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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出城一探

  劉禪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干坐下去了,盡快解決越嶲郡的問題才是當務之急,畢竟老爹的那張考卷雖然沒有劃定范圍,但想必益南諸郡基本都是考點。

  而眼下益州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如果在這里白白的浪費掉,豈不是平增將來的風險,還是趕緊想辦法搞定高勝再說吧,那時候喝慶功酒也是不遲…

  “咳咳咳…”

  劉禪干咳幾聲以暗示,魏延趕忙放下酒盞正色以待,畢竟少主還在這,他這個做主將的得以身作則才是,軍中職務未曾交接便擅自飲酒已是觸了軍例,只是這地方沒人管魏延而已。

  魏延正襟危坐,到是讓端著酒斬的焦璜有些尷尬了。

  他本來勸酒勸的好好,結果一聲咳嗽后這位將軍便不動彈了,完全是無視他的狀態,搞得好像是他焦璜做的不地道了…

  實際上焦璜本意雖好,但卻用錯了方式,或者說這些年他在越嶲郡跟那些豪強大家族打交道,不知不覺間便已經改變了自己的習慣。

  凡事都拿到酒桌上來談,三言兩句之間三杯兩盞必是下肚,好像不會喝酒便不能辦事一樣…

  現在他又把這一套用在魏延的身上,期初魏延是饞酒沒把持住,但劉禪這位少主都吭聲了,魏延肚子里的酒蟲再怎么鬧騰,他也不會少這點自控能力。

  只是劉禪魏延的這番溝通,倒是讓焦璜看出了些門道,或者說他心里頭又把劉禪的地位拔高了七八分的程度…

  原本在魏延介紹劉禪是統軍副將之時,焦璜心中就已經震驚不小,畢竟任誰曾見過弱冠未及之年,形貌稚嫩的少年將軍。

  而且劉禪有不是吃了激素蹭蹭長個的特例,就他現在的形象根本不符合一軍之副將…

  但存在既合理,甭管劉禪到底是怎么做到副將位子的,焦璜也不會半分輕視之意。

  能夠在荊州軍中如此,要么便是自身有足夠的才華本事,此番十有八九便是來歷練的。

  而其次,便是有無比巨大的后臺,能夠讓人默許其以此年齡進入軍中,可能也是順便來蹭一蹭功勛的…

  但這兩種想法只是焦璜之前的判斷,從魏延因為劉禪的一聲咳嗽之后,便正襟危坐開始,他就已經將第二種判斷給推翻了。

  魏延之名他也略有耳聞,但卻不盡祥知,只是從其形貌體態言語當中,焦璜能看出來,魏延此人定是一員虓虎悍將。

  而能讓悍將都為之忌憚,或者尊重其意之人,那已經不是什么簡簡單單背景兩個字就能搞定的了,非有真才實學能夠折服魏延,他又怎會如此低頭呢…

  然而焦璜還是有些眼界狹小了些,或者說他沒有徹底放開思維去發散,畢竟這越嶲郡格局就小也是怪不得他。

  實際上劉禪背景能力都有,而且還是全軍上下背景最大最不能招惹的那一個。

  至于魏延因何如此,這一點焦璜卻是猜的不錯,畢竟在魏延心里主公劉備至上,少主尚未繼位便只能享有尊敬,只有登臨主公大位之后,才會得到魏延真正的效忠。

  所以魏延在此時會看重劉禪的意見,其實與他少主的身份無甚關系,反而卻是因為劉禪的真才實學。

  當初在涪縣,在葭萌關時,劉禪曾教魏延幾許,這些他可都是銘記在心。

  少主如此之齡便有這般才學本事,魏延可謂是心服口服,自然會尊敬劉禪,這跟一軍主副將領并無絲毫的關系…

  “魏將軍,眼見時日尚早,吾等與其在這里飲酒,倒不如先行試探一番那越嶲夷王高勝如何?也好見識見識那位將越嶲郡搞成一團亂麻的家伙!”

  劉禪的建議正中魏延的想法,只是方才卻不過焦璜的好意,沒有直接推辭而已。

  現在劉禪又提出,魏延當即應道:“不錯,卻是如此,本將軍這便率兵前去討教討教那夷王賊子的高招!”

  說罷,魏延便要起身出發,真是一刻都不含糊。

  只是這一連串的突然事件到是把焦璜給搞糊涂了,他還在猜疑劉禪的身份,卻發現這兩人一說一答的功夫竟然要直接去找高勝的麻煩!

  這還得了了?焦璜平時根本不敢招惹高勝,還生怕高勝哪天吃錯藥了來找自己的麻煩呢。

  現在魏延剛剛抵達邛都縣城,大軍還未來得及歇腳就要出征,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倉促了一些?

  “魏將軍,你們這便要出征?將士們不需要休整一番?那夷王高勝可非好與之輩,吾等憑借邛都之堅固方才能夠堅持至今,若冒然出城與之一戰空有不測啊!”

  焦璜卻是是真心實意的為魏延等人著想,但他卻錯判了一個問題,那便是他手下的兵怎么可能和魏延帶來的五千荊州銳士一樣。

  焦璜自己搞不定高勝,這不代表高勝就有多么的強大,反而怎么就不能是他焦璜自己手底下全是一群酒囊飯袋呢…

  不過想到酒囊飯袋,劉禪就不由得偏頭看了眼馬良那一邊,果然盡是一些酒中國手啊。

  “府君勿憂,待吾去去便會,料想那小小夷賊乃吾不得!”

  魏延回身拱了拱手道,但卻是半點都沒有停步的意思,和劉禪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好似根本沒有將城外高勝放在眼里一般。

  焦璜有些發愣,他也不知道是這位魏延將軍自信過高,還是高勝真如他所言不堪一擊。

  可事實卻是兩個領兵的將軍都出去了,甚至包括那個稚童副將,獨獨留下一個使者在此。

  這時候焦璜再回頭看看馬良,看看他身邊那些個豪強家主,焦璜怎么就覺得自己嘴里這番苦澀呢。

  原本還以為是將那些累贅甩給了別人,結果自己卻也是別人眼中的累贅。

  現在好了,大累贅小累贅都在一起吧,正好焦璜也向問一問這成都來使,那稚童少年小將軍究竟是個什么來歷,因何他之意竟然可以影響到魏延這等主將。

  甚至隱隱之間,焦璜竟覺得那少年將軍的地位,好似比之魏延還要高出不少,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錯覺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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