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可以直接答應璐璐他們的請求,讓他們加入學校。”
亞索嘗試將盤子里剩下的湯汁倒進碗里,但是很可惜,這是徒勞,就算將盤子直接豎起來,也沒有幾滴汁液滴入碗里。
將手中的盤子放下,亞索繼續說:“而且就算我同意,黃老等人也會默契的不提為什么學校里多了人。”
“為什么?”聞著香味坐過來的趙信不假思索地問。
“如果他們主動向我詢問了,那么代表著國家將放棄對學校的主導權。”亞索將碗里的米飯扣到盤子里,用筷子拌了起來:“但是我不會這樣做。”
“給我留點兒!”趙信搶過另外一個盤子。
這時青鳥也飛了過來,它并不是來吃東西的,而是將嘴里銜一張照片放到亞索的桌前 “站隊什么的最麻煩了,一開始就表明自己的態度,在我看來,這很愚蠢。”亞索拿起桌上的照片,看了一眼說:“而且這一點也不神秘,沒有身為神的那種深不可測。”
照片里是亞索在班德爾城中的雕像,按照悠米還有青鳥的要求,將他們分別刻在了亞索的肩膀上還有腳邊。
“嗯哼”趙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我家媳婦就說,作為神,就要將想法放到心里,想做事情,直接做就好,不需要向別人解釋。”
“這些都給你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大戰。”亞索吃了兩口后,突然沒了吃的心思,將盤子里的米飯都撥到趙信盤子里。
他單獨行動的時候,發現一些蟲子正在相互吞噬,不知道其他地方的蟲子也是這樣。
“你不吃了?”趙信看向要離開的亞索。
“你吃吧。”亞索擺擺手,離開了餐廳:盤子之類的,趙信應該會收拾的吧?
在聚集了這個星球上所有虛空蟲族的地方,冰冷的月光灑下,一只屬于深淵巨口的爪子飛到空中,然后被張巨口吞掉。
類似的場景在這不到一千平方公里的地方不斷上演,這只虛空恐懼咬開了其他虛空恐懼的腹部,剛準備吃,然后另外一只深淵巨口跑過來炸裂開來。
場面很血腥,不斷的有虛空蟲族失去性命,然后尸體被自己的同族的吞噬。
作為虛空蟲族中最有智慧的生命,虛空之眼知道它們如果就以現在的狀態繼續下去,那么將會毫無勝算。根本沒有可能沖到虛空蟲門前,重新修復虛空蟲門,回到已知宇宙。
所以,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淘汰最弱的蟲子,將營養留給最強的蟲子。
時間不短的流逝,紅色月亮即將落到地面的時候,廝殺的聲音已經漸漸消失,只剩下有機物被撕裂,還有東西被咀嚼的聲音。
一號虛空之眼用手扒拉著那些已經化為繭蛹的虛空蟲族,向著中央前進。
在蟲群中央,坐著一位瘦小的身影,戴著巫師帽。手里拿著大法杖,不斷的比劃著,對著空氣大喊大叫。
“嘿!該死的月光!你為什么這么冷?!是要凍死偉大的法師維迦嗎?!”
“黑暗,哈哈哈,我已經習慣你了,我的眼睛可以穿透你,去死吧!”
“又是蟲子肉,還是蟲子肉,嘗到魔法的味道了嗎?蟲子肉?!”
很顯然,維迦精神錯亂的程度,比錘石還要嚴重。當初亞索在面對錘石的時候,亞索可以將它描述成:一個世界觀嚴重扭曲的的人。
至少錘石說話時,亞索還能聽出邏輯關系。而維迦,此時話語中完全沒有邏輯。
“你這個糟糕的大眼睛,是要給我的帽子添加些紫色嗎?”維迦看到一號虛空之眼過來,生氣的喊:“沒有人能靠近邪惡的法師!他的法杖也不能!”
虛空之眼沒有直接靠近維迦,而是先伸出兩只觸手吸引維迦的注意力,然后悄悄的用一只被隱藏起來的觸手,點在維迦的后腦勺:“思想接駁,傳導思維,構建思維方式…”
半晌,一號虛空之眼才將觸手從維迦的后腦勺上挪開。
維迦眼神的中失了色彩,那種生物特有的靈動消失了,安靜的,呆滯的看著遠方。
一號用自己的眼睛反復的觀察著維迦,確認沒有問題之后,它釋放出一段特殊的暗能量波動:“啟動思維。”
維迦接受到暗能量波動之后,像是機器被啟動了一般,眼神中一下多了色彩。
觀察著周圍的景象,扭頭看到一號虛空之眼后,眼里帶著驚恐,然后拿起自己的法杖,就向一號敲去。
虛空之眼的動作很靈活,觸手一下就將法杖抓住,接著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維迦并不愿意這樣就范,松開法杖,在手中聚集著能量球,想要攻擊一號虛空之眼。
“關閉!”一號虛空之眼覺得實驗很成功,又發出了另外一段暗能量波動。
被暗能量波動沖擊后的維迦,稍微抵抗了一下后,意識重新關閉,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不動,但手中的暗能量球卻消散了。
一號滿意的摸著維迦,然后抓起維迦的帽子,將一直握在觸手中的一個繭蛹放到了維迦的巫師帽中。
同時,一只長相畸形的虛空恐懼也跑了過來,接過維迦,然后張開大口吻上了維迦,順著天然的通道,許多微小的生物跑進了維迦的身體里。
等維迦和畸形虛空恐懼接吻完畢后,又過來一只虛空之眼,那只虛空之眼身后還跟著數百只虛空蟲族。
一號用虛空之眼相互之間特殊的交流方式告訴那只虛空之眼:“準備完畢,歌劇,門,無毛人,金屬房屋,進入,門,傳送。”
隨后,觸手之間相互纏繞,許久過后隨著一號疲憊的松開觸手。
“我,你,犧牲,未來,無限。”那只虛空之眼回應后,被一只虛空遁地獸抓起放到它的尾部。
之后,另外一只虛空遁地獸抓起維迦。
兩只虛空遁地獸帶著維迦還有虛空之眼,以及數百只虛空蟲子,遁入地下,向著前進基地的方向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