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合擒將而回,張飛可謂是出盡了風頭,說一句他是此間戰場上最靚的崽也不為過。
不緊不慢的回到本陣,隨手將嚴顏給仍在地上,四下的士卒趕忙上前將其五花大綁,順便還給他嘴里塞上了一塊破布,也不知道是從哪找來的。
“老家伙,你且在這邊好生待著吧,看吾如何破你這堅城壁壘的江州!”
說罷,張飛便拎著蛇矛翻身上馬,又重新殺向了戰場之中…
嚴顏躺在地上是前扭后翻,好似正在拼勁全身的力氣掙脫,連額頭都暴起了青筋。
可費了半天勁,他也只能是在做無用之功。
五花大綁是什么意思,直白點翻譯是被人捆起來,實際表現卻是被繩子一圈一圈的困住,整個人幫成了一根,除了腰還能擰巴幾下以外,也就是眼珠子還能自由活動了吧。
就這種捆法,張飛來都得認慫,更不用說是嚴顏了,基本上是毫無掙脫的可能,任其費勁全身氣力,也一樣是徒勞而已…
重重的鼻息噴出,濺起土灰陣陣。
耗費了所有的體力,嚴顏現在只剩下喘息的力氣了,躺在地上面朝戰場方向,雙眼瞪大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那邊。
看其眼神,好像有一點點的憤怒,還有一點點的悲傷,亦有一點點的無奈和寂寥…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被人一合擒下,丟了武將的面子;還是因為江州城已是他人囊中之物而感到失職。
總之嚴顏現在的眼神很是復雜,復雜到一旁看守他的士卒根本就看不懂,只能將其抬起來送到軍師那邊去了…
正面戰場之上,本來就沒有成戰陣的江州軍,又被荊州軍給包圍分擊,那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連個水花都掀不起來,就一個接一個的被吞滅。
有的誓死頑抗,有的士氣崩塌扔下手中的兵器投降,不肖片刻功夫,這批莽進來的江州軍竟然盡數沒在了荊州軍陣當中,連帶著后來沖上的一小撮也是一樣,被殺的殺抓的抓,逃不了的下場…
張飛這便揮舞著蛇矛才沖進去不一會兒,就發現四周已經沒有什么可以下手的敵人了。
眼看著那些蹲下抱頭一臉委屈巴巴的俘虜,他也不能對這些人下手啊。
殺降這種事古往今來都是慎之又慎,除非仇怨極深,又或者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不然沒有幾個會喪失人性到斬殺已經投降失去戰斗力的敵軍士卒。
可好不容易能過把癮在戰場上隨意馳騁一些,卻沒想到江州軍這么的不禁打,真是一點都不爽。
張飛皺著眉撇著嘴,臉上沾著幾點血污他也沒有擦去,只是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蛇矛都被戳幾下呢,就找不到人可以打了,如此別扭的事情落到張飛頭上,這種難受的感覺,僅次于不讓他喝酒,位列第二名…
不過這邊戰場上是進入了尾聲,但不代表江州城前整片區域都沒了戰事。
荊州軍兩翼騎兵還在驅逐斬殺著那些愣神的江州軍,張飛眼尖,看到這里還能打一會,趕忙拍馬沖了過來,手中蛇矛隱隱作響,好似也是饑渴難耐了一般…
江州軍原本就被打的節節敗退,現在張飛又一臉興奮的沖了進來,真就跟虎入羊群一般。
而且還是一只壯年虎王沖進了一群待宰羊羔的中間,真的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毫無一合之敵。
嗯,這樣算的話,好像江州軍人均嚴顏一般的戰斗力,畢竟都在張飛的矛下走不過一回合的嘛…
“關城門!快關城門!”
唯一的副將在城頭上聲嘶力竭的喊著,眼見殺神張飛在城下如入無人之境,這要是被他給沖進江州城來,那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啊。
“吱呀……”
城門前的士卒六神無主,茫然的聽從副將指令,臉上驚慌之色尚未散去便開始關門,絲毫沒有考慮過城外還有不少己方的同袍在。
“不要關門啊!我們還沒有進去!”
“等一等,等等我們!”
被張飛殺破了膽子的江州軍哪還有半點戰意可言,士氣值約等于零,甚至在向著負數發展。
他們爭先恐后的朝著城門奔逃,兵器什么的早就扔在了地上,誰會在逃命的時候還帶著沉甸甸的武器。
甚至甲胄也能脫下來扔掉的話,那此時早已心膽具顫的江州軍也一樣是不會有任何猶豫…
好不容易能過會癮,張飛怎能讓這幫獵物輕易的跑掉,挺著蛇矛一馬當先的沖了過來。
“哪里走!”
“噗嗤嗤嗤嗤!”
一矛五穿,縱馬飛馳之下,強大的沖擊力加上張飛的臂力,一桿蛇矛筆直的刺穿了五人的胸膛。
“哇呀呀呀呀!”
天生神力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張飛咬著牙猛地一揮,蛇矛連帶著上面掛的五人一起舞動了起來,筆直的砸向另外一邊。
這一擊下去,五人之重加上蛇矛之沉,再有張飛之力,又是砸到了一大片的士卒。
而且還有幾個被眼前這一幕給嚇的呆在原地不會動彈,活生生被砸死的,真是有夠倒霉的…
張飛如鬼神一般的表現,直接讓崩潰的江州軍陷入了崩塌的狀態,原本徘徊在正數方向的士氣直接掉頭往下扎,筆直而下根本不見停頓。
一人破千軍,萬人無匹敵。
如果劉禪能看到眼前這一幕,十有八九會認為自家三叔開無雙了,不然憑個人的勇武怎么可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雙眼血紅殺氣騰騰,張飛此時正是戰意高昂之時,無人敢正視其雙目,也無人敢在其面前站立。
只不過自己殺爽了可不行,最終還得是要戰斗勝利方可,張飛雖然上頭卻還有理智。
眼見江州城門馬上就要關閉,立刻策馬而動,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射而出,一路上無人可擋直插城門樓下。
偌大的兩扇城門,只差一點點便要關上的時候,卻突然之間橫叉出一根蛇矛,直挺挺的擋在那里,擋住了兩扇大門的關閉。
此時,城墻上的士卒也早早忘記了放箭一說,副將也被張飛的兇殘震懾無言,江州軍上下何時見過這般人物。
負責關閉城門的士卒更是被嚇得抱頭鼠竄根本無戰意可言,原本應當是布防最嚴密的地方,此時卻被張飛一人所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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