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被玖辛奈帶去了醫院。
小南順便也被護送著去了專門招待外國來使的使館休息。
不過水門并沒有離開會議室,鹿久、富岳都留了下來,止水依舊肩負著防止被人竊聽的任務,和昨晚如出一轍的陣容,唯一多出來的人就是自來也,再加上自來也和 “水門,這東西,是仙術查克拉吧?”
等到日向日足、油女志微、山中亥一等人離開,自來也開口了。
“老師,您也看出來了。”
“自然能量的波動那么明顯,只要是我們這樣修行過仙術的人,不可能察覺不到······這件忍具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能制造生成仙術查克拉?我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如果不用刻苦修行就能掌握仙術查克拉······”
自來也沒有說下去。
“這件忍具出自宇智波龍樹之手,據說是宇智波龍樹為卡卡西量身定做的。”
水門解釋道。
“宇智波龍樹······怎么哪兒都能聽到那小子的名字。”
自來也不爽的咂嘴。
三戰的時候,那小鬼還是他的部下呢!
這才過去幾年?
到處攪風攪雨的,也不嫌累得慌,尤其是一想到長門是被宇智波龍樹殺死的······心情便格外的復雜。
痛恨?有一點。
厭惡?他很早起就不喜歡那個小鬼。
憤怒?并不是很多,他痛惜于長門的死亡,但死亡是不可避免的,這么多年走下來,又有多少親近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憤怒很早就耗盡了!
更何況,彌彥死在了團藏和半藏的陰謀之中,宇智波龍樹殺了團藏,等于是替彌彥報了一半仇······
這筆帳沒法算!
“忍具······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小子確實有一件能變樣子,能玩水的忍具······但是仙術查克拉!我好奇地是仙術查克拉從哪里來的?他從哪里學會的仙術啊?”
自來也盯著放在桌子上的豹王。
“不清楚,宇智波龍樹離開村子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掌握仙術的蹤跡,應該是他離開村子之后學會的吧!仙術······不僅僅是妙木山有!”水門也在盯著豹王看。
“這我知道,但是······侵蝕理智的仙術查克拉?沒聽說過啊!”
“老師,除了妙木山的仙術,你還知道其它的仙術嗎?就算是同為三大圣地的濕骨林和龍地洞的仙術,老師你不也都沒見過嗎?”
“咳咳!我這不是隨口一說!”
自來也干咳了兩聲,“不過,這把刀最好還是少用,侵蝕理智······這東西太邪門了。”
“這件事我會和卡卡西談的······老師,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宇智波龍樹的事情。”水門揉了揉眉心。
他將昨夜宇智波龍樹來訪的消息告訴了自來也。
半晌之后。
自來也神色嚴肅。
“宇智波龍樹······九尾······你們是不是在想宇智波龍樹奪走輪回眼,也是為了和長門一樣收集九大尾獸,制造最強的尾獸兵器?”他看著水門、鹿久、富岳、止水。
“自來也大人,請恕我直言。”
富岳運了運氣,率先開口。
自來也點頭,示意富岳隨意。
“龍樹······我們的關系老實講挺不錯的,根據我對他的了解,我不覺得龍樹是那種會為了世界和平而奔波的家伙,目前還不清楚他是盯上了九尾,還是說打算收集所有尾獸······”
富岳停頓了一下,那張天生威嚴的面孔露出了幾分苦澀,“當然,無論是哪一種,我覺得他都是另有所圖。”
“我的看法和富岳差不多,長門是長門,宇智波龍樹是宇智波龍樹,宇智波龍樹所要做的未必就是長門想要做的,而且關于輪回眼,我們了解的資料實在是有限,這個傳說中六道仙人擁有的眼睛到底有什么樣的能力······不清楚這個,就根本無法推斷宇智波龍樹的真實目的,小南小姐掌握的輪回眼的資料未必就是全部!”
鹿久接上了富岳的話頭,表達了自己的看法,“還有,比起宇智波龍樹,我更好奇曉組織那個叫做絕的成員,他自稱是宇智波斑的仆人,沒記錯的話,龍樹曾說過宇智波夜光也是宇智波斑培養出來的?”
說著,他看向水門。
水門點了點頭。
從這場會議開始,他皺起的眉頭就沒有真正化開過。
鹿久所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但就是因為他想到了,才會如此的煩惱,從昨天到今天,一堆超級麻煩的事情紛沓而來。
錯綜復雜的訊息交織在一起,便是水門也難以理清頭緒,不是他腦子不夠用,而是里面有太多不確定真假的內容,太多僅僅知曉一鱗半爪的殘缺情報······
“首先,宇智波斑的事情我覺得可以先放放,不管他死沒死掉,這么多年都不見他跳出來鬧事,想必也不至于就在近期爆發出什么大問題······”水門慢慢的說著,在說話的同時竭力整理著思路。
“其次,曉組織失去了長門,現在四分五裂,也不存在什么隱患,再加上那些成員都是叛忍,沒有了一個強力的中心,就是一盤散沙·····大可以慢慢挨個處理。”
提起曉組織,自來也的面色就不太好。
這不僅讓他想起了三個徒弟,以及······大蛇丸,這混球居然也是曉組織的一員······
這混球又特么在搞什么鬼把戲?
“再次,宇智波夜光,十月初十襲擊村子的家伙,也已經死掉了······襲擊瀧隱村,想要殺死宇智波龍樹,結果反被殺死,這個消息如果是真實的,那么也等于去掉了一條藏在暗中的毒,勉強也算是個好消息吧。”
“而且,從這里可以看出來或許宇智波龍樹和宇智波斑,嗯,不管是不是真的宇智波斑,也不管這個宇智波斑是死是活,總之,可以看出宇智波龍樹和這個宇智波斑應該并不是一路人。”
水門緩緩說道。
鹿久也點了點頭。
“如果情報無誤,這一點應當是真實的,宇智波夜光是宇智波斑培養的棋子,而長門應該就是被利用的一方,但是宇智波龍樹的出現破壞了宇智波斑的計劃,殺死了宇智波夜光這個棋子,被利用的長門同樣被殺,并且輪回眼被奪走······他們是對立的。”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龍樹。
這兩人如果當真是敵對的關系。
這無疑是條好消息。
“不過,我們最好不要寄希望于他們之間的互相殘殺,他們雖然目前來看是敵對的,卻未必就不會同流合污······”鹿久繼續鄭重的說道:“將希望寄托于敵人自我毀滅是愚蠢的,強大自身才是最值得依靠的。”
“那么,現在最緊要的問題還是宇智波龍樹。”水門接過話茬,繼續說了起來,“根據昨晚他所說的,或許近期內他不會對村子出手,但是未來終有一天還是要動手的······鹿久,富岳,你們有什么想法嗎?”
水門看向了兩人,眼中帶著一點期盼。
“沒辦法!”
鹿久干脆利落的攤開手。
“我們就算現在能狠下心不計代價準備干掉宇智波龍樹,從源頭掐死一切問題,但真正的問題在于我們要能找得到宇智波龍樹,昨夜宇智波龍樹現身后,從當時他的表現來看,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或許我們都將再也聽不到任何關于緋之衣的消息了······找不到人,一切行動都是空談。”
富岳的臉更是比鍋底都要黑。
死了的老祖宗,活著的族人。
沒有一個肯消停的,上竄下跳的,不把他這個族長的頭發全部熬禿掉是不肯罷休了。
想起來每天起床,枕巾上那一一根根烏黑的頭發······他似乎能看到以后的自己去火之寺出家的樣子了!
或許去火之寺修行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族長實在是太難了當!
還不如做個僧人每天念經來的舒坦!
“也就是說只能盡可能的預防嗎?”
水門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也是想不出來好辦法,才寄希望于鹿久和富岳。
但是現在看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目前來說只能這樣了,盡量小心提防,同時搜集宇智波龍樹的情報,一旦可以確定其下落,立刻施以雷霆萬鈞的打擊······這是最理想的情況。”鹿久也是無奈。
“就不能推測一下宇智波龍樹的藏身地嗎?”
止水頗為不甘心的問道。
“忍界很大是沒錯,但老實講能供叛忍們活動的空間其實也就是那些小國家,挨個搜一遍就不信抓不住他的馬腳!”
“太難!”
鹿久搖頭,他看著止水道:“宇智波龍樹又不是傻瓜,只會呆在一個地方不挪窩,如果他保持移動的情況,就算是我們將那些小國家搜上三四遍也沒用,而且如果他真想要藏起來,多的是藏身的地方,風之國的沙漠,土之國的荒原,云之國的群山······這些地方我們都沒有辦法去找的。”
“甚至于他躲進火之國南部的樹海,我們也很難把他搜出來。”末了,鹿久又補了一句。
止水鎖緊了眉峰,他嘗試著問道:“那不能聯合其他的忍者村嗎?宇智波龍樹如果真要是打算收集九大尾獸,那其余四大忍村也是他的敵人啊。”
聽到這話,鹿久苦笑,富岳黑漆漆的臉又黑了幾分。
“止水,別太天真了。”
富岳毫不客氣的呵斥了一聲,看著不是很服氣的止水,他厲聲道:“你以為云忍、巖忍、砂忍、霧忍他們都是什么好人不成?你信不信他們如果知道輪回眼的消息,會做的絕對是想辦法將輪回眼占為己有。”
“而不告訴他們輪回眼的事情,只說宇智波龍樹想要收集九大尾獸,我敢保證他們絕不會聯合起來,反而只會等著看其他村子的笑話,乃至于巴不得其他村子吃個大虧,說不定還會有人試圖幫助宇智波龍樹收集九大尾獸,制作最強的尾獸兵器······”
“除非······除非是是所有人都吃了虧,所有人都面臨著同樣的,不可躲避的危險,才有那么一絲聯合行動的可能。”
止水面色蒼白。
他的天賦全點在了修行之上,政治這玩意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要不然也不會在原本的軌跡中那般天真的死去,明明擁有著絕強的實力,卻被團藏那個鍋王算計的死死的。
而且苛刻點說,止水甚至都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忍者。
他的性格開朗溫和,即使是戰斗,也經常點到為止,很少傷害他人······
作為忍者而言,他并不合格。
只不過極強的實力遮掩了他的這份缺陷。
止水他······是一個好人!
一個淳樸的好人。
這讓水門都納罕了許久,宇智波家居然能生出來像止水這樣的好人,這是物極必反嗎?
“······只能被動的等待了嗎?”止水喃喃道,充滿了無力感。
“已經說過了,敵暗我明······這就是現實。”
富岳黑著臉冷聲斥道。
“現實嗎?”
自來也嘆了口氣。
這些事兒真不是他能干的過來的,他選擇離開村子,周游世界,不全是因為大蛤蟆仙人的預言,還有一部分原因便是他不愿意摻和到這些復雜的事情中去,比起費腦筋想這些事兒,他寧愿去好好構思自己下一本書的大綱。
“那么,就這樣吧!”
水門敲了敲桌子。
會議的結果最終就是知道了他們什么都做不了。
偏偏這樣毫無意義的會議卻總是要開了一場又一場,不開······還不行!
會議室變的安靜下來。
窗外,熾烈的陽光射落進來,融融的暖意彌漫在房間中。
可惜,無人覺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