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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光明正大的埋伏

  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正是偷襲好時機。

  不過很顯然,這幫夷人明顯不懂得這個道理,大白天的就集結好準備要搞偷襲,這算個什么事。

  如果說魏延沒有防備毫無察覺,可能還會有些成效,甚至于造成一些不小的殺傷,畢竟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可早有準備一直以來都是小心戒備狀態下的魏延,又怎么可能是這些夷人能夠埋伏了的。

  別說夷人這明晃晃的蹲伏,就算是他們隱藏的很好,那難道荊州軍的探子就是吃素的嗎…

  早有預警禍至心覺,魏延可不會有任何的放松之舉,手底下有多少哨探便撒出去多少,盡可能的鋪滿左右兩側和前路山谷。

  這種行為要換算成劉禪的說法,那就是魏延開了視野去掉了地圖迷霧,在有眼的情況下哪還算個屁的埋伏。

  就靈關道這片地界上,大軍左右三里范圍內,所有的一切都基本暴露在魏延的視野當中,根本別說什么隱藏之類,毫無意義…

  甚至這些在埋伏的夷人還不知道,此時他們頭頂樹上甚至都有魏延的探子正在隱藏著。

  這樣還一臉興奮的好像埋伏成功的樣子,卻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可高興的…

  自以為是的人可怕,自以為是卻有絲毫無覺的人則更加可怕了。

  魏延在明知道兩側山林中又夷人埋伏,但卻讓大軍做出松懈的樣子,實則卻是外松內緊無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畢竟少主可還在軍中,這要是一時疏忽出了岔子,魏延頭上頂三個腦袋怕也不夠主公劉備砍的,畢竟主公結義三兄弟,一人一個還有個桃園老四趙子龍呢…

  以自身做餌,誘使敵人對己發起攻擊,等到敵以為勝券在握之時,便是雷霆之勢滅敵之際,那時可就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打擊了惡。

  這中做法適用廣泛且行之有效,陳到作為解說便是將魏延的一舉一動都跟劉禪說了個清楚,畢竟少主此番作為副將歷練為主,若是什么都沒學到,那豈不是白費功夫徒耗精力。

  只是陳到不曉得,劉禪對于這些還是蠻熟悉的,畢竟是經歷過信息爆炸多方面熏陶的大眾人才,或多或少總歸了解一下。

  但話雖如此,劉禪也知道魏延想要做些什么,更是明白夷人的打算,一個要埋伏,一個要打反手,道理他都明白,卻怎么也看不懂眼前的局勢。

  這種一千人在五千人眼皮子底下埋伏的騷操作,真是讓劉禪看的閃了腰啊…

  天知道這些夷人腦子里想的是什么,或者他們到底有沒有腦子這種東西,莫非那個圓滾滾的球狀物里面裝的都是水不成?

  以少打多還不注意隱蔽,完完全全將自己暴露在敵方視野范圍之內,這種就別說什么埋伏了,比光明正大也差不了什么…

  只是劉禪不知道,這幫夷人如此埋伏之法,已經成功了不下三次,所以在他們的意識當中,這就是最好的隱蔽,因為有成功的先例啊,還有比這個更有力的說服嗎?

  然而有的時候,注定一樣的套路適用不了所有的人,荊州軍怎么可能是益州軍那種弱雞能比的。

  連腦袋都藏不住,一個偌大的人躲在一片小樹葉后面,劉禪都能清楚的看見那家伙光著的腳底板,還談什么狗屁埋伏?這是瞧不起誰呢?

  心里頭有股氣的魏延早就磨刀霍霍有些安耐不住了,但時機未知大軍不得擅動,否則保不準會前功盡棄…

  魏延雖然正視前方,可眼睛卻一直瞄向兩側山林,心里一直念叨著快點開始,他已經有些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了。

  或許是聽到了魏延的心聲,也許是怕自己看重的獵物跑掉了,這幫夷人大兄弟們在領頭的一聲令下,以一千之眾向著荊州軍五千精銳發起了沖鋒。

  如此悍不畏死的行為,堪稱是可歌可悍勇無雙,但卻毫無卵用,因為這些夷人在魏延和他手下的五千軍士眼中,就是一個個行走跳躍的移動軍功啊…

  雖然這年頭不實行首級功勞,但耳朵還是要割的,一個人一只左耳,眼下一千個人一千只左耳,眼饞的人卻有五千,這很明顯是不夠分啊。

  所以在夷人嗷嗷叫的沖下山時,卻發現這些原本應該驚慌失措的獵物,好似變了一副模樣。

  從方才懶懶散散的狀態一下子變成了嚴陣以待,而且還個個眼冒精光好像在看什么寶貝似的,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種看嘉獎犒賞就在眼前的目光,著實是讓沖下山的夷人們感到一陣悸動。

  只是下山容易上山難,往下沖借勢而行,這種時候還想要翻身爬回去,恐怕是辦不到嘍…

  夷人嗚嗷喊叫的沖了出來,忍了半天的魏延自然不需要再忍下去,猛地拔刀出鞘大吼一聲:“殺!”

  “吼!”

  五千大軍齊聲應喝,聲浪翻卷形成一道道塵煙沖向夷人,也對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心靈震懾!

  一直以來這批夷人都是處于輕松取勝的狀態,哪里遇見過這種場面,也從來沒碰到過如此的硬茬子。

  被荊州軍這一聲軍威震喝,當即嚇得一部分人緊急剎車,心里頭一個勁的突突,一點戰意都沒有了。

  可這下山的路是那么好停的嗎,這幫夷人哪怕腳下連連用力,卻也只能大步大步的向下飛躥,然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胸膛沖向鋒銳的槍尖…

  “噗嗤…”

  鮮血飛濺一名剎不住車的夷人當場暴斃,臨死之前臉上還殘留著心悸慌張的神情。

  再加上他們方才還是一臉興奮的樣子,這種扭曲來不及變化的面部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反正劉禪是一打眼就扭過頭去。

  不是被這種穿胸自殺的行為嚇到,而是被那張臉給刺激到了,甚至他都感覺到有些反胃…

  畢竟也是經歷過幾次大戰的人,劉禪不說什么場面都經歷過,但眼下這種對他而言還是小菜一碟的。

  只是這種將人穿成串的殺敵景象,劉禪怎么總是覺得以前在哪里見過似的,真的是好生眼熟……

大熊貓文學    漢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