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晴明公,你想知道什么呢?”夜銘頓了頓,笑吟吟的看著安培晴明道。
“當然是夜先生此時的進度了?畢竟明天就是平安妖生會的舉辦之日了!”
“一切還算順利吧!”
夜銘笑了笑,看向安培晴明道,“其實,我一直都很疑惑,為什么自四大怨靈揭竿而起之后,朝閣卻一直按兵不動?這一點都不像是朝閣的做法啊!”
“一直以來,朝閣的實力都是極為強大的,不管是寺廟還是陰陽寮,實力都是極為頂尖的,據我所知,以你們的實力,壓下四大怨靈,應該是沒有絲毫問題的吧?”
“夜先生所料不錯,如果放在之前的話,別說是四大怨靈,就算是五大勢力齊出,我們也有辦法應對,但是如今的朝閣,已經是自身難保了!”
“自身難保?晴明公的話有點嚴重了吧?”
“唉,說到底,還是我惹下的禍事!”安培晴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因為我不小心打開了類似于潘多拉魔盒的東西,從而導致了整個陰陽靈界被封,所有的式神都無法召喚了!不光如此,就連那些僧侶的咒法,也都無法使用了,這也促使我們瞬間失去了對抗妖魔的最大依仗!”
“陰陽靈界被封?怎么可能?那不是你們這些陰陽師構建的平行世界嗎?怎么會突然間失控被封呢?”
夜銘一臉的震驚之色,陰陽靈界被封,咒法也失去了原本的功效,這對整個朝閣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這個,我們還在調查之中!”安培晴明苦笑著說道,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走到如此山窮水盡的地步。
一個堂堂的陰陽寮掌控人,東瀛赫赫有名的大陰陽師,竟然會淪落到看別人臉色行事的一天。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所有的一切,都的的確確的發生在他的面前。
“說說你打開的那個潘多拉魔盒吧?我想補救的方法,或許會與之有關吧。”
夜銘頓了頓,不由得看著安培晴明道。
“嗯,好吧!”安培晴明點點頭,臉上流露出一絲復雜之色,“說到底,還是因為我的好奇心在作祟。”
咚咚…咚咚咚…
正在此時,侍者端著酒壺敲了敲門,就走了進來,將手中端著的酒具放下之后,就起身退出了房間。
直到侍者離去之后,安培晴明才再次說道。
“大概兩個月前,我們陰陽寮中的一名陰陽師,在游歷歸來之時,無意間發現了一座古老的遺跡,在那座遺跡之中,,他得到了一只被層層封印的黑匣子,經過我的幾次占卜,都不能得出黑匣子中到底是什么東西,所以,最后,我們想盡一切辦法,將那個黑匣子打開了。”
安培晴明說著說著,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猙獰,“誰知道那黑匣子之中,竟然放著一塊鬼玉!”
“鬼玉???那是什么?”
夜銘一愣,隨后滿臉不解的追問道。
“你不知道?”
安培晴明一愣,滿臉驚訝的看著夜銘,許久之后,他才再次說道,“鬼玉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黑暗具象化身,當然比起真正的黑暗具象化身,自然是有所不及,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簡化版的黑暗具象化身!”
“黑暗具象化身!!!”
夜銘忍不住驚叫起來,他的臉上,一臉的震駭之色,身為夢魘之地的神眷者,他又怎么會不知道“黑暗具象化身”,這六個字所代表的實際意義呢?
“正是因為我們的一時大意,從而導致了鬼玉的封印被打開,一只黑暗具象化身就這么出現了,在他脫困的那一刻,我們東瀛所有的陰陽師和僧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蝕。與此同時,我們也都失去了召喚式神和施展法咒的能力!”
安培晴明喃喃著,神色間滿是自責之意,他拿起酒壺,給自己滿滿的倒上一杯清酒,然后一飲而盡。
“此事發生之后,我們根本就不敢聲張,因為生在魑魅魍魎動蕩,我們陰陽師以及僧侶身上,所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讓那些鬼怪妖魔們知道,我們失去了制約他們的能力,那樣的后果,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安培晴明揉著額頭,滿臉苦澀的喃喃著,“也就在這個時候,四大怨靈蹦了出來,不停的挑釁著我們,但是我們卻無法做出反擊,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制約他們的能力!”
夜銘頓了頓,對于朝閣一直以來都放任不管的原因,算是有了一些所謂的了解,但是此時此刻,一個巨大的困難擺到了他的面前。
“那只被你們不小心解開封印的黑暗具象化身呢?”
“消失了,在封印解除的那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安培晴明搖了搖頭,“之后,我更是發動了全國的探子去追查,但是那只黑暗具象化身,就像是徹底的人間蒸發了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訊息。”
“可是,我有一股強烈的感覺,他一定還在,或許此時的他,正潛藏在一個我們看不到他的地方,默默的觀察著我們!”
“那你有沒有懷疑過,四大惡靈的出現,和那只黑暗具象化身有關呢?”
夜銘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培晴明,呵呵的笑了起來道,“到現在你還不愿意說實話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想,這場無聊的談話已經可以結束了!”
端起桌子上斟滿清酒的酒杯,將里面的清酒,一飲而盡。
“其實,你偽裝的很完美!”夜銘笑吟吟的看著安培晴明道,“不過,我還是可以肯定,你不是真正的安培晴明,因為模仿一個人,就算你模仿的再怎么到位,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在模仿,所以,你永遠也無法擁有被模仿人的氣度,以及風范!”
“夜先生這話可是有些過了!我當夜先生是朋友,夜先生此番言論,明顯是看不起我啊?”
安培晴明再次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然后冷冷的看著夜銘道。
“看吧,我只是簡單的三言兩句,你就再次露出馬腳了!”
夜銘喃喃著,不停的把玩著手中的特制酒杯,他瞥了一眼神色已經冷下來的安培晴明道,“不止是你,還有這座酒樓,以及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承認,很多細節的處理都很到位,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人性,從我進店的那一刻起,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每個人喝酒的頻率都是一樣的,而且在一定時間內,客人們舉杯,喝酒以及放下杯子的次數都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