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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費德勒與中校兩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高射機槍邊上不停的走動著,除了走到一堆兒相顧而視,他們還不斷地抬頭看向樓上的窗戶不時點燃的槍焰,等著里邊鮑勃的信號,可他們哪里知道,鮑勃早就把外面的部下忘得一干二凈,正做著孤膽英雄。

  “鮑勃大人進去多長時間了?”費德勒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知道,也許五分鐘,也許十分鐘,絕對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看…看啊…一樓停火了。”那個報信的隊員指著一樓寂靜的窗口大聲叫喊道。

  “下面怎么做?”費德勒灼灼的望著中校,他知道自己缺乏決斷,所以這次他決定以中校的意見為主。

  “等…”中校望著依舊在噴著火舌的二樓三樓說了一個字。

  “等…可…可…鮑勃…”費德勒著急了,干等著讓他無以事從。

  “只能等,里面什么情況我們也不清楚,貿然進去可能會破壞鮑勃大人的計劃,我雖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所少敵人,我相信他們不比大怪鳥更難對付。”

  聽到中校不緊不慢的分析者里面的情況,費德勒對他大聲吼道:“要是鮑勃大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兒,你可不一定能付得起責任…”

  “哼…我相信鮑勃大人,要是鮑勃大人連這點都做不到,我也不會帶人投效,要是鮑勃大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兒,大不了我把命賠出去。”

  聽到這里費德勒倒是無話可說,要是他再繼續鬧下去就是說他不相信鮑勃的能力。

  兩個人就帶著上百名隊員伸著脖子望著小樓的動靜,很快隨著劇烈的爆炸聲與激烈的槍聲,二樓也停火了,時間不長,三樓的槍聲也停了下來。

  “就是現在,跟我上…”中校拔出槍帶著幾十名早就選好的數十名臨時突擊隊員向小樓撲去,他們提心吊膽的穿過了小樓前的空地,驚奇的發現沒有一顆子彈從他們頭頂飛來,一時士氣大振,嘴里發著各種吶喊跟在中校身后可勁的沖鋒。

  就在他們沖向門邊的時候,一個披頭散發臟的看不清眉眼的女人拿著一把銀光閃閃的大手槍沖到他們的隊伍中跟著一起沖鋒,隊員們都認出她手中拿的是鮑勃的配槍,雖然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來路,有了鮑勃的手槍,他們也默許了女人的加入。

  一行人沖到大門邊,幾支步槍同時開火將大門的內鎖打爛,之后四個人拉著大門兩邊的把手一起大喝將大門一起拉開,其他人閃過了從大門里倒出來的衣柜與其他家具組成的障礙物一起沖到小樓里。

  一進小樓,所有的人都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房子里有外面火焰燃燒照射進來的光線,可并不能完全將黑暗驅趕,十幾只手電一起點亮,十幾道光柱組成的光源搖擺的照射著屋內的四角…

  搖擺不定的手電光柱照在了倒在窗口的兩具尸體上,此時尸體的血液已經流盡,仰面朝天的躺在身體下首的血泊中,兩個隊員走上前將他們身上的步槍取下,一個隊員指著床上身無寸縷的女人喊道:“這有一個活的,活的女人…”

  正待身后的幾個隊員想看個明白的時候,一個人猛地沖過來撞開了幾個擋路的家伙跑到了床邊,她仔細的看了一眼躺在闖上雙眼空洞的女人的眉眼之后,又默不作聲的轉身到了后面,搞得隊員們都摸不著頭腦。

  中校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床的女人,說道:“留下三個人照看她們,其他的人跟我上二樓…”

  隨著大門被打開,樓外的熱氣流一起涌進房子里面,眾人呼吸者悶熱的空氣,呆呆的看著一樓的樓道口前堆積的彈藥箱邊上的屠宰場,是的,一點沒錯,這里就是一塊屠宰場,別說是從沒經歷過戰爭的中校,就算是與數萬喪尸海幾番接鋒,并戰而勝之的隊員們也呆傻了。

  十幾具形態各異的無頭尸體像一尊尊雕像,或坐、或趴、或躺在地面上,鋪著白色地磚的地板已經被鮮血完全污濁,流出老遠的鮮血在高溫環境中迅速蒸干了水分,地面上只留下一層厚厚的黑色血醬,一顆顆大好頭顱帶著死前的驚疑滾在血漿中將臉皮也染成黑色。

  眾人都踩在那厚厚的血漿中,感受著腳底傳來的膩滑,聞著這里熏人欲吐的血腥味兒,中校是最先受不了的,他轉身就趴在身后的墻壁上大吐起來,沒有人去笑話中校,那些見慣生死的隊員們也紛紛走到一邊去狂吐起來。

  喪尸的尸體與人類的尸體是完全不同的,隊員們習慣了喪尸身上的臭味,可他們還沒有習慣人類的血腥味兒,在這兒濃濃地血腥氣中,他們的胃再次忍受不住抽搐起來。

  吐完之后,雖然胃還在抽搐,可畢竟好了很多,他們正準備上樓的時候,中校叫住了隊員們,他的眼睛直盯著在血漿中間的一塊地面,那里正是鮑勃先前站立的地方,兩個深深的花紋鞋底印嵌在黑色的血漿中,在鞋印周圍,一圈圈血漿壘砌成一個環形,顯然要比周圍的血漿高出一些。

  中校倒吸一口涼氣,鮑勃在那個地方留下鞋印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是在瞬間殺掉了十幾個人,間隔的時間絕對不長,十幾個人噴出的血水淋到鮑勃的身上再滴落到地板上在形成這么一個血圈兒,那鮑勃已經厲害到什么程度了?

  跟隨著鮑勃在樓梯上留下的血色腳印,他們一起上到了二樓,倒在二樓流盡鮮血而死的那個人與一樓比起來到倒算不得什么了,等他們走進了二樓的樓道,他們覺得自己到了真正的戰場。

  零碎的殘尸,千瘡百孔的尸體,血,滿地的血漿中混著一顆顆被染成黑色的彈殼,墻壁上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彈孔,大片大片的墻灰掉落在墻角與血漿混合,同一樓一樣,這里的散落的步槍也沒人愿意去撿,眾人沉默的走過一具具趴在地上的尸體繼續向三樓走去。

大熊貓文學    我變成了一條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