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洪七公還是跟著陳南一起出去了。
畢竟吃人家的嘴短啊!
“小子,你在街上逛了兩三圈了,到底是要干什么啊?”眼看天色暗淡下去,陳南逛來逛去還是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洪七公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我在驗證一個賺錢大計!”陳南臉色鄭重,又在一家瓷器店門口停下了腳步。
這已經是他今天進的第四家賣瓷器的鋪子了,可惜,之前那些店里的瓷器都很劣質,不是他想要的選擇。
看著陳南邁步進入瓷器店的身影,洪七公無奈的搖了搖頭,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掌柜的,你們這里最好的瓷器拿過來我看看!”陳南開門見山。
這家店掌柜是個面相敦厚的中年人,聞言不敢怠慢直接把一套制作精美的酒具拿了出來。
這是一套六個酒杯,一個酒壺組成的套裝瓷器,典型的汝窯瓷,不過陳南仔細看了之后卻是嘆了口氣:“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嗎?我要的是精品,價錢不是問題。”
“客官,這套酒具已經是我們這里最好的了,若是比這更好的那恐怕只有官窯瓷了。”
聞言,陳南眼睛不由一亮:“官窯也可以啊,你只要有我都要。”
“客官莫要說笑了,官窯瓷乃是專門給官家進貢的貢瓷,我們這種普通人若是用了,可是要殺頭的。”
“我不怕殺頭,掌柜的,價錢不是問題,你懂的!”陳南給了掌柜一個隱晦的眼神,又拍了拍腰包,他覺得掌柜應該能讀懂他的意思。
“我懂你個奶腿兒!”
“直娘賊,趕緊走,不要給我惹麻煩!”
掌柜一聲怒罵,生生把陳南推出了自家店鋪。
“臥槽,不賣就不賣,你怎么罵人啊!”陳南無語的嘟囔了一句,感覺自己受到了打擊。
他心道這掌柜莫不是個傻子吧,連自己這么明顯的暗示都看不到?
“你想要買官窯瓷器?”旁邊洪七公對于陳南的騷操作充滿了鄙視,不過此刻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
“對啊,我就是想買點精品瓷器,你說怎么就那么難呢?”陳南仰天無語,感覺賊老天在和自己作對。
“買官窯瓷器做什么?”洪七公摸著下巴問道。
“往海外販賣啊,我有一條秘密商路,在那里精品官窯瓷器定然能賣上好價錢,若是有持續的精品瓷器輸入,肯定能賺大錢。”
陳南自然不可能說自己準備把瓷器賣到現代去的,不過說海外完全沒有問題,大海廣闊無邊,憑借現在神雕世界的造船技術恐怕連北美洲都去不了呢!
“又是做生意?你小子怎么就不開竅呢?做生意哪有追求武道重要?”
“你看看現在的世道,貪官污吏大行其道,各地不時爆發戰亂,再加上外面大軍壓境的蒙古鐵騎,內憂外患之下普通人活的越來越艱難,你有如此好的武道天賦,不想著練好功夫劫富濟貧,懲強扶弱,以解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卻整天留戀黃白之物,賺老百姓的辛苦錢,陳南你太讓我失望了。”
洪七公臉色難得正經,說著話臉上難言失落。
“師傅,你這話可就說錯了!”
陳南臉色同樣正了正,他覺得自己要繼續展開大忽悠神功了,要不然洪七公這條大腿恐怕要丟。
“師傅你想過沒有,這個時代到底缺的是什么?”
“是巔峰武道強者嗎?”
陳南說到這里搖了搖頭:“并不是,您老人家如今已經走到了武道巔峰,更身兼丐幫幫主,但對天下黎民可有任何益處,沒錯,您這些年的確一直在做劫富濟貧的事情,但您一個人能做多少事情?在您看不見的地方又有多少勞苦大眾正在受苦?”
“而且除了您之外,東邪黃藥師隱居桃花島,西毒不是我中原之人,南帝出家人四大皆空,這些可都是巔峰武道強者,他們除了一心追求武道,可有做什么對這天下有益處的事情?”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們和您一樣,憑借您幾位又能殺多少貪官污吏,殺多少蒙古鐵騎?”
洪七公聞言張了張嘴,最終卻又頹然一嘆,陳南說的他又何嘗不明白,這些年他看的清清楚楚,所謂天下大勢,不是幾個武道高手可以扭轉的。
看洪七公一臉落寞的樣子,陳南趁熱打鐵道:“師傅,這個時代已經爛到了根子里了,就算岳武穆復生也扭轉不了敗局了,想要我中原王朝繼續延續下去,必須動大手術,做出翻天覆地的改革,解放無數勞苦大眾身上的枷鎖,只有這樣我們才有足夠力量抗擊蒙古鐵騎。”
“而如何解開普通人身上的枷鎖呢?我認為便是您一直以來不屑一顧的這黃白之物,有了銀子就能夠讓更多人吃飽飯,吃飽飯就有了生產力,龐大的生產力是可以產生不可思議的偉大力量的。”
“當這些力量為我所用時,我們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解救更多的人,直至利用這股力量摧枯拉朽的征服整個世界。”
“師傅我現在還有些說不清,但我確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陳南說這些話的時候,背著手一臉的落寞,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除我之外所有人都是垃圾的模樣。
其實他這會兒心里慌得一批,生怕洪七公再問他什么深奧的問題,沒辦法,實在編不下去了啊!
洪七公定定的看著陳南,陳南的話他很多地方都聽不大懂,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小子說的有些門道,或許他還真能依靠自己的辦法創造什么奇跡也說不定。
“走,跟我來!”洪七公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扭身離開。
“師傅,去哪啊?”陳南趕忙跟上。
“你不是想要精品官窯瓷器嗎?只管跟著我就是了。”
看著洪七公的背影,陳南趕緊擦了擦冷汗,心道這一關算是暫時糊弄過去了,想要忽悠五絕之一的北丐洪七公,還真是有點亞歷山大啊!
很快,洪七公就帶著陳南到了一家很小的瓷器店,店鋪破破爛爛的,里面擺放著一些燒制粗俗,同樣破破爛爛的陶瓷瓦罐,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坐在柜臺里昏昏欲睡著。
“這什么地方啊?”陳南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