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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非要作一波

  陣容不俗底氣十足,沒辦法劉禪也不想膨脹,但奈何實力他不允許自己繼續低調了啊。

  雖然將霍戈并吳班拿到三家當中去比較還是稍微差了一些,但就只單單在南中這片地域來說,卻完全是高端的戰斗力了,最起碼劉禪找不出來哪些人能夠跟他們相媲美。

  至于什么蠻王孟獲,祝融夫人之流,這些蠻夷為將還差不多,論說算計謀劃,再給他們多加一個腦袋怕也是白搭…

  繞著顱觀走了一圈,看著那慘白慘白的顱骨堆砌而成的景象,霍戈是嘖嘖稱奇卻也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份尊敬自然是對顱觀的制造者魏延魏文長將軍,為他替漢人百姓報仇,絞殺蠻夷的果決殺伐。

  再加之這是第一次見到顱觀之景,霍戈心中的震撼又豈是表面上這么簡單。

  縱使他還未見過文長將軍的英姿,卻已然在自己心中樹立起了一個高大的形象,一個大漢牙門將軍的偉岸!

  當然,霍戈可并不相信牙門將軍就是魏延將軍的終點,未來的道路依舊長遠,現在魏延將軍都已經是漢中太守之身,封侯之日亦不遠矣…

  此時此刻,在霍戈年少的心靈當中,魏延的形象已經深深的扎下了根基,甚至連帶著影響了霍戈對待蠻夷的看法。

  期初霍戈對蠻夷這類不屬于漢家人的異族沒有太大的觀念,畢竟雖然他人在益州,但卻長時間生活于北部諸郡,甚少有機會見到那些粗狂暴虐的生蠻。

  也自然是未曾見識過蠻夷在南中殘暴的一幕,是以他對待蠻夷的觀念其實是可有可無。

  也許他曾從自己父親霍峻口中挺過蠻夷的故事,但未曾真正見到卻始終少了那一份震撼的感覺。

  而今日今時,在此地此刻,一個矗立在此有著深刻意義的顱觀,卻是讓霍戈為之驚嘆而感慨,也一樣是讓他深深認識到蠻夷跟漢家子之間的矛盾淵源…

  霍戈的心理變化劉禪自然是不知道的,也同樣不清楚這位原本歷史上的南中都督,依然就要變成了蠻夷殺手。

  什么平和手段懷柔為主,基本上都不會成為霍戈的主流提倡,反倒是魏延這種以殺止亂,強硬手段卻成了他心中最佳的選擇。

  但劉禪雖然沒有讀心的本事,可霍戈眼中那十分感興趣的神采,都快要閃閃發亮的目光,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見此劉禪心里頓時咯噔一下,總覺得當初慫恿魏延立下的這個顱觀貌似起了什么反作用,可千萬別讓好好的霍戈跑偏了啊。

  真萬一他是好的不學壞的賊快,跟魏延一樣喜歡上了人頭顱首可怎么辦。

  這種重口味的愛好有一個魏延就已經讓劉禪很是頭疼了,再多加一個人哪怕是會造成什么不太好的影響吧。

  到時候外人知道蜀中有兩個喜好收集人頭的將軍,這豈不是極大的降低了主觀形象分數嗎。

  要知道自家老爹劉備可是一向以仁德為先,結果其手下人卻是殘忍嗜殺乃至有著變態喜好之輩,如此相反的悖逆情況,怕是會讓很多人心里產生懷疑吧。

  再者霍戈真要是因此跑偏了,劉禪恐怕是跳進岷江也洗不清了啊,難不成還要讓他當著霍戈老爹霍峻的面,跟他介紹其兒子的變化不成?

  前面還是好好地一個儒將之氣,結果就去了一趟南中,便成了一個喜歡人頭的不正常人,如此怕不是換了任何一個當爹的都接受不了的吧…

  “咳咳!”

  心向至此,劉禪是趕緊上前出聲打斷霍戈的思緒,同時也是立刻轉變話頭,免得這家伙越陷越深最后無法自拔。

  “士載,你覺得這顱觀如何?”

  當劉禪轉過頭看向鄧艾時,發現這家伙不知不覺間也來到了顱觀之前,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邊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眼前。

  “不錯!”

  原本還期待鄧艾能夠配合一下自己,畢竟是諸葛亮交出來的學生,應該不是那種性格扭曲的類型。

  可當鄧艾簡短而有力的評價落入劉禪耳中后,他的臉上頓時僵住,微微翹起的嘴角也是抽搐了兩下,顯然完全是沒有料到鄧艾會這般說。

  鄧艾的口疾雖然是治愈的差不多了,但畢竟這個問題伴隨了他數年之久,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夠恢復成跟正產人一樣的狀態。

  循序漸進的變化,才更加適合鄧艾現在的狀態,是以他與人交流之時,想來都是剪短且直指核心的回答,從來不會有什么多余的廢話。

  原本劉禪在知道鄧艾的這個說話習慣后,心里可謂相當的滿意,畢竟簡練的語句節省了口舌的時間,這對于一向不喜歡別人啰嗦的他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可讓劉禪沒想到的時,貌似簡短且扎實的回答有時候也并非全都討喜,最簡單的例子來講,剛才那從鄧凱嘴里蹦出來的兩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

  這下好了,自己從成都帶過來的三個幫手是一個比一個難辦。

  霍戈正在逐漸的跑偏,鄧艾也跟劉禪預想中的完全不同,至于吳班那家伙,雖然未老卻已然成精,一直笑瞇瞇的卻才是最難猜的那一個。

  看起來是對誰的話都比較贊同,但實際上卻是盡說些沒營養的套話,果然不愧是蜀中吳氏出身,對于言辭的運用儼然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面對形象完全顛覆的幾個人,劉禪著實是感到有些頭疼。

  他本來可沒想著要讓霍戈變成現在這樣,也完全沒打算干涉他未來的道路,卻就是因為一時作死,結果就鬧成了這般。

  劉禪現在可以說是后悔的不行,一來當初為什么就非要慫恿魏延的呢,若是沒了這靈關道上的顱觀,今日這些讓人糟心的事情豈不就不會發生了。

  二來有顱觀就有唄,劉禪為什么還要偏偏停下來,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炫耀心理發作而無法自控嗎。

  一時間劉禪陷入了沉思,不由對自己的這次決定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好端端的趕路多好,為什么就偏偏一時頭腦發熱了呢……

大熊貓文學    漢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