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叟拿著劍過去,下馬。
三個人也下了馬。
“三劍合一,這十幾年都沒見了,今天又聚到一起,真是不錯。”
“智叟,陰陽劍,可惜,陰劍已死,如果陰陽相合,我們三劍是真的不敢來。”
“是呀,三劍,當初我就應該殺掉你們一劍。”
“你錯過機會了,這次來一個是殺李劈,一個是殺你。”
“那就來吧。”
三劍舉劍,要一起上。
“慢,你們太欺負人了吧?三個人欺負一個老頭子,有意思嗎?”
李劈下了馬。
他過去,站在智叟身邊。
“師傅,我用陰劍,你用陽劍。”
大域三劍一愣,收了招式。
“李劈,你會陰劍?”
“你怎么這么愚蠢呢?你問,我當然要說,我會陰劍了,不會也得說會。”
李劈的話,把三劍弄得遲疑起來,看來陰陽劍確實是嚇人,不然他們不會猶豫的。
“你今天大婚之日,我們喝你的喜酒,進城,三日后,我們再比。”
“現在晚了,剛才讓你們進城喝喜酒,不喝,現在想喝?沒有。”
一個人從包里掏出來一件東西,布包著,扔過來,李劈接住了。
“送你的禮物,我們走。”
三個人上馬就跑了。
李劈愣了半天。
“師傅,他們在玩什么?”
“他們不確定你會不會陰劍,所以先走了,他們還會再來的。”
“陰陽劍讓他們這么害怕嗎?”
“當然。”
回城,酒席大擺三天。
李劈這三天也是加了小心,大域三劍還是讓他擔心的。
智叟其實也擔心,李劈是學了陰劍,但是悟到什么程度了,他不清楚,就李劈的混亂劍法,他絲毫的看不出來。
智叟問李劈,跟查干父親學的劍法忘記了沒有?
“我早就弄亂套了,你應該會的。”
“陰不知陽劍,陽不曉陰法,我不會。”
“我來比劃,你看看。”
李劈比劃,十幾招后,智叟擺了一下手。
“行了,看不出來,太亂。”
李劈自己都嘆了口氣,他確實是記不起來了。
“你的招式里,有陰劍的影子,但是實在是…”
智叟走了。
沈初燕一直站在出廊,看著李劈。
李劈比劃,讓她過來。
“初燕,坐。”
初燕坐下,低頭笑。
“你笑什么?”
“你的劍有點太亂了。”
“你懂劍?”
沈初燕說。
“學過一年,父親就不讓我再學了,當年來了一個人,到棋城,非得我教我劍,我父親最初不同意,這個人在門外坐了半個月,我父親才讓他教,只是一年。”
李劈挺意外的,沒有想到,這個柔弱的女子,除了彈得一手好琴之外,竟然還會劍法。
“我們下棋,怎么樣?”
沈初燕說。
兩個人下棋,就李劈的下法,沒章法,東一下西一下的,把沈初燕給弄的左右為難,一步棋想半天。
李劈這回到是耐住了性子,看著沈初燕,他是怎么看沈初燕都舒服。
沈初燕連敗五局,笑了一下。
“夫君這棋看似無章法,其實是大法。”
“喲,我可是胡下的,不下了,你累了,回屋休息去,我上城墻看看。”
李劈上城墻看著,他不知道,那三劍來了之后,真的比劃起來,他能勝嗎?
李劈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現在北方他還掌管,他是北方侯,他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就是當大帥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過,他不在乎什么大帥北方侯的,他在乎的是沈初燕,她不能有一點的閃失。
李劈和秋并喝酒,他問秋并,這個讓他封了帶刀將軍的人。
“侯爺,這三劍我看得出來,你師傅也緊張了,那三劍恐怕也是真的了得,所以你得小心。”
“那陰陽劍,我跟查干的父親學過,他都教我了,一個冬季,可是我現在把他的劍法都忘記了,記起來的不過三招兩式的,就是因為我學得太多太雜了,混亂了。”
“那你跟你師傅學的劍法怎么樣?”
“剛開始還行,后來依然是亂七八糟的,我自己都覺得亂了。”
“但是奇怪的是,那么多劍師,沒有一個能打敗你的。”
“智叟可以隨時要了我的命。”
秋并一愣。
“你師傅這么厲害嗎?”
李劈給智叟剛來的時候,比劃的一次。
“以后你比劃過嗎?”
“比劃過一次,依然是敗。”
秋并想了半天。
“再比劃一次,看看你的劍有什么進步沒有?”
“我師傅說,再比劃就是真的了,他還不得把我扎成篩子?”
“你師傅是那樣說,我看他對你的眼神,跟兒子一樣,不會的。”
“那就比。”
李劈想法簡單,秋并這一說,就上套。
秋并讓李劈和師傅比試一下,也是想看看,這智叟每天牛逼的樣子,讓他不舒服。
在這大北方,秋并看李劈沒有服的人,你說打,他拿劍就干,但是就對智叟哆嗦。
李劈喝完酒,就讓人把師傅智叟請到了廣場。
智叟到廣場,李劈拿著劍站在那兒。
“師傅,我們比試一下。”
智叟鎖著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秋并,秋并把頭轉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小子,你是不是覺得你行了?”
“師傅,我不是這個意思,三劍明天就來了,我想一個人上,您年紀大了,有點閃失,不好。”
李劈現在也學會了這些,這話說出來,智叟無言以對,這聽著多孝順。
智叟把劍抽出來,跟棍一樣的劍,李劈一直就沒看順眼過,覺得別扭,那劍一碰就要斷的樣子。
李劈先出劍,他直接就扎過去,近智叟身的時候,又變成橫劍,橫劍走一半,又變成了挑劍,速度極快,普通人看著就是揮了一下罷了。
智叟退了兩步,用劍擋了一下,臉色變了。
“你小子玩真的是不?”
“師傅,比劃就來真的,不然看不出來實力來。”
智叟出劍,速度依然慢如牛,李劈的劍又慢下來,根本就快不起來。
李劈被逼得,連連后退,但是他清楚,智叟的劍沒有扎到他的身上,身上應該沒有白點。
李劈被逼到死角,智叟要停下來的時候,李劈突然一跳,竟然從智叟的頭頂跳過來了,李劈躍起的時候,也擺脫了智叟的慢劍,速度一下上來,就在躍起的功夫,已經出了十劍了,智叟不得不快接,快跟,李劈躍過落下的時候,用劍柄頂了智叟的后背一下,然后落地,沖出去幾步,回身。
智叟一動不動的站著。
“師傅,你贏了。”
李劈其實是占了便宜的,他這樣說,是給師傅面子。
智叟突然噴了一口血出來,仰面朝天的,把李劈驚得張大嘴,愣了半天,把劍扔了,跑過去,一把把智叟扶住了。
“師傅,您…”
“扶我回去。”
李劈背著智叟就回了侯爺府,叫來醫生。
是內傷,醫生看完,下了藥就走了。
“你小子,想要我命呀?你輕點不行嗎?”
“師傅,我沒使勁兒,就點了一下。”
“好了,師傅不怪你,你那躍起,最后甩尾,你跟誰學的?”
“除了查干的父親,就是您,還有就是那些來比劃的劍師,你問我說跟誰學的,我不知道。”
“那是陰陽劍相合的一招,換另一個人小命就沒了,我感覺你的劍大亂,是在跟我學了之后,但是亂中有序,我也講不好,明天比劃,看來我是上不了場了。”
“師傅,您放心,我不會給您丟臉的。”
李劈以前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現在也會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