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恩覺得這位男爵夫人的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可能丈夫的離世使她性格變得偏激,在談到教會的時候,雷切特男爵夫人完全沒有剛才聚會那會兒的落落大方,反而像是一個惡毒的怨婦。
阿瑟爾抓住了男爵夫人的手,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這才安撫了她的情緒。
這位大作家清了清嗓子說道:“夫人的仕女中有一名職業者,她的職業很特殊,叫做感知者。雖然只是Lv1的職業者,但是她的超凡能力是能夠感知到到注意自己的人。”
高恩打起興趣來,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一直是他比較關注的地方,在這個神奇的世界中,有著各種各樣的職業者,他們的能力千奇百怪,使用的力量來源也各不相同,了解更多的超凡者能力,可以讓高恩在這個世界更安全。
“這名仕女經常會假扮成夫人出席公眾場合,在男爵去世之后,她感知到有人一直在全天候的監控著自己和夫人。護衛們找了很久,在大宅周圍都沒有發現監視者,最后還是在感知者的指引下,護衛發現了教會監聽者留下的痕跡。”
機械教會監聽者的能力很恐怖,他們能夠在距離兩公里的范圍內用精神力鎖定監視對象,利用特殊的能力,可以制造一種共鳴符文。
機械神教的機械裝置可以讓這種符文發出鎖定對象的聲音,教會的監聽者小隊會用這種方式對目標進行監視。
當然高等級的職業者和高等級的奇物自然有屏蔽這種監聽的方法,但也只有王室和大貴族會做這種預防手段,男爵夫人本來只是一個生意人,所以也從沒有準備過這種東西。
阿瑟爾繼續說道:“在男爵死后三個月后,監聽者小隊才撤離,教會應該是知道男爵發生了什么事,他們監聽夫人,是為了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博金斯警長突然說道:“這倒是教會的手段,教會在回收涉及教會機密重要物品的時候,會對任務目標周圍的人繼續監視一段時間,為的是確保秘密不會泄露,可是男爵的悲慘遭遇,難道真的和教會有關?”
男爵夫人立刻說道:“威爾的死和他們絕對有關!機械教會這幫家伙一定知道知道些什么!”說完這些,男爵夫人捂著臉彎下身子,阿瑟爾連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阿瑟爾接過話題繼續說道:“除了監視之外,在我接手這個案件調查后,查了這位保羅先生,也就是在車站中失蹤的這位商人,他的貨物也很有問題。”
高恩記著男爵夫人故事中的這位保羅先生,他的貨物因為列車晚點,沒能準時抵達王都車站,于是他央求在王都鐵路公司擔任董事的威爾。雷切特男爵幫忙,讓他在半夜進入車站,等列車在清晨到達就卸貨。
于是威爾。雷切特男爵陪同保羅去了車站,本來保羅的貨車是停靠在18號站臺的,但是當天夜里在列車站竟然出現了不存在的17號站臺,保羅像是丟了魂一樣走進了17號站臺。
王都車站的設計師艾爾斯建筑大師認為17是個不吉利的數字,因此王都車站的站臺標記從1到16,接下來就是18,車站中出現了本不該出現的站臺,這已經足夠詭異了,可是在男爵走下站臺后,看到了更加詭異的事情。
站臺上停靠著一輛老舊的蒸汽列車,一群穿著黑色外套的人,和保羅一樣失了心智,靜寂的排隊上車。
男爵和車站經理理查德奮力呼喊,保羅依然上了那輛車,感受到詭異氣氛的雷切特男爵頭也不回的狂奔出車站,之后就開始患上了怪病,全身變成了齒輪和螺絲。
這位保羅先生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阿瑟爾果然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偵探作家,他一上來就抓住了這個雷切特男爵夫人調查中漏掉的點。
“王都的萊姆河建筑行會在夏爾郡訂購了一批石材,保羅先生接下了這單生意,本來他的車應該在晚上八點抵達車站,但是因為列車在萊布尼茨車站耽誤了三個小時,錯過了車站卸貨的最后時間,保羅先生這才去求到男爵。”
“而列車在萊布尼茨港車站滯留,是因為某個乘客錯按了緊急剎車裝置,機械教會的維修員花了三個小時,才修好了這個小故障,完美的錯過了卸貨時間。”
“這個訂購石材的萊姆河建筑行會,在這件事后很快就關門了,我花了很大力氣進行了調查,發現這家行會的背后出資人就是機械神教。”
“最關鍵的是,夏爾郡的那批石料,在第二天列車到達之后,被人用保羅先生的提貨單全部運走了,我去王都列車站查了記錄,所有的手續都沒問題,提貨單也確定是保羅先生手上那份。”
聽完了阿瑟爾的分析,高恩也覺得機械神教和這個案子的關系很深,他對著阿瑟爾說道:“可是對方是教會啊,就算是查明了男爵的死因,我們又能怎樣呢?”
機械神教在王國地位超然,大蒸汽機遍布于王國每一個角落,機械正在幫助海達尼亞王國戰勝一個又一個敵人,這樣的龐然大物,又怎么是區區一個死了老公的男爵夫人能夠對付的。
“我需要的是一個答案,威爾真正的死因,只要我能夠得到這個答案,我也會支付足夠的報酬。”
男爵夫人冷酷的說道,她變回了那個生意人,直接用利益說話。
高恩心中有些不悅,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就和男爵夫人是利益關系,本來高恩也是為了完成系統任務才愿意幫助對方的。
想到這里,高恩看著阿瑟爾,非常直接的說道:“我希望在兩年調任期滿后,還能留在王都,或者本土的其他地方,我可以從您這里拿到這個保證嗎?”
男爵夫人微笑著點頭說道:“沒問題,如果這就是您的要求,我現在就可以允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