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孔平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第一茅我知道你來就是想跟我比斗,要不然我們先比試一下。”
“好啊,今天我一定將你斗垮。”
第一茅說著站起身,結果身子發軟,根本支撐不住,一下子摔到太師椅上。
他們兩人喝了足有一斤多的悶倒驢,還有一斤紅高粱,沒醉的不省人事已經不錯,哪里還能比試。
“你…你醉了。”孔平扶著桌子站起身,結果手一軟直接滑到桌子低下。
等方帥去拉他,孔平早已閉著眼呼呼大睡,不禁暗自搖頭,悶倒驢、悶倒驢,不倒才有問題,更何況他們又喝那么多,早該醉的不省人事。
兩人只是睡了不到一個鐘頭,便同時睜開眼,然后嘔…以比兔子還快的速度跑到墻角吐的稀里嘩啦。
好一陣嘔吐,兩人輕松不少,雖然依舊雙腿打顫,頭腦發蒙,但好歹不像剛才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一次他們倒是不敢再斗酒,但卻開始比試,想要看看,到底誰能斗得過誰,他們也算是老對手了,對對方的招式都非常熟悉,時常斗得半斤八兩,但只要能勝過對方,必定糗的他抬不起頭。
“我新學了一招穿墻術,讓你個死胖子,見識一下。”
第一茅首先出手,走到墻角,手掐訣,嘴里念念有詞,朝墻上撞了過去,在方帥震驚的眼神中,一下子穿墻而過,消失在視線當中,而墻一點事沒有。
堪稱神乎其神。
這不是越過高墻,縱然跳的再高,方帥都能用科學的方法理解,可穿墻而過,已經是真正的道法。
很快第一茅又從墻中出現,探出頭看了眼孔平,返回后院,得意說道“死胖子,怎么樣,你試試。”
孔平臉色有些難看,穿墻術他哪會啊,沒想到第一招就被他難住,強辯道“穿墻術不過而已小道,有什么好的。”
“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有本事你穿一個呀。”第一茅在墻上來回穿梭,那得瑟勁,能將人氣暈。
孔平更是如此,不論誰被人這樣炫耀都心中生氣,更別提第一茅是他的老對頭,簡直能將他氣炸,偏偏他的確不會穿墻術,只能看著他在那里炫耀,忍不住說道“有本事你給我飛一個看看。”
“飛一個,我就飛一個,你以為我苦心準備就只有這一招。”
第一茅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們兩個不論誰修成了法術都會到對方面前炫耀,將對方氣個半死,這次他敢來找孔平,自然有信心能諷刺對方一頓,要不然那就是把臉伸過來讓人打,能被孔平笑話一輩子。
他祭煉出機關飛羽能翱翔天空,才是炫耀的主力。
說著,第一茅脫下外套,上身就綁了個機關,然后他雙肩一晃,兩個潔白的翅膀從中伸出,輕輕扇動,整個人離地三尺,飄浮起來。
他得意笑道“怎么樣,這是我根據西方天使設計的機關飛羽,炫酷吧。”
“像個鳥人。”
“你…”第一茅大怒,隨即輕笑一聲,得意的說道“鳥人就鳥人,有本事你飛一個。”
他在天空飛過來飛過去,還繞著孔平飛了幾圈,把孔平氣的渾身發顫,卻又沒辦法反駁,誰讓他沒辦法飛行。
“小心掉下來。”
“咔”“轟隆”,孔平剛諷刺了一句,就聽見一聲清響,機關飛羽不知哪里卡住,第一茅從空中掉了下來,好在離地不遠,要不然能將他摔死,即使這樣也是在地上哼唧半天才起身。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
“托你吉言,我近日修成的就是烏鴉嘴,要不然,你怎會這么倒霉。”孔平毫不猶豫將銅甲尸帶來的霉運歸于自己。
“哼,不玩了,下次再來糗你。”第一茅這才知道原因,誰然他不相信是孔平修成了類似于烏鴉嘴的法術,卻也知道自己今天不正常,要不然不會這么倒霉,他必須回去查明原因在回來糗孔平,要不然走霉運,倒霉的就是自己。
但他還是沒準備走尋常路,而是準備穿墻離開,臨走之前也要炫耀一下自己新修成的法術。
“噗”,“嘭”,誰知他剛走到墻根,掐訣念咒穿墻離開,突然放了個屁,導致術法失敗,一頭撞到墻上,直接將墻給撞塌了。
你說明知被銅甲尸弄的霉運纏身,倒霉透頂,還這么得瑟,你不倒霉誰倒霉。
方帥從倒塌的墻洞中出去,就看到一堆碎磚塊,第一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唯有地上的血跡表明了他離開的方向。雖然沒有看到第一茅的慘樣,但只要看墻都被撞塌了,就知道必定慘不忍睹。
孔平一臉痛惜,說道“我的墻啊,現在被撞塌了,還得花錢修補。”
方帥無力吐槽,說是心疼墻,可聽起來為何那么高興?你怕是對第一茅倒霉的高興,更多過心疼墻吧。
“這是什么?”孔平忽然看到碎磚塊中有個包裹,打開看了眼直接遞過來。“還是你保管吧。”
方帥接過便見到上面寫著茅山煉器真解六個大字,這分明是茅山煉器的秘籍,怪不得交給他保管。
這等東西,孔平是不能看也不能沾染的,要不然那就是窺伺茅山煉器之法,一旦被茅山的人得知,必然會派出弟子追殺,而方帥是茅山弟子,就沒有那個顧慮,可以由他保管。
只是方帥也有些苦笑,他這個茅山弟子,從某中意義上來說,跟茅山明沒有區別,都是未曾錄入道籍的假弟子,真要觀看這本秘籍,茅山同樣也饒不了他。
當然前提條件是第一茅將他的底細調查個清楚,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茅山弟子。
現在嘛,有九叔作保,知道他跟九叔住在一起,第一茅本能的就會認為他是茅山弟子,不會返回茅山查看譜系,看茅山到底有沒有他這個弟子。
丟失茅山煉器真解,對他而言不僅丟面,也是一件大罪,少不了受到處罰,他吃飽了撐的,非得將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