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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禪臉懵逼

  “什么!我要作為魏延的副將,跟著他一起去益南平亂???老爹,你沒搞錯吧!你兒子我今年才幾歲,怎么可能擔得起此等重任啊!”

  劉禪一驚一乍的喊著,任誰知道自己年不及十便要上戰場為將,都得是這等心情。

  作為魏延的副將,可不是跟涪縣那場在老爹身邊那么簡單,這回是實實在在有了軍職在身,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亦是要遵守軍法制度不能有絲毫的馬虎閃失。

  之前涪縣下,劉禪頂多就是跟在老爹身邊長長見識而已,身邊有精良的白毦兵護衛者,他是一點汗毛都沒被傷到。

  可要是做了魏延的副將,那就是真的上了戰場入了軍營,兩者之間相去甚遠,劉禪根本就想不通老爹怎會如此,莫不是他們左將軍府隔壁有戶王姓人家,老爹暗中發現了什么這才要殺人滅口?

  劉禪一時開始各種胡思亂想,根本沒注意到老爹劉備眼中的不舍與不忍,畢竟是他自己親手將寶貝兒子送入戰場之中,雖是為了磨煉,雖是為了復興漢室的將來,卻也改變不了劉禪是個稚童的現實啊…

  直到這時,劉禪才反應過來,為什么昨天在后殿中,諸葛亮走之前都看著自己搖頭嘆息還一臉的同情之色,感情這事兒昨天就定下來了啊。

  難怪那時候老爹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劉禪當時還沒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還是今日魏延都整軍要出發了,劉備才將此事全盤托出,怕的就是劉禪不干偷奸耍滑…

  事到臨頭不去自然是不成的,劉備都已經給魏延說好,而且是連下面的士卒們都已經知曉的事實,甚至士卒們還頗為期待劉禪的出現。

  要知道,他少主之名可是傳揚甚遠在軍卒百姓之間廣為流傳,這其中自然是有劉備的功勞,但卻也少不了劉禪時常活躍的表現。

  哪怕士卒們并不認為一個孩童少主作副將能夠領兵打仗,卻也一樣對劉禪表示歡迎,少主間接等于主公,也相當于代表了主公對他們的看重,要不然怎么會把少主交托在他們手中看護。

  這些個荊州出來的精銳將士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準備好了,等到戰事真起時,一定要豁出去保護少主,不能讓其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可以說,這支軍隊中魏延的將領雖然大于一切,但要論重要性,還是劉禪更勝一籌,畢竟誰讓他姓劉呢。

  若是換了一般人領軍,可能會有些犯難,畢竟少主千金之軀跟著大軍犯險實屬不智,哪怕是主公親自所托他們心里壓力也一樣很大。

  但魏延就不一樣了,主公交代什么他便做什么,沒有怨言不會多想,建功立業為先保護少主更先。

  魏延不會磨磨唧唧的勸主公劉備放棄這個想法,他只會將自己當在劉禪的身前,保證在他自己倒下之前,少主的眼中不會出現半個敵人!

  要是劉禪知道魏延的想法,說不定會感激涕零,但歸根結底,還是那句話,他還是個孩子,為什么要承受這樣的重擔啊。

  他不用魏延來擋在自己的身前,老老實實的待在成都,自然不會有什么敵人一說。

  可這只能存在于幻想當中,劉備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做,又怎么可能朝令夕改被劉禪幾句話給說動了。

  甚至為了避免自己心軟,連大軍啟程之時,劉備都沒有親自出現,只拖了諸葛亮和龐統前來送行…

  “孔明先生,士元先生,你們幫我給父親帶句話,就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我劉阿斗走了!”

  劉禪擺出一副戚戚然的樣子,抬著袖擺做擦拭狀,聲音亦是抽泣不已,好像真的在哭似的。

  這要不是事前有劉備的叮囑,可能諸葛亮跟龐統就真信了劉禪的表演,畢竟抽泣半天不見半滴眼淚,這到底是糊弄誰呢…

  可不管怎么說,劉禪那句風蕭蕭兮就很是過分,搞得他好像是去做什么九死一生的大事似的,硬生生把這場面弄成了傷感離別樣,連帶著軍中士卒都有些悲戚之色,畢竟他們是背井離鄉到了益州,沒來得及回到家鄉呢,又要上陣殺敵,能否安然無恙的回鄉亦是尚未可知,這被劉禪一勾,心中潛藏的悲傷情緒自然會表露出來,一時難以控制。

  搞了這么大的動靜,劉禪無非是想在臨走之前惡心一下老爹,誰讓他被狠狠的擺了一道呢…

  而諸葛亮等人眼見情況越發的不對勁,也不打算再多說些什么了,直接拱手跟魏延告別,大軍還是趕緊啟程吧,這要是再拖一會兒,天知道劉禪又會弄出些什么幺蛾子來,到時候萬一大軍未出發之前軍心就崩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魏延黑著臉一言不發,少主作妖他能怎么辦,只是慶幸少主帶起的是思鄉之意,并沒有真正的動搖軍心,要不然魏延可就要操碎了心,想辦法重新鼓舞士氣了…

  做事有底線,劉禪肯定不會敢那種自毀長城的事情,無非只是想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滿而已。

  反正現實已經是如此了,他也反抗不了,那就安安靜靜的享受好了…

  一開始在知道自己擔負軍職要親上戰場時,劉禪確實是慌了神,心里頭七上八下的很緊張。

  可既然事實無法改變,他漸漸的也就適應了,無非是真正的直面戰場而已,總歸是要有第一次的嘛…

  涪縣時候那種慘烈的景象他也見過了,這回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反正魏延也不可能真的讓他上陣殺敵。

  這小胳膊小腿的,靠著腰間那柄短劍能有什么作用,說到底劉禪還不是得處于看戲的狀態。

  只是這一次看戲是親臨其中為將之身份,上一次卻是純粹的看客,兩次的區別僅此而已…

  走,就要走的瀟灑,走的自在不做作!

  胯下黑皮腰間短劍,劉禪一身行頭到是不賴,在魏延的馬屁股后面一顛一顛的跟著,伸出右手在頭頂使勁揮了揮,好像在跟成都作別一般…

  明著沒來,但實際上劉備卻還是偷偷摸摸的上了城樓。

  為了保密他是連趙云都沒帶,獨自一人站在城樓上向下眺望,看著寶貝兒子漸行漸遠,嘴角慢慢的露出一絲微笑:“這個臭小子…”

大熊貓文學    漢當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