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兄弟,難道說你有什么發現嗎?”
仿佛是感受到了夜銘的目光,張明川壓低了聲音問道。
“這七個人中應該有四人是使徒!”
夜銘沉吟片刻,最終他還是決定說出來。
“你確定嗎?”
旁邊的陳福國一臉陰沉的問道。
“非常確定!”
夜銘點了點頭,因為他在陳福國和張明川的頭頂,也看到了淡淡的青氣。
“那就按兵不動吧,先看看情況再說!”
陳福國沉默片刻,才緩緩的看向二人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著,不多時,那個被稱作“鬼手”杜成的人,站了起來,隨后向著出口的方向走去,當他走到夜銘三人旁邊時,不覺得停下了腳步,微瞇的雙眼,不停的在陳福國和張明川二人身上打量著。
“哦?原來是老朋友啊!那么,祝你們好運嘍!”
杜成呵呵一笑,沖著二人打了個招呼,然后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
張明川臉色鐵青的放下酒杯,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走,我們跟上!”
生硬的聲音之后,張明川直接向著酒吧外追去。
“媽的,這個SB玩意兒,沖動的臭毛病就不會改改嗎?”
看到張明川追了出去,陳福國不由得低罵一句,連忙起身,招呼著夜銘跟上。
一行人追著前方的鬼手杜成,來到了一處昏暗的走廊上。暗淡的燈光下,張明川和杜成二人相對而立。雙手各自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
“我說張屠夫,你這是何必呢?說起來我們也認識這么多年了,沒必要一見面就拼個你死我活吧?”
杜成呵呵一笑,好像并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一樣。
“你,必須得死!”
張明川一字一頓的盯著杜成說道。
“你說你這人是不是犯賤啊?天天追殺我,你就算能殺了我也好,關鍵是你每一次都鎩羽而歸。我都說過了,不管試多少次,你都殺不掉我,懂嗎?”
杜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家伙還真是個黏黏蟲啊,這都三四年了,跟個狗皮膏藥一樣,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殺死自己。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殺你,不管多少次,我都不會放棄!”
張明川惡狠狠的說道,他的雙手猛然抽出了兩側的剔骨尖刀,指向了一笑嗤笑的杜成。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既然你那么想殺我,那就來吧!”
“受死吧!”
張明川低喝一句,手中兩把剔骨尖刀一上一下,徑直的朝著杜成的要害扎去。
誰知那杜成不退反進,須臾之間,一雙漆黑的手套憑空出現,叮叮鐺鐺~的擋下了張明川的攻擊,說起來,二人的實力也在伯仲之間,多年來雖說爭斗不斷,但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眨眼之間,二人你來我往的已經戰了數十個回合,期間雙方互有攻守,仍舊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我們要不要幫忙啊?陳叔!”
夜銘轉身看向旁邊的陳福國道。
“先看看吧,畢竟,我們身后還跟著一群尾巴!”
“什么?竟然有尾巴?”
夜銘有些驚詫,他裝作無意的轉過身去,果不其然,在他們身后的拐角處,似乎有兩道身影潛伏著。
“你以為呢?神眷者和使徒之間的爭斗可沒那么簡單!”陳福國喃喃著說道。“說白了,我們只不過是一群茍且偷生的可憐蟲罷了,我真的搞不明白,為什么要有派系之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吧?”
場中二人的戰斗,依舊在繼續著,此時的兩人身上,都已經掛彩不少,不過看起來似乎都只是皮外傷,并不影響二人的持續拼殺。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的鈴聲突兀的在遠處響起,戰場之外的拐角處,一道消瘦的身影緩緩出現,同樣的小丑妝容,不過他的衣服卻是一套黑色燕尾服,衣服上很干凈,沒有絲毫的灰塵,乍眼看起來,就像是即將參加宴會的賓客一樣。
“哦?這么熱鬧啊,看來這次我也不算是白來啊!”
身著黑色燕尾服小丑,看到眾人后,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是誰?”
原本不死不休的二人,連忙錯身即離,喘著粗氣的張明川一臉鄭重的看向來者道。
“我是誰?嘿嘿,這個問題問的好啊,那么,你們且聽好了,我就是送你們下地獄的送葬人!當然,你們可以叫我獵殺者范程錦!”
身著黑色燕尾服的范程錦,微微一笑,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二人走去。
杜成和張明川相視一眼,下一刻,二人仿佛親密無間的戰友一樣,竟然一左一右的攻向范程錦的兩側。
“哦?反應挺快的嘛!”
范程錦嘿嘿一笑,一手一個直接捏住了二者的武器。
“艸,快走!”
陳福國低罵一句,連忙拉起夜銘,向著遠處沖去,絲毫不理會已經陷入困境的張明川。
“陳叔,你這是干什么?”
夜銘一臉的不解看向陳福國,雖說那范程錦很強,可以抵擋住二者的進攻,但是加上自己二人的話,就算不敵對方,想必也不會太慘,何況身后還有一群可以利用的尾巴。
“媽的,再不走的話就走不了了,那個叫范程錦的家伙太恐怖了!”
陳福國低喝著,依舊向著遠處跑去,原本躲在身后的尾巴,當他們聽到黑衣小丑的話后,一個個臉色大變,扭頭就跑,絲毫不顧忌自己是否暴露的事情。
夜銘也沉默了,雖然他仍舊迷茫,但是他也不傻,眼前所有人的表現已經讓他想到了一些東西,只不過張明川和杜成二人的行徑,讓夜銘一時間有些理不清楚,他們不是死敵嗎?為什么要突然聯手?既然大家都知道范程錦的不可敵,那么他們兩個,為什么還要沖向對方,而不是轉身逃命呢?
夜銘一邊思考著,一邊緊跟著陳福國,生怕自己不小心掉隊了。直到二者逃了很久之后,陳福國才招呼著夜銘停了下來,二人靠著墻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小子,從現在開始,關于之前的一切不要想,不要說!否則我們都要死!”陳福國臉色鄭重的說道。“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會親手殺掉你!”
“陳叔,到底怎么回事啊?”
夜銘有些震驚的問道,他感覺得到,陳福國不是在說笑,而是極其認真的在警告他。
“不要想,不要說!”
陳福國低喝一句。臉色不善的盯著夜銘。
“好的!陳叔!我知道了!”
夜銘連忙點頭稱是,他感覺到陳福國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縱然是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他也不敢再問了。
“小子,我不是在恐嚇你,這件事很嚴重,所以,你想活下去,就必須聽我的!”陳福國喃喃著,“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去追殺之前逃跑的那三名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