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劈進去坐下。
“查總兵,今天我來,親自提親。”
李劈看著查總兵的臉色,那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查總兵沉默了半天。
“扶蘇回大域了,在這兒呆著,總不是事兒。”
李劈一愣,他是有半年沒看到扶蘇了。
“大域怎么走?”
查總兵沒有想到,這貨會說去大域。
“大域飛沙走石的,路途遙遠,九死一生,去不得。”
“我必須得去,那是我的女人。”
查總兵心里在大罵著,可是嘴上不敢說。
“這個,你要去,也好,把大域的地圖拿來。”
李劈拿著地圖,查總兵把要走的路畫出來,要走是兩個月的時間。
李劈這個人生性,一個人無牽無掛的,一個人吃飽了,板凳都不餓。
李劈拿走地圖走了,實際上,查扶蘇就在城里,并沒有走,從大域離開,他們是不會再回去的,那地方太苦了。
查總兵心想,這大域進去,他一個人,對那兒不熟悉,活著出來的可能性很小,還有野獸,除非是大隊人馬。
李劈這貨背著包,第二天就出發了,還和查總兵打了招呼。
查總兵送了二里地,他心里痛快,真是沒腦子,一般人也騙不過去,他說了,他就相信了,這是無計可施了,查總兵才這樣說的,能騙過去就騙,騙不過去再說,這小子真的相信了。
李劈上路,一路往北,那地圖他也是看得稀里糊涂的,反正就是往北走,找一個在大域的城。
李劈十幾天后,進了草原,一望無邊。
他每天是風餐露宿,但是也沒有停止過練劍,他一天不練上一陣,就難受。
李劈第二十五天的時候,找不到吃的了,有一條河,在河里抓魚,抓了一天,沒抓到一條,他硬是把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活物給活吞了,那是餓瘋了。
這貨開始抓什么吃什么,種過幾次毒,眼看著要死了,又活過來了。
這二十幾天來,他沒有見到過一個人。
天冷下來,進入了沙石區,除了沙石,連一棵樹也沒有。
大風吹來,飛沙走石,他迎著風,往前走,任憑著石頭,沙子打臉,他也不管。
四十天的時候,天冷下來,已經下雪了,他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緊緊的抱著自己,沒有棉衣,他凍得受不了,爬起來,接著走。
一條河,凍冰了,他用劍把冰砍開,拿起冰塊就吃,“嘎崩嘎崩”的,聽著嚇人,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這沙石區,連個活物他都沒有看到。
他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處在了危險之中,后面跟著一條狼,他發現的時候,是半夜了。
這狼跟了他幾天,他都不知道。
他看發現狼,竟然沒有慌張,到是驚喜萬分。
“奶奶的,你是狼,我也是狼,我餓,你也餓,我們兩個就來一個生死較量。”
李劈見過狼,他雖然有幾分害怕,但是現在不害怕了,生死關頭,有吃的,就死不了人。
李劈別看有點傻,但是在緊張關頭,也是有心計的。
他走著走著就倒在地上了。
那狼蹲下看著,并沒有撲上來,狼是非常聰明的。
李劈躺在地上,半個小時,后背都沒有知覺了,但是他知道,不能動。
那狼慢慢的動了,在走著,一步一步的,很小心。
狼也是餓的皮包骨了。
那狼靠近了李劈,已經張開嘴了,李劈一劍揮出去,狼就倒在了地上。
他一個高兒跳起來,又被了幾劍,然后就喝血,吃肉,生吃。
他跟一條狼一樣,看著十分的可怕。
李劈把剩下的狼肉背著,接著走。
第六十天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座城,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城,那地圖早就讓他給扔了,看不懂。
這城圍墻一人多高,有的地方已經倒塌了,城門也是破敗不堪了。
他走過去,直接進了城,沒有人。
進去,那里的房子也是倒了不少,街道也是亂七八糟的。
李劈這個時候,似乎反應過來了,這查總兵是讓他送死來了。
他走在街上,看著,在城中,有一家的煙筒冒著煙,他走過去,叫著。
“有人嗎?有人嗎?”
門開了,一個老頭出來了,愣著看了他半天。
“先進來吧。”
李劈進去,屋子里的溫暖,讓李劈感覺到了,無比的幸福。
“大爺,我叫李劈,我來找大域城。”
“這就是大域城。”
“人呢?怎么變成這樣了?”
“人早走了,這地方寸草不生,飛沙走石的,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們都走了,整個城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這么大年紀子,走哪兒都是一死,我也走不動。”
“那查扶蘇沒回來?”
老頭一愣,看了他半天。
“你說的是查干的女兒吧?查干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鎖陽城,現在叫玄菟城,是總兵。”
“說起這查干,原來在大域就是一個混小子,不過刀法不錯,弄了一堆人,天天練刀,那年來了不少的兵,他就帶著所有的人跟著走了,說去當兵了,這大域城從此就這樣了,就我一個人了,那查扶蘇走的時候,還很小,她不可能回來的,也沒有人會回來的。”
“大爺,我被騙了。”
“看樣子是,查干從小就聰明,心眼子也多,你能找到大域沒死,那真是命大了,孩子,你就在這兒呆著吧,春天來的時候,你再回去。”
李劈氣炸了,跳起來,轉身就要走。
“以你現在的體力,你是走不出去的,你最少得走兩個月了,身體已經差到極點了,得將養呀。”
李劈坐下了,他剛才跳起來,頭發暈,這兩個月受了多少罪他不知道,他的信念就是找到扶蘇,他突然發現,扶蘇就是他的信念,他已經是愛上了這個蠻橫的公主了。
“坐下吧,我弄點吃的,喝的。”
老頭出去,半天回來,拿著凍的肉,還有酒。
肉在鍋里燉上了,李劈聞到了香味兒,那個舒服,再喝點酒,李劈似乎又活過來了。
李劈留了下來,每天跟著老頭在冰天雪地里設套,埋夾子,打野獸。
十天八天的也能收獲一次。
李劈的身體也慢慢的緩過來了。
這一轉眼,就快春天了。
“你陪我了這么久,多少年沒有人陪過我了,你是一個善良的小伙子,不過我很奇怪的是,這把劍你是怎么得到的呢?”
李劈愣了一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