之國締結了同盟契約,并且雇傭了忍者保護查克拉鎧甲的制造工廠,木葉有優先購買查克拉鎧甲的權利······新近登基的那位女王該說不愧是流浪十多年磨礪出來的女王,雖然還有些生澀,卻已經能有模有樣的做一個女王該做的事情。
“火影大人。”
奈良鹿久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怎么了?鹿久?”
水門有些驚訝。
他還真沒見過這么不冷靜的鹿久。
“火影大人,我發現宇智波龍樹的財源了。”
鹿久一開口,就說出來了讓水門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的話,宇智波龍樹的財源?這玩意······有意義嗎?貌似是有意義的,虛夜宮那么大一個組織,沒有健康的財政可無法維持下去,想辦法切斷其財源,的確可以影響到虛夜宮。
不過,這種組織有的是各種拿錢的辦法,綁票,勒索,搶劫······這種非常規手段賺錢的方式,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用。
曉組織操縱小國戰爭賺取傭金就是其中一個來錢的方法。
“火影大人,這件事······我覺得您還是了解一下比較好。”
鹿久的態度頗為的堅持。
“鹿久,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門疑惑的看著鹿久。
“之前在搜尋關于虛夜宮的行蹤的時候,我發現這個飛在天上的島嶼和忍界的聯系遠比我想象的還要深厚,維持那么大個組織需要的資源可是海量,偏偏忍界雖然說不上是清平無事,但這些年那些小國沒有爆發新的戰爭,也沒有其它的有大筆資金流動的事件······直到我發現火之國好幾家大貴族都曾調集過大筆資金。”
水門耐著性子默默的傾聽著。
“這段時間我又想辦法深入調查,發現有許多家貴族都有過類似的行動,有些消耗了從祖上囤積下來的金銀,有些不惜典賣古物、田地籌錢,當然這種情況很少,大多數貴族都有積攢下來的金銀······總之,我調查后發現,但凡是有類似行為的貴族,都有一個相同點。”
“相同點?”
水門也來興趣了。
涉及到火之國的眾多貴族,他這個火影也不得不關心一下,畢竟,這些可都是木葉的財源。
“是的,這些貴族家中的當權者基本上都是那種垂垂老矣,命將不久的情況,但是在籌集了大筆資金后,原本看上去就要死掉的老家伙們又挺過來了,一個個活蹦亂跳的,黑木寺家的當主您知道吧?”
“大蔵卿嗎?他不是八年前已經老的干不動回家了嗎?難不成······”
大藏卿。
是大藏省的最高長官,主管諸官廳的收支、田地課稅、貨幣、金銀、物價······簡而言之,這玩意就是掌管火之國錢袋子的部門,屬于和木葉最常打交道的一個部門。
八年前辭官的黑木寺家的當主,水門自然是認識的。
“沒錯,我也被嚇了一跳,明明八年前那個老家伙老的走路都快走不動了,但是我收集到的情報,就在上個月,他的第二十七個兒子出生了!”鹿久一臉吊詭的表情。
“······黑木寺當主,他已經有九十歲了吧?”
水門幽幽問道。
“沒算錯的話,今年九十三歲。”
鹿久答道。
水門久久無言,不知道該說點什么?是該羨慕老人家精力充沛,還是羨慕老人家精神飽滿?
“我又仔細調查了一圈,發現好多本來都差不多快要死掉的貴族都活下來了,這個情況不僅僅是在火之國,風之國也有不少情況,雷之國也有發現,就是土之國和水之國情報難以收集······但是沒錯的話,估計也不會例外。”鹿久繼續說著。
“鹿久,你別賣關子了,直接說結果吧!”
“······宇智波龍樹貌似掌握著幫人延壽的能力,按照黑木寺家那位老爺子的說法,他花了整整三億兩,換取了十五年的壽命,一年壽命兩千萬,宇智波龍樹就是用這樣的手段賺錢。”
“延壽······這種事情也能做得到?”
也不怪水門疑惑。
縱然各種血繼限界、秘術、禁術無奇不有,但是大多都是更好的用來殺人的技術,醫療忍術都是近些年才慢慢完善起來的,以前戰國時代的忍者受了傷可都是靠身體硬扛過去,延長壽命什么的······當真是水門從未接觸過來的領域。
“這件事我已經和多個貴族接觸確認過了,因為礙于宇智波龍樹的存在,并沒有人愿意提供任何書面信的證言,再加上我也不覺得那東西會有什么用······知道宇智波龍樹還掌握著類似的能力我感覺應該是最大的價值所在了。”
鹿久說的話,水門無比的認同。
知道了這一點,針對宇智波龍樹的剿滅計劃都可以進行修改,多做一些準備。
最起碼,宇智波龍樹絕對不好殺。
就像初代火影有著無印治愈的能力,宇智波斑還曾說過“在戰場上,沒有人能夠殺死柱間”這種話,或許宇智波龍樹也掌握了類似的能力也說不定······總之這條消息絕非是可有可無。
“干得好,鹿久。”
“分內之事罷了,說實話,關于宇智波龍樹的消息調查的越多,我就······”鹿久伸手摸了摸頭,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就越覺得恐懼,宇智波龍樹······不,龍樹君,我完全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了,已經這般的強大,強到足以讓村子都戒懼的程度,卻還是蟄伏不發······他的圖謀之大,實在是讓人害怕。”
“唉!不說這個了,鹿久,你不會光顧著調查這些事情,忘記了中忍考試的事了吧?”
水門換了一個比較輕松點的話題。
“怎么可能?”
鹿久收斂起臉上的苦色,微笑著道:“和砂忍、霧忍商討的差不多,已經決定在九月份進行中忍考試,具體哪一天還要火影大人您來拍板決定,到時候,四代目風影和四代目水影都會蒞臨······具體的報告下面的人正在整理。”
“風影和水影都會來嗎?看來這一次有熱鬧看了······對了,鹿久,你準備讓鹿丸參加這一次中忍考試嗎?”
“這是阿斯瑪需要考慮的事情,他才是鹿丸他們的指導上忍,我可不能越俎代庖插手這事兒。”
鹿久聳了聳肩,繼而反問道:“倒是鳴人和佐助他們這一次是要參加的吧?”
“哈哈!這個也要看帶土怎么說了,我這個火影也不能越俎代庖嘛!”
水門大笑。
對于鳴人的表現,他是萬分的滿意,這孩子很好的長大了,雖然最近搬到外面一個人獨居惹得玖辛奈生悶氣,詩音和琴音也氣呼呼的不開心······不過孩子大了,終究是要獨立的,水門對此倒是很看的開。
“還有,之前發出去的邀請函都有了回復,雨忍,草忍,瀧忍,以及近幾年新成立的音忍都會參加這一次中忍考試。”
“不錯不錯,中忍考試就要熱鬧一點,砂忍這兩年有些不好的苗頭,霧忍改革之后,也頻頻向大陸輻射力量······這次中忍考試,得讓他們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水門把玩著一副護目鏡,臉上的笑容徹底的退去,留下來的只有如刀鋒般凌厲的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