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完任務的亞松,回到了自己租的房子里。按道理他的職位是少將,已經是上層軍官了,但是房間非常的簡陋。
亞松很清楚羅伯斯這位純潔無暇者對于廉潔的看重,所以一進入繽城,他就立刻以清明政治家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亞松躺在床上,今天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眼皮很重,不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亞松感覺到了自己正在飛快下墜,這可要比他騎馬沖鋒還要快,這種下墜的感覺讓他很難受,而且明明能夠感覺到這里是夢境,亞松卻怎么也沒辦法醒過來。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壓著他下墜一樣,就在亞松快要受不了這種下墜的時候,他緩緩的飄落在了沙地上。
這里是,沙漠亞松站起來,他還穿著自己那件軍官制服,頭頂上是火辣辣的太陽,周圍都是黃色的一片,到處都是沙子。
用手摸了一下沙子,亞松感覺到了砂礫的粗糙感,而這些沙子都被頭頂上的太陽曬的滾燙,亞松接著感覺到了四面八方席卷過來的熱浪,加上頭頂上火辣辣的太陽,亞松用手將軍服最上的軍紀扣解開,然后開始四下張望。
夢境,亞松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夢境當中,他也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控制這個夢境,他清楚這是夢境,卻又被夢境的真實吸引著。
亞松沒有慌張,他在征服亞平寧的時候,也曾經帶兵在沙漠中戰斗中,對于這種嚴酷的天氣并不是那么難以忍受。
等到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后,亞松開始查看四周,這時候他看到了在前方的一片沙漠中,有一個黑色的物體。
小心的靠近了這個黑色物體,亞松發現這是一個倒在沙漠中的人。
斟酌了一會兒,亞松決定還是走過將人翻過來,意外的發現者竟然是一個亞麻色頭發的女人。
亞松用力推了推,這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緊張的坐起來,看著對面的亞松身體后退了一些,然后說道“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女人說的是斯拉夫語,亞松勉強能夠聽懂,他也用斯拉夫語說道“冷靜點,我們應該是在夢境里。”
“夢里夢里的人還能和我說在夢里嗎這也太稀奇了。”這個黑衣服的女人并不信任亞松,她披著衣服站起來,看到了蒼茫的沙漠之后,她嘴巴長的和雞蛋一樣,在斯拉夫王國,有茫茫不見邊際的冰原,卻沒有這樣的沙漠。
女人有點相信亞松的話了,要不是做夢,她怎么可能睡覺前坐在雪國列車的床鋪上,醒來之后就站在沙漠中。
女人放下了一點戒備,但是這里實在是太熱了,她試圖將外套解下來,她說道“這里是沙漠嗎”
亞松點點頭說道“是的,看樣子是熱帶沙漠,我曾經在這種沙漠里行軍過,你如果不用衣服遮擋住陽光,身體很快就會被曬傷。”
黑衣服女人立刻停止了動作,她將衣服重新整理好,然后說道“你是軍人聽你的口音不是斯拉夫人吧”
亞松一向比較講究紳士風度,眼前這個黑衣服的女人相當的漂亮,斯拉夫人的五官本來就非常的立體,女孩的五官又很好看,整個人看起來要比那些熱衷于跳舞出軌的琺瑯女性要英氣不少。
而且這個女人看起來也一點都不軟弱,亞松很有禮貌的說道“我是琺瑯人。”
“琺瑯人。”女人低下頭,被突然卷入詭異的夢境,然后竟然還遇到了一個琺瑯人。
這個被卷入到夢境的是米拉波娃,也就是高恩在雪國列車上認識的那個女孩。
這段時間的米拉波娃過的很充實,她秘密在霍爾號上傳播高恩的“紅色思想”,以互助會為幌子,暗暗的發展成員,她將自己的組織命名為工會,傳播高恩的那一套革命思想。
工會的成員守望互助,同時組織工人進行斗爭,迫使工廠主做出讓步。
在斗爭的時期,米拉波娃也成長了很多,但是她對高恩的話也更加的信服,通過罷工和集體斗爭是沒有辦法讓資本家低頭的,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就需要拿到更多的權力,這樣才能按照自己的藍圖繪制世界。
米拉波娃在認識到了這一點后,慢慢的減少了罷工斗爭,她發現這種斗爭其實和互助會的斗爭差不多,大部分時候只是暫時的妥協。
認識到了這一點之后,米拉波娃開始將工作的重點放在宣傳上,她開始全力發展組織,米拉波娃深入到了工人當中,開訴苦會和團結會,讓工人們聚在一起述說生活中的困難,然后又號召大家團結起來一起抗爭,再將高恩的一套理論用工人聽得懂的話講述出來,還讓他們一起討論新思想。
這樣的結果是相當喜人的,霍爾號的工人大部分都加入到了組織中,當然對外的旗號還是互助會,而斗爭思想也在工人里廣泛傳播。
更加讓米拉波娃驚喜的是,幾個對理論接觸比較早,也研究的比較透徹的年輕工人,竟然也和自己一樣自然覺醒了 而且他們的能力竟然也都和米拉波娃一樣,覺醒了指導員之后,他們都可以借用到其他人的力量,雖然只是比以前力量大一點而已,但是成為超凡者對于工人來說,本來就是相當振奮的事情。
米拉波娃更加振奮了,她看到了一條新的可能性,如果能有更多的工人覺醒,那么她就能夠積累更多的力量,那么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可以推翻掉霍爾男爵的統治,建立一個以工人為主體的新群體。
不過米拉波娃沒有輕舉妄動,她是知道雪國列車上的力量的,預備役的人已經下車,車上剩下的是軍警和貴族富豪的私人保鏢。
軍警都是墻頭草,他們都只會站在斗爭勝利的一方,那么最需要拔除的,就是這個貴族和富豪的私人武裝力量了。
米拉波娃開始安排人員埋伏盯梢,終于摸清了整個霍爾號列車上的武裝力量,標注了其中的職業者,制定了新的斗爭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