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樓上李家家主氣的肝疼渾身直哆嗦,可是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劉禪離著塢堡遠遠的,縱使是李家最精良的射手,也沒有辦法在這個距離射殺劉禪。
至于貿貿然開城作戰,那更是不要妄想了!
現下外面情況未明,明擺著的是只有兩千余人,可實際上誰知道劉禪這小賊到底安排了多少人手過來。
要知道他李家塢堡雖然孤懸于城外,帶卻并非是與世隔絕的存在。
每月總有幾日是與城中互市開通往來,畢竟塢堡只是為了保全家族,而不是為了與外界完全的隔絕。
自給自足是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可如食鹽等必要的物資不也一樣需要采買嗎。
是以李家家主相信城外劉禪絕對是知曉他塢堡內情形之七八左右,那自然就不會打無把握之仗,天知道此時堡外其他地方是不是還埋伏著什么部曲,就等著他一時熱血上頭開城出去一戰了…
心想至此,李家家主原本暴怒的狀態瞬間得到了緩解,甚至還是冷汗連連,覺得自己是猜到了堡外劉禪的謀算,慶幸自己慧眼明辨躲過了一劫!
“劉禪小兒!你端的陰險狡詐!無恥至極!”
越想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李家家主當即趴在望樓邊上朝著下面大聲痛罵,好似這樣發泄一通就能夠讓劉禪退兵似的…
什么情況?
咋個回事?
正看著自家四叔布置攻城準備的劉禪,突然間聽到李家家主的罵喊聲,頓時是滿臉的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剛才嘲諷一番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怎么突然間又開始新一輪嘴炮了?
而且劉禪很清楚自己也沒說什么太過分的話啊,為什么城上那個老家伙好像是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恨不得抽筋扒皮似的…
搞不清楚狀況的劉禪撓了撓腦袋,心下滿滿的都是疑惑,但卻是得不到任何的解答。
畢竟李家家主在望樓上頭,他在塢堡外面,根本就沒法溝通的說…
真要是交流全靠喊的話,縱使是陳到怕也沒那個體力支持吧。
再者說了,喊來喊去的根本沒什么意思,真刀真槍的拼殺才是正途,不多嗶嗶直接開干不就完事了!
“四叔!你看那李家家主好生囂張,我們還是趕緊攻城吧,小侄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劉禪說著還搓了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然而作為一軍統帥的趙云,此時卻是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那個阿斗啊!這攻城一事貌似還得等等,我等來的倉促乃是輕裝簡行,而這李家塢堡又是如此堅實,若沒有器械輔助一時間恐怕是難以破開。
而若是強行攀登進攻,那縱使是可以打下次堡怕也是損失不小的,所以依某看來,還是先制造一些建議的攻城器械再說吧…”
“啊?”
原本還意氣風發的劉禪當即長大了嘴巴看著四叔趙云,一時間腦子有些發愣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而且制造器械需要時間,又不便讓塢堡內賊人察覺,否則恐生變故。
眼看那李家家主貌似十分對阿斗十分的氣惱,那這拖延時間的任務我看也是得你親自出馬了…”
然而還沒等劉禪回過神來,趙云緊接著的一番話卻又是一記重錘砸在了他的臉上…
剛才還是一副擼胳膊挽袖子要直接開打的樣子,結果好巧不巧的缺少必要器械,想打還打不了了。
而且劉禪才剛剛說完不打嘴炮,結果自家四叔又讓自己上前拖延一段時間,不讓李家察覺異狀。
這打臉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點,讓人一絲絲防備的機會都沒有…
四叔趙云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打臉也打過了,劉禪不同意還能怎么辦,難不成還要在這種情況下耍性子嗎。
再者說了,厚臉皮的作用不正是體現在這個時候嗎,左右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怕的!
“咳咳…既然如此,那小侄就盡力而為吧…
不過還請四叔加快些速度,否則小侄恐怕一時間說漏了嘴,被那李家家主所察覺…”
“放心!四叔我還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掉鏈子,不肖半個時辰,必然一切都準備就緒!”
在晚輩面前失了面子可不行,趙云當即拍拍胸脯一臉堅定的保證,就跟立軍令狀的時候一模一樣…
于是,肩負重要使命的劉禪策馬上前,讓板著臉明顯在憋笑的陳到退回去。
劉禪怕陳到再在眼前晃悠一會兒,自己會忍不住,到時候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那可是誰都說不準的…
既然要做事,那就做的漂漂亮亮才行。
被看劉禪平時有些拖拉懶散,但凡是職責所及皆是無有疏漏,這是做事的態度!
是以,劉禪抬頭瞇起眼睛瞧了瞧望樓上的李家家主,看著他那氣急惱怒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原因究竟為何,但是他心下卻是有了主意…
“我說樓上的!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在這益州地界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怎地如如此撒潑狂躁,莫不是今天早上出門被狗咬了,得了什么瘟犬躁癥不成?”
扯著脖子高喊一通,劉禪上來就對李家家主進行了一番人身攻擊,輸出頓時拉滿!
那李家家主是何等人物,正如劉禪所說,整個益州都是有名有姓,隨隨便便站出來都是得受人禮待的存在,平日里好言好語聽的太多了,何曾見識過劉禪這般無恥臭罵。
“氣煞我也!小賊無恥至極!無禮至極!”
一邊狠狠的咬著牙,一邊死死地握緊手中長劍,李家家主原本就有些猙獰的臉龐是越發的可怖。
遠遠看著還好,畢竟模糊不清。
可若是離近了瞧一眼,那怕是得將昨天的隔夜飯給嚇得吐出來…
甚至打個比方說,李家家主現在的顏值指數,恐怕是只有三分之一個龐士元的模樣,二分之一的張永年之狀。
如此說明,自去體會,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反正站在李家家主身旁的人一個個都是低著頭使勁盯著腳指頭看,沒有一個敢抬頭的…
眼看著李家家主氣的直跳腳,劉禪心知此事穩了。
別看他說的這些話無禮粗鄙,但只要用的恰到好處,能夠起到效果和幫助,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左右不過是一些臟話罷了,難道還能連帶著引發什么不可預料的后果嗎。
再者說,劉禪可是半個臟字都沒說啊,甚至較之李家家主那一口一個無禮至極,無恥之徒什么的,劉禪到是覺得自己還算是個文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