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曾經不也是野草中的一員?”
“是啊,就連你也說了,那是曾經啊!”
穆天荒笑呵呵的摸著下巴,片刻之后,他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夜銘。
“好了,我的耐心差不多也已經用完了!最后再問你一遍,跟不跟我?”
“跟你?呵呵,跟你去屠戮自己的同胞嗎?”
夜銘輕笑著,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你就這么執著于讓我跟你?”
“哦?哈哈,因為我很欣賞你啊!”
穆天荒突兀的大笑起來,他看著依舊在掙扎著的夜銘,眼中的戲謔之色徐徐而生。
“怎么樣?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呵呵,欣賞我?穆天荒,你這是要笑死我嗎?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的心里還是很清楚的!”
夜銘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突然間,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像也沒有了之前的興趣。畢竟一個將死之人,知道的多與少,已經不重要了。
“不不,對于你自己,你非但不清楚,而且還是一無所知!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到底意味著什么!”
穆天荒依舊微笑著,他走到夜銘的身旁,緩緩蹲下,然后撫摸著夜銘的臉頰,如同在欣賞著一件完美無瑕的寶物一樣。
“可惜了…”
沙啞的聲音,突兀的在穆天荒的身后響起,下一刻,一柄造型詭異的長劍,直接透胸而出。
“你還是向我出手了啊!”
穆天荒喃喃著,他低下頭,看著胸口上綻放的血花,眉宇間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我的父親大人,看來對于這一天的到來,你還真的是早有準備啊!”
通道中,一身黑衣的穆顧城大步而出,他直接走到穆天荒的身后,毫不猶豫的拔出了插在穆天荒后心的長劍。
“是啊,就算我早有準備,可是我依舊不愿相信,我最心愛的你,真的會有一天,將我送給你的長劍,親手插進我的心臟!”
穆天荒喃喃著,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穆顧城,終是輕輕一嘆。
“哈哈,父親大人,今日所發生的種種,不都是你當初一手造就的嗎?是你,親自教會了我們不擇手段,教會了我們不達目的,誓不擺休!”
“是你,親手泯滅了我們之間的親情,將我們兄弟幾個,全部都推向了無底深淵!”
“是啊,往日因,今日果!如今所發生的一切,也怪不得你們!”
穆天荒喃喃著,他掙扎著,向著祭臺上走去,似乎還有什么心愿未了!
“怎么?我親愛的父親大人,到了這個時候,依舊還在貪戀著你的王座嗎?”
穆顧城滿是譏諷的看著,依舊在掙扎著前進的穆天荒,手中的長劍再次刺出。
烏黑的長劍再次貫穿穆天荒的身體。隨后再次拔出,猩紅的鮮血,順著長劍不停的低落著,將腳下的青巖已然染紅。
“咳~”
穆天荒再次跪倒在地上,不過下一刻,他再次掙扎著站了起來,繼續向著祭臺上挺進,仿佛他的眼中,此時此刻只容得下那張猙獰的王座。
“哈哈,這還真的是諷刺啊!我最敬愛的父親,原來至始至終,在你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是那張王座,和那些虛無縹緲的權利!”
“原來,在你的眼中,從來都不曾有我們啊!”
穆顧城獰笑著,此時此刻,他的心中再無憐憫,原本的一絲不忍,也隨著穆天荒的執著而消逝。
“所以,你早就該死了啊!”
穆顧城咆哮著,猛然化為一道閃電,直撲穆天荒而去。
噗~噗~
一聲聲長劍入體的聲音不絕于耳,此時的穆顧城如同一個瘋子一樣,不停的將手中的長劍,一次一次的捅入穆天荒的身體。
“夠了嗎?我親愛的顧城!”
頭頂上,突兀響起的聲音使得穆顧城的動作一頓,下一刻,他滿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了王座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怎么?不認識我了嗎?我親愛的兒子!”
穆天荒微笑著,深邃的雙眼中,卻充斥著無盡的嘲弄之色。
“弒父篡位?嘖嘖,想不到我穆天荒,竟然辛辛苦苦地養了一只白眼狼啊!”
“不可能…你竟然…”
穆天荒滿臉的震驚之色,他看看王座上的男人,然后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按著的身影。
“我竟然沒死?哈哈!顧城啊!這就是我是勞資,而你只能做兒子的原因!”
穆天荒笑呵呵的看著穆顧城,“如果連自己的兒子都謀算不過的話,那我又有什么資格去謀算狼神呢?”
“你…你這個混蛋!”
穆顧城憤怒的咆哮著,一把將手中的傀儡尸體砸向了王座上的穆天荒。
“怎么?這就惱羞成怒了?”
穆天荒笑吟吟的看著穆顧城,隨后右手一揮,砸落而來的尸體,直接在空中分解一空。
“你知道嗎?你剛剛殺死的,才是你真正的父親,換句話說,他才是我唯一的人性!只有他死了,我才能趨于完美!不管是當初與地獄暴龍同歸于盡的穆天荒,還是之前被你殺死的穆天荒,都只是我身體中的雜志,只有他們全部都剔除干凈了,我才能迎來真正的第四次進化,我才能跨出那一步,達到我夢寐以求的真神級別!”
“所以,不管是你也好,還是夜小子也好,都只是我實現這一步的謀劃,沒有你們,我是無法剔除身體中的雜質的,而你們,就是我踏向完美的媒介!”
“當然,這一切還要歸功于我的好朋友,如果沒有他的話,或許這一切也不會這么順利!”
“你說對不對啊?君寒夜君先生!”
“什么???怎么是你??”
看著從通道中緩步走出的君寒夜,穆顧城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想不到他自以為堅實可靠的盟友,竟然只是自己的父親,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奸細。
“為什么不能是我?”
君寒夜淡淡的瞥了一眼依舊趴在地上的夜銘,隨后他看向了一臉震驚的穆顧城。
“說起來,你也真夠蠢的,難道你一直都沒有發現嗎?至始至終,這個家伙可是一直都趴在地上,動也沒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