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自序

  該自序兼任上架感言。

  據說這年頭的作者,不但要會碼字,還要會賣萌、講笑話和嚶嚶嚶。

  好難。

  那么我來講個笑話吧。

  我為什么寫小說這件事情,背后的隱情其實是這樣的:作為一只九九七工作制的科研狗,我覺得再不出去相親就要孤獨終老了。但你說相親吧,朋友給我介紹的也都是科研狗,那么問題來了,大家一起九九七,誰來帶孩子?

  某日作者菌突發奇想,我可以到起點找一個寫小說的小哥哥啊!從此我出去上班他在家寫書帶孩子,完美!

  于是作者菌果斷從晉江跳槽來到起點。

  然后就有了這本書。

  所以如果你覺得作者菌還不錯的話…打住這并不是一個征婚帖。

  然后這本書就上架了。

  作者菌還是一只單身狗。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笑話講完了,說點正經的吧。

  在景恒街的序里,笛安說,她覺得自己不會成為她曾以為自己終將成為的那種作家了。

  我不喜歡那本書,但這句話讓我有點難過。因為完成我勉強能夠支撐畢業但水準堪憂的博士論文以后,我有同樣的感覺:我意識到我不會成為我以為自己必將成為的那種科學家了。

  說多么難過也不至于,就是有點灰心。

  這個時候寫作就成了一塊被我發現的新大陸。我寫了一個秒天秒地的男主,賦予他我不曾擁有的智慧,去打穿這個世界堅硬的壁壘,做到一些我永遠做不到的事情。還寫了一些學術圈的八卦,畢竟這是我愛過和還要繼續生活的土壤。

  而歸根到底,我寫的是“殘缺”。所謂不周山,是一座有缺口的山。這是一個主角群各有各的性格缺陷,反派說不定才是好人的故事。我想殘缺的人也可以很可愛,即使不能成為少年時想要成為的那種科學家,我也可以為人生找到一點兒新的意義。

  我也不知道寫作會不會是這種“新的意義”。

  人生嘛,有時候很像一個角色扮演游戲,總要有什么看得見的目標,看得見的經驗條,才覺得安心。

  譬如現在,這本關于不周山的書進度百分之五十,我就覺得很安心。

  茫茫書海,相逢即是有緣,看到這些文字的諸位,我覺得應該給你們點兒祝福。太假大空的祝福和輕許的諾言一樣都難以兌現,不如就祝你們天黑有燈下雨有傘吧(抄歌詞真開心)。

  希望大家至少在看這本書的時候,是開心的。

大熊貓文學    有山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