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手中的青銅匕首赫然出鞘,直接將守衛的大劍蕩開,隨后一個閃身,掠至守衛的身側,鋒利的青銅匕首直接壓在了守衛的脖頸之上。
“你…你想干嘛?”
那名守衛的身體一頓,他有些不敢相信夜銘竟然敢直接對他出手。
“放那個人走!”
夜銘努了努嘴,示意其他的守衛道。
“小子,你可別自誤,你若現在收手的話還來的急,我可以不怪罪你破壞角斗規則的行為,如果你一再僵持的話,等到李小姐趕過來,相信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被夜銘壓著脖頸的守衛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道。
“是嗎?不過,我一定要救他呢?”
“不可能的,你先前出手就已經壞了我們的規矩,但是他的話,必須要死!”
“那他死之前,你也會死!”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真的這么做的的話,你要面對的可不僅僅只是我們北狼角斗場。”
“那又如何?在下孤家寡人一個,何懼生死?況且在我死之前,還是可以殺死你的!反正我都要死了,殺了你給我陪葬,怎么算這筆買賣都很劃算啊!”
“你這個瘋子…”
守衛不由得恨得牙癢癢,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身后這個家伙,竟然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早知道這樣,他是怎么也不會沖上去耍威風的。
“我再說一遍,放他走…”
夜銘低喝著,青銅匕首再次下壓,守衛的脖頸上,一道殷紅的血線已經出現。
似乎是感受到了夜銘的抉擇,他便不再逞強,揮了揮手,讓其他守衛們讓開了一條路。
“小薇薇,來扶著你的父親走吧!”
夜銘看著角落里一臉茫然的小丫頭,微微一笑道。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人注視的目光,小丫頭的臉羞的通紅,她直起身,抱著小貓咪慢慢的向著角斗臺走了過來。
“叔叔,您的小貓咪!”
小丫頭走到夜銘的身旁,舉起了手中的小貓咪道。
“嗯,回來吧,萌萌!”
夜銘微微一笑,小貓咪知趣的跳上了夜銘的肩膀。
“謝謝您了,叔叔!”
“不用謝,快扶著你的父親走吧!以后不要再來這些地方了!這些地方雖然賺錢快,卻是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
“嗯,薇薇知道了!謝謝叔叔!”
小丫頭再次躬身一禮,然后跑到趴在地上的男子身旁,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扶了起來。
“爸爸,我們回家吧!”
“傻丫頭,只是不能帶你去吃好吃的了!”
“沒事的,爸爸,薇薇不吃好吃的了!”
“真是個小傻瓜!”
男子喃喃著,看向小丫頭的眼中滿是溺愛之色。
“這位公子!多謝您的救命之恩,來世在下必定當牛做馬,以報你的救命之恩!”
男子艱難的轉過身,對著夜銘躬身一禮,滿臉苦澀的說道,“原本應該是今世報答您的救命之恩,可是我還有這個苦命的女兒,她的成長我無法缺席,還望公子莫怪!”
“哈哈,陪著她好好長大,這就是對我的報答!”夜銘大笑著努了努嘴,“快走吧,這里不安全,如果可以的話,就想辦法離開狼天城吧!”
“離開狼天城?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吧?”
清冷的聲音突兀的在夜銘的耳畔響起,隨后噗…的一聲,一柄長劍直接從男子的后面穿胸而過。
“爸爸…爸爸…”
小女孩連忙扶住自己的父親,看著一臉茫然的男子,她的信念瞬間就倒塌了…
“不要啊…爸爸…不要離開薇薇啊…”
小女孩嘶吼著,她拼命的捂著男子身上的傷口,可是那殷紅的鮮血卻如流水一樣,透過小女孩的手指,啪嗒啪嗒的滴落著…
“是誰?”
夜銘臉色陰沉的低喝一句,對于這始料未及的突變,夜銘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是我!”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人群中,一身黑衣的克洛斯邁步而出。
“為什么要殺他?”
夜銘怒視著來者,他的這個家伙,因為剛剛在與李沁談生意時,這個家伙家伙都想對自己出手,可惜都被李沁攔住了。
“因為他該死!”克洛斯瞥了一眼已經死透的男人道,“我們北狼角斗場的規則不容侵犯,任何人都是一樣,誰逾越了,誰就該死…”
“克洛斯大人…”
其他的護衛看到克洛斯走出來后,連忙都向著他躬身行禮。
“嗯!”
克洛斯點點頭,隨后看向了一臉憤怒的夜銘。
“放開他吧,他只是奉命而為,如果你想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吧!”
“找你?哈哈,我不止要找你,我還要殺你!”
夜銘低喝一句,直接一腳將守衛踹飛出去,緊接著手中青銅匕首一旋,向著克洛斯的咽喉劃去。
看著夜銘的必殺一擊,克洛斯的嘴角勾勒出一絲譏笑,猛然抽出了身旁護衛的長劍,叮…的一聲脆響,擋住了夜銘的青銅匕首。
“小子,想殺我?可沒那么容易啊!”
克洛斯嗤笑著,長劍猛然一挑,將夜銘逼退,隨后一個飛躍,掠至夜銘的身側,手中長劍自上而下,向著夜銘的腦袋劈去。
“那就試試看吧!”
夜銘低喝一句,面對克洛斯這居高臨下的一劍,夜銘不閃不避,另一把青銅匕首也赫然拔出,雙手一揮,架住了克洛斯的下劈,隨后右手一劃,青銅匕首順著長劍的劍背,直接劃向了克洛斯的咽喉。
“好小子!”
克洛斯低喝一句,連忙身體后仰,飛起一腳踏在了夜銘的左臂之上。
借著夜銘左臂的反推之力,克洛斯連忙撤出數步,一臉陰沉的看著夜銘!
“不得不說,你很強,比之一般的金狼斗士都要強,只不過,你遇到了我,而我,血狼魔君克洛斯,注定會是你的夢魘!”
克洛斯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看向夜銘的眼中爆發出熾熱的戰意。
“只要你可以打敗我,我就答應饒了那個小女孩的性命!”
“饒了她?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夜銘低喝一句,兩把青銅匕首一左一右橫于胸前兩側,對于面前的這個敵人,夜銘可謂是非常的謹慎,可以說,他是夜銘迄今為止遇到的最為強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