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隊伍后方的動靜,一直走在隊伍前面的維達妮卡醫生也走了回來,看到霍爾大副短刀上的癩蛤蟆后,維達妮卡冷酷的說道:“這是三彩毒蛙,它的毒液能夠腐蝕皮膚,當地土人經常會用它的毒液制作毒箭。”
看了看高恩后,維達妮卡又說道:“你運氣不錯,如果被它的舌頭彈中,你的皮膚就會被毒液腐蝕燒爛,雖然這種毒液并不致命,不過我手頭上沒有合適的藥物,只能把中毒的皮膚和血肉挖掉治療。”
聽到維達妮卡毫無感情的話,高恩一陣惡寒,三個被雇傭的海員也打了一個哆嗦。
看到隊伍的士氣有些低落,霍爾大副立刻阻止維達妮卡繼續說話,他站出來說道:“我們加強警惕,小心一點就沒事了,之前不也過來了嗎?這附近有土人的村落,麻煩的生物肯定被他們到掃蕩過了,我們只要注意小危險就好了。”
霍爾大副果然是船上的二把手,他一句話讓大家重新恢復了士氣。隊伍重新走了起來,雖然速度慢了不少,但還是在下午抵達了昆卡部落。
一行人狼狽的走到了人工的土路上,沿著土路很快就看到了一個木質的崗亭,其中一個熟悉土人語言的海員走到崗亭前,三個穿著樹葉衣服,皮膚黝黑的土人從崗亭中探出頭。
海員用土人的語言交流了一番后,回到隊伍說道:“前面就是昆卡部落,我已經交涉過了,只要我們遵守他們的規矩,可以進到村子里躲雨。”
另外兩個海員歡呼起來,霍爾大副則謹慎的問道:“聽說昆卡部落對我們海達尼亞人不友好,他們沒說別的嗎?”
負責交涉的海員搖頭說道:“沒有,他們只是說讓我們遵守部落的規矩。”
還沒等霍爾大副繼續說話,維達尼卡就不耐煩的說道:“他們都讓我們進去了,我們還怕什么,大副,這就是個普通的土人部落,我們進去吧。”
霍爾大副張了張嘴,沒有在說什么,于是維達妮卡醫生領著隊伍,經過這個崗亭,向著昆卡部落的村落走去。
土路越來越寬,越來越平整,高恩看到了昆卡部落的村口,兩根高達二十米的巨大老樹,互相傾斜靠在一起,這兩顆老樹應該已經枯朽了,但樹冠上卻綁滿了紅色的絲帶,在雨幕里看過去顯得十分詭異。
老樹的樹干上還修了幾個放哨的崗亭,這個昆卡部落和牛角港敵對了這么多年,還能繼續生存下來,看來武力并不弱。
高恩小心的走進了村子,兩邊道路上的土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長得和付嘟差不多,皮膚黝黑身材矮小,不過眼神畏畏縮縮,看到高恩一行人都遠遠的躲開。
除了這些普通的土人外,高恩還看到幾個拿著弓箭的健壯土人,他們也穿著樹葉編織的衣服,只是頭上戴著插著紅色樹葉的奇怪帽子,遠遠看過去就像是昂著頭的紅冠公雞。
霍爾大副在高恩邊上低聲說道:“這就是昆卡部落的毒箭士,他們的弓箭上有各種奇怪的毒藥,只要擦破一點皮就會中毒,牛角港的守軍最頭疼的就是這些家伙。”
高恩知道昆卡部落和牛角港的緊張關系,海達尼亞殖民者擁有巨大的蒸汽裝置和威力不俗的火炮,依然沒能剿滅昆卡部落,除了因為這茂密的雨林之外,昆卡部落應該也擁有不俗的戰斗力。
前方出現了一座巨大頂棚的木質大屋,屋頂上蓋著厚厚的稻草,屋檐上也幫著村口那種鮮紅色的扎帶,高恩看到幾個穿著華麗土著服飾的人站在大屋的門口,他估計這應該是部落的領導者了。
果然,等眾人走近了,正中的一個拿著木杖的土人老者用維達妮卡語說道:“歡迎來到昆卡部落!”
接著,大屋前的土人都雙手交叉,對著眾人彎下身子,高恩等人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回禮,然后這個拿著木杖的土人老者自我介紹道:“我是昆卡部落的族長恰昆卡,感謝你們的到來,大家進去吧。”
這位恰昆卡族長的海達尼亞語字正腔圓,遠遠要比付嘟兩人要標準。
可是恰昆卡族長竟然這么客氣,似乎早就在等待自己一行人的到來,高恩雖然感到一頭霧水,還是跟著走進了大屋。
足足有五米高的大屋相當氣派,頭頂上掛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盆,一下子驅散了身上的濕氣。
那位恰昆卡族長在正中間的火炕邊坐下,其他部落長老也圍著火炕坐下,高恩看了看,也找了一個下方的位置坐下。
接著幾個土人婦女端來粗陶小碗,里面裝著熱騰騰的茶水,高恩端著茶水,跟著大家一起喝完之后,恰昆卡族長放下陶碗說道:“沒想到你們來的這么快,感謝牛角港的執政們不計前嫌支援我們。”
高恩還在一頭霧水,維達妮卡醫生卻說道:“請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恰昆卡族長揮了揮手,端茶的土人婦女都退了出去,他這才說道:“我們已經用盡一切辦法,都沒辦法阻止疫病的蔓延,現在村里人心惶惶,獵手都不敢去森林里捕獵了。”
高恩聽到疫病兩個字吃了一驚,他看了一眼維達妮卡醫生,終于明白了她不惜花費重金也要深入雨林的原因了。
維達妮卡是一名二階職業者——瘟疫醫生,這個職業以搜集各種瘟疫為目標,想要晉升就需要研究更多的瘟疫,她來這里就是因為昆卡部落蔓延的大瘟疫。
高恩心中暗罵坑爹,自己這個二階槍炮師,對付對付海盜還行,對付這種無形的瘟疫,也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剛剛穿越就接了這么一個坑爹的任務,高恩一邊痛罵自己的愚蠢一邊看了看身邊的霍爾大副,看到對方陰晴不定的臉色,高恩就知道他也是被坑來的,心里頓時平衡了不少。
維達妮卡醫生又問到:“現在有多少人染病了?死亡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