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航路。
被一條與其十字相交的環形大陸一分為二,大陸名為紅土大陸。
偉大航路的入口,名為顛倒山,四海的海水會在顛倒山處逆流而上,將船只送到山頂,再通過唯一一條向下的海流,將船只送到偉大航路上。
進入偉大航路非常容易,但是想要前往后半段,就只有兩個方法。
一個是向圣地瑪麗喬亞申請,從紅土大陸上方通過,不過只能夠棄船步行,到了另一頭新世界,再另外購買船只,加上上面居住著天龍人,基本上沒什么人選擇這條路。
而另一個,就是通過下潛到海底一萬米的魚人島,再從另一側上浮,便可以抵達新世界。
有著斯拉克這個魚人在,加上憨憨的拉船,這個讓許多人都無法順利通過的海底通道,卻是異常簡單。
新世界的天氣,比前半段樂園還要更加糟糕。
如果說,樂園的天氣是一步一個變化,那新世界的情況,就是一步十幾個變化。
曼吉克斯他們現在,就航行在新世界中,看著新世界的特殊記錄指針,三個指針分別指向了不同方向,他們讓航海士隨便挑選路線,只管前進就行。
船只是全新打造的,用的是酒館里的錢,船上也沒有掛什么海賊旗,用的就是刀塔商會的旗幟,雖說船上一件貨物都沒有。
加上從昆卡那里要來的二十號人,有航海士,有雜工,有備用廚師,其他都不需要了。
航行了將近一個月,也去過了一座島嶼,沒有發現什么適合戰斗的對象,眾人興致不高地派出了商會里面新來的一個成員,去和島上的人談了一筆生意。
再次揚帆起航后,此時此刻,曼吉克斯四人正在甲板上,應付著從天而降的,幾乎覆蓋了整個天空的雪花,灰蒙蒙的天空,甚至連視野都變得很短,看不到遠方的情況。
如果僅僅只是下雪,那還沒有什么,但是當雪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雪花很大,一片就相當于一個人這么大,與其說是雪花飄落,不如說是雪花形狀的落石。
由十個船員輪流劃船,船只收起了船帆,在這片海域之中艱難地航行著。
路西法站在船只的最前方,腳下蔓延出一片紅光,精準地籠罩在了船只的前方,融化了那近乎結冰的海面,保證船只能夠正常航行。
曼吉克斯端起寶葫,一大口酒含在嘴里,往天上用力一噴,力丸在他旁邊,端著一根火把,兩人配合之下,船只上方不斷地有火焰出現,減少落在船上的雪花。
而主宰,則抱著自己的武士刀,盤膝靜坐,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身上,給自己換了一身新的皮膚。
船員們也沒有閑著,不停地清理著船上落下的雪花,并且在船艙內點起了不少火把,提升甲板的溫度,加快雪花的融化速度,避免落雪太多,增加船只的負重。
真要說起來,遇到這種天氣還算好的了,要不是繞行了一大段,他們就要通過那個全是海龍卷和旋渦的海域,那干脆直接寫遺書裝漂流瓶得了。
在這里航行,想要調轉方向并不容易,除非路西法將船只四周的雪花全部融化。
而透過雪花之間的縫隙,可以看到,前方逐漸出現了一個白影。
白影并不算清晰,至少船上的船員們都沒有看到前面有什么東西出現,就算是瞭望臺上的人,也是在靠近之后才發現的。
而他發現的時間,有點晚了。
“停船,快停船,前方有一艘擱淺的船只。”
通過輪廓,可以判斷那是一艘船只,比自己這艘船還要大上一點,如果撞上,船就沒了。
聽到瞭望員的喊話,船員們全都緊張起來,一個人正準備下到船艙之中,叫那些劃船的船員停下船槳,卻被一只手拉住了。
“繼續前進。”
曼吉克斯說道。
“可是要撞船了…”
“不會的。”
曼吉克斯的語氣堅定,船員們不敢違背,畢竟在上一座島,曼吉克斯一拳打死了一只體型巨大的猛虎給眾人加餐,從那塊虎肉的嚼勁來看,他不覺得自己扛得住一根手指。
眼看著船只距離己方的船只越來越近,瞭望員發現的時候,兩艘船之間的距離只有不到百米,可以說,已經不算安全距離,不論是停船還是轉舵,都有可能撞上。
甲板上的船員都停下了清理雪花的工作,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著前方的船只。
下方的劃船人員不知道前面的情況,只知道一個勁地往前滑,短短數秒時間,即使只是肉眼,也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被雪花覆蓋的桅桿,還有上面掛著的冰柱。
看來,這艘船已經停在這里許久了。
“夫”“夫”“夫”
腳步聲響起,那是在雪地里走路的聲音,主宰·冬季新裝·尤涅若,終于站了起來,默默地走到了船只的前方。
手中的武士刀反手握住,身體微微彎下,武士刀向后高高舉起。
距離前方的船只,僅有三十米的距離,這個距離,以他們的速度,不用幾秒就能夠撞到,船只到底有堅固,現在就能夠檢測一下了。
不過,尤涅若的動作,打破了船員們的幻想。
一道赤紅色的刀芒一閃而過,眼力好的,至少還看到了那股劍氣射出去的情景,其他人卻只發現眼前一紅,然后,天亮了。
原本被雪花覆蓋的天空,就像是被梳了中分一般,由近及遠,以扇形打開,前方那艘原本堵在路上的船只,在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船只的兩側。
看著那被切開的平整切口,就算是跟著昆卡訓練的這些船員,也差點沒有在甲板上找自己的眼睛,顏藝指導,是空島的艾尼路。
雪花還在下,但是和他們已經沒有什么關系了,天上的云朵也被劈開,只有船只的兩側在下雪,連航行速度都加快了許多,也看到了這片海域的盡頭。
藍藍的天空,溫暖的陽光照射下來,打在身上暖洋洋的。
曼吉克斯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葫,剛剛噴了多少酒出去啊。
“尤涅若,下次就不能早點出手嗎?”
曼吉克斯有點小怨氣。
“要怪,就怪我的劍吧。”
留下這句話,尤涅若又回到了自己之前打坐的位置,盤膝坐下。
喂,海軍嗎?這里有裝逼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