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巨大的黑影飛速的向前移動,腦袋被抓死的L2被爪子拖在地上向前滑動著,在滑動的路途中,皮實的L2不斷的撞在倒在路邊的各種車輛與障礙上,還沒等它發出怒吼,它高大健壯的身軀飛了起來。
一只巨大的大鳥用它僅剩的一只大爪子緊緊抓著L2的腦袋拍打著翅膀望遠方飛去,L2在它的爪子中不斷地揮舞著手臂與腿想要掙脫出來,可它的掙扎是徒勞的,它與大鳥一起飛在距離地面幾千米的高空中向遠處移動。
正在拼命掙扎的L2突然發現的腦袋被大爪子松開,隨即它壯碩的身子在飛速的往地面落下,在墜落的路途中它不斷的扭動著身子想找回失去的重心。
“砰…”一聲巨響后L2身子橫著砸到了一根粗長的鋼梁上,三千米高空快速墜落帶來的巨大動能讓它身體下首粗厚的鋼梁一下子被砸彎,同時L2的脊椎骨也被砸斷,掛在鋼梁上的L2如同被對折的洋娃娃,腦袋與膝蓋緊緊地貼到了一起。
守到巨大傷害的L2掛在鋼梁上不斷的擺動著,一道巨大的陰影將它遮住,隨后一直單腿大黑鳥落在它的身上,巨大的鳥爪將L2與它身體下首的鋼梁一起扣在爪子上,“通…”一直彎若倒鉤的喙嘴啄進了L2的腦袋,能勉強抵御大口徑子彈的大腦袋被輕易啄開。
視線拉遠,一棟由鋼鐵架成的巨大高壓電塔聳立在一座山頭上,大鳥踩在橫在高壓電塔的喪尸身上將它身上的皮肉一塊塊的撕扯著吞下,喪尸體內的黑血順著身體下首的鋼梁低落到連著高壓線的白色瓷瓶,白花花的瓷瓶不斷的被黑色掩蓋。
L2身上的肌肉被大鳥吃盡,之后它慢慢地將L2的腦漿吸吮干凈,只剩下白骨的L2摔落到高壓電塔下的水泥基座上砸散開來,站在高壓電塔上的大黑鳥偏轉著腦袋遙望著導彈基地的方向…
軍車上了山脊已經行駛了近兩個小時,鮑勃不由得收回了視線使勁的揉著自己的雙眼,漫長的山路邊上居然沒看到一個幸存者,鮑勃甚至懷疑是不是這太窮了,窮的連活人都找不到食物而生生地餓死。
就在鮑勃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的時候,猛士軍車猛地停了下來,從沒有系安全帶習慣的鮑勃順著慣性一頭撞到了前排的椅背上。
鮑勃摸著撞得有些發暈大腦袋抬頭向琳達望去,卻看到了在坐前方的路基下一條小道的盡頭處,兩間靠在一起的泥土房的一間,房頂上的煙囪里正冒著濃濃的黑煙,兩間房子恰巧建在一道橫出半山腰的石群邊下面,要不是濃煙的指示,那里的房子還真沒人能看到。
拉開車門后鮑勃下到車下,他帶著三個隊員一起往山下走去,在往下行走的路途中,鮑勃拔出了沙漠之鷹小心的戒備著,他身后的幾名隊員同樣如此,他們不知道那黑煙是不是一個誘餌,末世下的人類能活到現在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幾個人悄聲的向黃土房接近,在山路上,猛士軍車上安裝的高射機槍被琳達將槍口指向了鮑勃身前的土坎方向,就在眾人小心翼翼的接近中,鮑勃突然問到一股微弱的肉香味。
聞到這股肉香兒的鮑勃立刻變了臉,這不是臘貨熏肉的味道,而是新鮮的肉味兒,末世里的動物一只比一只可怕,相對來說,只有人類是最容易被捕獲的新鮮肉源,屋子里被燉出香味的肉應該就是人肉,而鮑勃對吃人的家伙是最反感的,只要吃人,不管是為了什么原因,鮑勃都要殺之而后快。
屋子里的主人顯然沒有什么警惕性,鮑勃和他的隊員穿過了無遮無攔的小路摸到門口,屋子里的人居然還沒有發現,等到他們舉著槍靠在木門邊的土墻上里面還沒有動靜。
“砰…”
老舊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鮑勃和他身后的隊員們一起閃進屋里,陰暗的屋子隨著大門被踹開變得亮堂起來,閃到屋里的鮑勃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堂屋的簡陋家具就帶著人順著堂屋邊上的夾道往里沖去。
房間里很陰暗,在最靠強的地方有一張老式大木床,木床是那種大四方塊一樣的木床。
在床邊是一排木板釘成的臺階,上面擱放著一雙草鞋,靠近木床的墻壁邊上放著一組用方木條釘成的木架,是那種年代久遠的專門用來放洗臉盆的托架,在托架上放著一只搪瓷漆面都掉干凈的臉盆。
托架邊上則是一張被蟲蛀咬的千穿百眼的木質寫字桌,桌面上是一只深紅色的大木箱,在往前看則是一面掉盡石灰涂層的土墻墻面,土墻上的土疙瘩也掉落不少,一些草莖露在凹凸不平的土面上。
一面窗戶開在土墻上,窗戶上看到不到玻璃與鐵釘,上面只有一層破破爛爛的白色塑料薄膜圍在窗臺上,隨著窗外的風,破爛爛的塑料薄膜漱漱作響。
因為屋子里太過陰暗,看不清木床的漆色是黑色還是紅色,只能借著外墻上裝著木欄的窗戶勉強看到一個人躺在被子里,被子里的人似乎有病,一陣陣低沉沙啞的咳嗽聲湊夠被子里傳了出來。
鮑勃和三個隊員有些呆傻,他們想沖到正在冒著黑煙的廚房,哪知道鮑勃他們暈頭暈腦的沖到了臥室?就在鮑勃揮手準備轉身的時候,一個男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男人瘸著一條腿,高一步矮一步的沖到鮑勃的腳邊趴跪在地上向鮑勃不停地磕著頭,一邊磕頭還在一邊的喊著什么。
男人說的是坦桑國語,帶著濃濃的口音,與鮑勃待的地方有明顯的區別,鮑勃聽了半天才聽明白男人反復說的幾句話:“別抓我母親,她有病,不能吃的,吃我吧,別抓我母親…”
聽到這男人話中的意思,鮑勃倒吸一口涼氣,聽到這個男人這么說,這片地方吃人似乎不是個別,而是一種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