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有一批的海軍士兵被泡泡吊艙送了上去。
而當泡泡吊艙下降的時候,還送下來了一批天龍人。
要不是因為這群制杖,海軍的支援還會更快一些。
“都給我讓開,后面可是有惡徒襲擊瑪麗喬亞,你們海軍擋著我們,難道你們是叛徒嗎?”
“你這奴隸走這么慢,是希望我被那些反叛軍殺死不成,混蛋,白癡…”
“海軍真是廢物,人家都打到門口了你們才來,我一定要讓你們這些廢物海軍通通去死…”
幾乎所有的天龍人都在罵罵咧咧,那些帶著他們上船避難的海軍低沉著腦袋,沒有和他們對視,也沒有說話。
但是他們軍帽下遮擋著的雙眼,卻非常的陰沉和冷漠。
我們就是來救這種東西的?
許多沒有見識過天龍人的海軍感覺自己的信仰出現了問題。
加入海軍的人力,一部分是為了打擊海賊,一部分是為了堅持正義,一部分是為了升官發財…
理由自然是各種各樣,但毫無例外的,他們守護的,是世界政府。
海軍是世界政府的直屬組織,以“絕對正義”的名義在全世界海洋執行維持治安的工作,是世界范圍內最大規模的軍隊組織。
在五老星的眼里,海軍只是世界政府對外的臉面而已,只要海軍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其他關于政治的問題,不需要海軍來觸碰。
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
天龍人的騷操作,舉世皆知。
有些人是親眼所見,而有些人卻只是聽說。
聽說和看到,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比如現在,這群天龍人可是在逃命啊,居然還騎在奴隸的身上。
那些奴隸大部分赤裸著上身,背上綁著一個座椅一般的東西,身上全部都是傷痕,有刀傷,有槍傷,有皮鞭抽出來的痕跡,甚至有些傷口還在流血,一看就是剛剛新添上去的。
這就是天龍人嗎?
就連逃命都懶得自己逃,一大群奴隸忙前忙后伺候著,就是豬都比他們勤快一些吧。
于是,所有的海軍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低下了腦袋,直接清出了三艘軍艦,直接將軍艦交給了他們。
甚至連航海員都沒有留下,將軍艦完全交給了那些伺候天龍人的仆人。
你看,我們只是海軍而已,根本沒有資格和天龍人同坐一艘船。
這樣的解釋,在天龍人眼里非常實用。
果然,我們就是這么高貴。
這群天龍人并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并不是很好。
他們以為逃到海上,前往海軍本部避難就安全了?
前提是要逃得過去好吧。
當三艘軍艦駛離了港口,在前往海軍本部的海面上行駛的時候,一顆炮彈從天上飛了過來。
實際上,如果那是一顆炮彈的話。
“砰”
即使隔著老遠,他們依舊可以清晰地聽到開炮的聲音。
而順著那個聲音,他們看到了一顆炮彈朝著自己飛來。
炮彈很小,看起來只有黃豆那么大。
如果只是這樣,那確實沒什么好怕的。
可問題是,他們都沒有看到船,卻聽到了炮彈的聲音。
正常情況下,在這種天氣晴朗的時候,在海面上看到20多海里意外的船只不是問題,如果用望遠鏡的話,可以看得更加清晰一些。
但是現在,沒有船只,只有炮彈。
是那艘船會隱形,還是炮彈正在20海里之外?
隨著炮彈越飛越近,即使是天龍人的腦子都知道,被擊中了絕對是死定了。
那顆炮彈從黃豆大小,慢慢變成了椰子大小,而后直徑逐漸增加到一米,兩米,五米,十米,二十米…
這是炮彈?
看著那直徑至少三十米的炮彈,所有人的心中只有這個想法。
這都不用爆炸吧,直接砸下來都可以摧毀一艘大型軍艦了。
這要是爆炸,估計一座島都沒了吧。
這一刻,即使是那些奴隸也拼盡了全力,轉舵的同時,拼命地使用外輪向著反方向逃跑。
可炮彈的速度很快,他們根本就來不及跑出多遠,船頭剛剛轉向,炮彈就已經來到了眼前。
沒有直接擊中軍艦,炮彈落在了軍艦前方百米的海里,發出了劇烈的爆炸。
“轟”
震動,強烈的震動隨著炮彈的爆炸,沿著海面傳達到了船只上。
海面也瞬間變得不再平靜,超過百米的水柱被炮彈直接炸了出來,海面也被爆炸的威力直接掀起了高高的海浪。
海嘯!
雖然只是小型的海嘯,但是那撲面而來的海嘯,還是讓船上的所有人都感到害怕。
由于炮彈爆炸的震動,船上現在能夠站穩的人都在少數,三艘軍艦此時就像是洶涌海面上的樹葉,眼看就要翻了。
所有人緊緊地抱住船上能夠抓住的地方,防止被掀飛到海里,所幸的是,三艘軍艦夠大,夠穩,即使遇上了海浪,也依舊沒有翻船,只是有不少人掉落船下,不知所蹤。
而那些躲在房間里的人就慘了。
直到炮彈爆炸,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大部分天龍人正躲在船艙里享受著美食和奴隸的身體。
有人被滾燙的開水淋在身上,有人整張臉陷入了食物之中,有人被家具壓在下面,有人被咬斷了釘釘…
不管面對什么困難,微笑著面對它,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堅持才是勝利,嗷 這個真的堅持不了。
快叫人過來縫兩針。
騷動持續了許久才停下。
雖然沒有看到后續的攻擊,但是三艘軍艦還是拼命地朝著剛剛炮彈飛來的反方向逃跑。
與其繞遠路,也不想送死啊。
剛剛炮彈要是再靠近一些,估計就危險了,說不定連軍艦都會翻了。
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翻船,只是早死晚死的問題,除非有人救援,否則就只有少數體質強悍的人才能夠活下來。
一邊救治傷員,一邊拼命地駕駛船只離去。
逃跑的時候,他們不停地回頭看著后方。
漸漸地,一根高高聳立的桅桿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瞭望臺上的觀察員舉著望遠鏡,看到了那艘巨大無比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