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刀,很有趣呢!”
酒吞童子突然開口說道,他并未伸手去接夜銘手中的刀,反而微微一笑,重新回到了王座之上。
“好了,收起來吧,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如今好奇心已了,也就沒什么興趣了!”
“此外,你既然帶著我的鬼王令而來,”酒吞童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么,我也會如約幫你一次!所以,說出你的需求吧?夜先生。”
“我想請酒吞大人在未來的某一刻,不遺余力的支持我!”
夜銘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
“哦?不遺余力?夜先生是不是要求的有點過分了?”
酒吞童子一愣,他沒有想到夜銘竟然會獅子大開口,這樣的條件可謂是限制頗多,尤其是在如今這個特殊的局勢之下。
“是嗎?如此看來,那塊鬼王令的份量,并沒有在下想象的那么重啊!”
夜銘砸吧砸吧嘴,繼續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在下就告辭了!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哈哈,人類小子,不得不說,你是一個談判的高手,不止進退有度,而且字字珠璣,句句直指要害,不過,你想從我這里得到最大的利益,不付出一點代價怎么可能?我不知道未來的我為什么會那么看中你,但是如今的我,只會為看得見的利益奔波。”
“那請問酒吞大人,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夜銘轉過身,一臉認真的問道。
“我要你的刀,只要你把它留下,我就答應幫助你!不遺余力!”
“抱歉,這個請恕我無法答應你!因為我不是這把刀的主人!”
“哦?那他的主人是?”
“源氏家族源正雄!”
夜銘看著酒吞童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哈,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是沒得談嘍!”
酒吞童子突兀的大笑起來,“夜先生是明白人,你覺得我會放任這把殺死過我的刀,離開大江山嗎?”
“酒吞大人莫不是怕了?怕再一次栽在這把刀的手中?”
“怎么可能?我酒吞天不怕,地不怕,怎么會怕一把刀?只不過,敢于玷污我的東西,就不應該存在下去!”
“酒吞大人,說到底你還是怕了!”
夜銘看著酒吞童子,淡淡的說道。
“在我眼中,這把刀只是死物,不管它是叫“童子切安鋼”也好?或者是其他的名字也罷,歸根結底,功過是非都是取決于使用過它的人,就算你今日毀去了這把刀,難不成后世還會有新的“童子切”,我覺得,酒吞大人應該擔心的不是刀,而是使用它的人,或者說是妖怪魔物!”
“哈哈,夜先生這算盤打的好啊!不過,夜先生真的以為,我連這些淺顯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嗎?”
酒吞童子笑吟吟的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要留下這把刀,只是為了警示自己!或者說是鞭策自己,這樣的話,也不至于讓未來的自己誤入歧途啊!”
“誤入歧途?酒吞大人的話,在下有些聽不清白啊!”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難以抉擇,所以有的時候吧,不明白反而比明白更加的幸運!”
酒吞童子微微一笑,指了指大門道,“既然夜先生不愿忍痛割愛的話,那我也就不勉強了!所以,請吧!夜先生,咱們后會有期!”
“那就,后會有期吧!”
夜銘點點頭,轉身向著大門外走去,這一次,酒吞童子并沒有叫住他,而是放任他離開了。
直到鐵鑄的大門再次關上,酒吞童子才看向了身旁的二人道。
“茨木,星熊,關于這個人類小子,你們兩個怎么看?”
“這個家伙很可怕!”星熊童子一臉鄭重的說道,“他明顯的聽出了大人您的試探之意,卻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打著擦邊球,不得不說,這個人類小子很聰明,而且其膽色也是十分過人的,敢直接向您獅子大開口,在屬下看來,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那你倒是說說,是哪兩種可能啊?”茨木童子冷哼一句道。
“一種可能,他就是個腦袋缺根筋的傻子,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近乎于妖得智者!”
“茨木,你怎么看呢?”
酒吞童子點點頭,看向了旁邊一臉傲然的的茨木童子道。
“在我眼里,他們都是一樣的,不管是傻子還是智者,只要是死了,就什么意義也沒有了!”
“好吧,你們兩個分析得都不錯!”酒吞童子點點頭,繼續說道,“只不過,現在我們還不能動他,因為我想知道這個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大人,您說他這次之所以獅子大開口,會不會和平安妖生會有關啊?”
“有可能,畢竟那小子是人類,對我們這些魑魅魍魎當家做主的事,一定是持反對態度的,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會來找我們幫忙呢?”
“我們可是名副其實的妖魔啊,難道說,這個家伙已經到了病急亂投醫的地步了嗎?”
“不,他很聰明!”
酒吞童子瞥了一眼二人,繼續說道,“他之所以來找我們,一是為了探探我們的口風,再者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希望,畢竟,他的手中可是握著我們大江山的鬼王令啊!”
“大人,說到這個我就更加想不明白了,他的鬼王令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從未來的您手中得到的?”
“不然呢?”
酒吞童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鬼王令一直都是我的身份象征,在此之前,我也從未賞賜過他人,既然鬼王令會出現在他的手中,那就意味著是未來的我,認同了他!”
“那您的意思是?這個人類小子來自未來?”
“是啊,這也是我不殺他的理由所在,否則的話,單單憑他那幾句大逆不道的話,就已經是罪該萬死了!”
“那大人,要不要屬下這就去把那把刀帶回來?”
“不用了,隨他去吧,畢竟,還不到收割的時候啊,況且我們準備了那么久,可不能因小失大啊!或許就像那個人類小子說的那樣,刀只是死物,真正可怕的,是使用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