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上前一步,笑嘻嘻的說道。
“哈哈!你金熊爺爺沒聽錯吧?我不敢殺你?你小子莫不是腦袋被馿踢了?如今這天下,還真沒我金熊童子不敢干的事!”
金熊童子怒極反笑起來,夜銘的話,無疑是對他最大的挑釁。
“哦?那你就來殺我啊!”
夜銘瞥了一眼遠處的牛鬼,淡淡的說道。
“好小子,你知道你金熊爺爺此時此刻的想法嗎?”金熊童子怒笑著,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夜銘道,“那就是將你全身的骨頭,一塊一塊的捏碎,然后再將你碎尸萬段!”
“哦?是嗎?不過你還是先看看這樣東西吧!”
夜銘取出鬼王令后直接拋給了金熊童子,然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你…你怎么會有…鬼…鬼王令?”
原本還是飛揚跋扈的金熊童子看清夜銘拋過來的令牌后,嚇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連說話的聲音都打起顫來。
“當然是酒吞大人送給我的,難不成還能是我撿的嗎?”夜銘撇撇嘴,滿臉不悅的說道。
“不!不是的!貴客光臨,金熊有失遠迎,還請貴客恕罪!”
金熊童子連忙爬了起來,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夜銘的面前道。
“恕罪什么的就不用了,畢竟不知者無罪嘛!你說對不對啊?金熊將軍!”
夜銘似笑非笑的的看著金熊童子道。
“對,對,貴客說的不錯!不過卻是是金熊得罪在先,還請貴客一定見諒!”金熊童子連忙堆上獻媚的笑容道,別人或許不知道鬼王令的意義,但是身為三大將軍的他,絕對是一清二楚的。
見鬼王令,如見酒吞童子本人,這是大江山長久以來,一直都未曾變過的規矩。
“這個好說,今日我之所以來到這里,就是想見酒吞大人一面,不知金熊將軍可否帶在下去呢?”
“不勝榮幸!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姓夜!”
“那夜先生,請您跟我來吧,我現在就帶您去見酒吞大人!”
“那就麻煩你了,金熊將軍!”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能讓我給您帶路,這可是我金熊莫大的榮幸啊!”
金熊童子一臉奉承的說道,他可不想給夜銘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萬一他在酒吞大人那里說上幾句,自己可就徹底的玩完了,別人或許不知道酒吞童子的恐怖,但是他們幾人卻是清楚得很,就拿自己來講,一百個金熊童子都不會是酒吞童子的對手!
“那就請吧,金熊將軍!”
“夜先生!請!”
直到夜銘邁開了步子,金熊童子才訕訕的跟在了夜銘的身后。
“這位應該是牛鬼大人吧?有時間的話,我想請牛鬼大人喝一杯,不知牛鬼大人可否賞臉啊?”
在經過牛鬼身旁時,夜銘突然駐足,看著牛鬼微笑道。
“請我喝酒?”
牛鬼一愣,也不明白夜銘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是啊,像牛鬼大人此等豪杰,在下可是仰慕的很啊!”
“哼!無知小兒!”
牛鬼突然冷哼一句,拂袖而去。
“嘻嘻,果然不愧是牛鬼大人啊,連生氣的樣子都是這么好看呢!”
“我覺得我應該給你改個名字,叫萌萌實在是委屈你了!”
夜銘瞥了一眼肩膀上的小靈貓道。
“額!夜銘大人,萌萌錯了好不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和萌萌一般計較好嗎?”
看著那一雙萌化眾生的眼睛,夜銘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只能點點頭,看向了不遠處那云霧繚繞的大江山。
“金熊將軍,據我所知,牛鬼應該是滑頭鬼的麾下吧,他們不是呆在關東一帶的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地界呢?”
聽到夜銘的發問,金熊童子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妙明奇妙的說道,“難道夜先生沒有聽說即將開辦的平安妖生會嗎?”
“平安妖生會?那是什么?”
“額,好吧,既然夜先生不知道的話,那我就給您簡單的說一下吧!”
“眾所周知,我們東瀛妖怪勢力大致可以分為六大派系,每一派系的首領都是震懾一方的妖王,但是由于內斗嚴重,所以我們經常會受到人類的欺凌,而平安妖生會,就是因此而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推翻人類的獨裁,為我們妖族贏得一塊安生之地。”
金熊童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這次平安妖生會的發起方,向各大派系的大妖都送去了請柬,邀請各方強者,齊聚京都,共商妖族的生存大計!”
“嘿嘿,有意思,挺有想法的嘛,不過這次平安妖生會的發起方,能否請金熊將軍明示一二呢?”
“哈哈,夜先生客氣了,這個沒有什么不能講的,如今這平安妖生會的發起方,正是如日中天的崇德天皇派系,說起來他們倒是有些手段,竟然能逼的安培晴明等人按兵不動,不得不說,那個家伙確實是手段驚人啊,單單是這一手,就讓我們其他各大派系刮目相看啊!”
金熊童子砸吧砸吧嘴,繼續說道,“所以說,牛鬼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他也收到了請柬!”
“原來如此!”
夜銘點點頭道,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對于自己來說,那可是相當的被動啊!六大派系,六大首領,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今這群大佬竟然要聚在一起,商討妖族的未來,這不明擺著要“犯上作亂”嗎?
“金熊將軍,你可知這六大派系中,都有誰來了啊?”
夜銘不由得再次看向了金熊童子,好在這個家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否則的話還真的不好忽悠啊!
“關東的滑頭鬼,南方十國的國主鈴木石巖!再加上長居京都的九尾狐玉藻前,還有我們的酒吞大人,這已經是五方齊聚了,只是那素來神秘的大天狗,依舊是杳無音訊!”
“看來,這次平安京真的要大亂一場了!”
夜銘喃喃著,伸出手撫摸著小靈貓的身體,默默的前進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