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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看這兩人迷茫的眼睛,伍六一說道:“看我師范一遍,自己體會!”

  伍六一把身體蜷成一團,嗖的一聲躍進寬高不過一米二的艙門,順手將艙門帶上,整個過程不到一秒。

  重新下車的伍六一說道:“登車的要訣是,一個目標,三個注意。

  一個目標就是車里你的那個座位,三注個意是注意你的頭注意你的腳還有注意你關門的手。、

  幾十公斤重的鋼門一閘是多大的力量?我親眼見過一個兵,被閘掉了兩手指頭。

  行了,你們試試!”、

  聽著伍六一的話,白鐵軍看著車門咽了口口水,確實,這玩意比一般客車不知道厚了多少!

  伍六一讓開位置,讓許三多和白鐵軍練習,許三多想第一個上去,但白鐵軍速度可比他快多了。

  心里小算盤打的霹靂阿萊響,以許三多的一貫表現,他擔心那個不是人的又要超常發揮,自己最后只能淪為陪襯,被伍六一訓斥,最后決定先獻丑。

  然而出師不利,拉開艙門,白鐵軍用一個他自認比較帥氣的動作起跳,結果只聽“哐啷”一聲,整個人被反彈回來。

  他跳的夠高但是頭低矮,幸好帶著鋼盔,不然這一頭囊到車門上,至少一個輕微腦震蕩。

  白鐵軍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伍六一,讓出位置給許三多。

  伍六一也沒有訓他,誰都有第一次,他更加期待許三多的表現。

  外表平靜的許三多心里早就開始忐忑了,眾所周知許三多身體協調能力不太出色,甚至不是出不出色的問題,是達到了有問題的標準。

  一個三歲才學會走路的人,你指望他的身體協調能力能有多出色,別的不說他那些軍事動作,全都是靠私底下苦練,形成肌肉記憶才達到的現在的水平。

  果不其然,上車就絆,差點一個口啃噬,看的伍六一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發現還有許三多不會的。

  一旁的白鐵軍也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他老白不行情有可原,你許三多可是公認的兵王,就這么倒在了上車上。

  許三多面色如常,好像再說我也是第一次,這不是很正常么,其實心里早就在發苦。

  他是真的忘了上車一出了,不然他早就開始練了,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練了。

  伍六一調整了一下心態,之前許三多表現的太過妖孽,讓他忘了他還是個新兵,他繼續說道:

“戰場上時間就是生命,上車的  時間多一秒種,十個人就要多出來十秒鐘,這十秒鐘敵人可能就鎖定我們擊毀我們!

  所以必須突出一個字:快!

  再看一次我的動作!”

  伍六一又不厭其煩的演示了幾次,剩下的時間就交給他們兩個自己練習,白鐵軍顯然是被伍六一說的嚇到了。

  幾次關門不敢使勁,甚至出現了門沒關上的情況,但總的來說可以上車了,就是動作有點慢。

  至于許三多是真的卡主了,他連關門這一項都沒到,不是頭撞了就是腳絆了,狀況百出,就是沒一次坐進到車里。

  就這樣,登車訓練成了許三多揮之不去的夢魘,每次訓練必有圍觀,到最后許三多都習慣了。

  還好他的肢體不協調不是徹底拯救不了,一個字練,兩個字加練,到最后也能練出來,這也徹底驚呆了七連眾人。

  都以為許三多是天賦異稟,結果一個蹬車訓練讓他們心服口服。

  轉眼已經下連三個月,參軍半年,該掌握的人車協同,和車載武器的使用,許三多已全部掌握,成績當然沒說的。

  甚至那些無比拗口的參數資料,他已經能娓娓道來,堪稱行走的人行計算機。

  一年一度的軍演開始了,鋼七連山地演戲陣地傳來了這樣富有節奏的槍聲。

  三槍,遠處八百米外三道煙霧升起,許三多打卡下班!

  無視眾人羨慕震驚的眼神,許三多靠在戰壕里閉幕眼神。

  看著許三多這幅做派,全連上下不約而同的小聲說話,放輕動作,生怕打擾到這位大神休息。

  說句不客氣的話,許三多現在在鋼七連的待遇,那是比高城都牛逼。

  不是靠特權,學歷,靠的是全師大比武,越野五公里第一,四百米障礙第一,射擊第一,702團狙擊比武第一,全軍大比武四百米障礙,射擊第一,這一份份沉甸甸的榮譽。

  別的不敢說,702團至少人人都知道,鋼七連有只幼虎,列兵下連三個月斃的全軍的戰斗尖子沒脾氣。

  要不是軍級比武為了給別人留點名額,和比賽項目的沖突,許三多能一個人拿回所有第一來。

  猛虎之姿已經顯現,就看什么時候虎嘯山林了!

  成才已經放棄了和許三多的比較,他認命了,被壓在身下就身下吧,反正被碾壓的不是他一個。

“七班長,我的  兵帥不帥!”史今死命搖著七班長,也就是成才的肩膀追問道。

  85狙,兩秒內三槍,連續解決掉三名敵人,精度,意識,穩定性無可挑剔。

  快被搖散架的七班長,一臉懵逼,看了看自己的狙擊手成才,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說什么?不算那個開了掛的許三多,他對成才真的不能要求再多了,但是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人家開了掛了,比不過比不過。

  全連一共三個狙擊手,自從軍演開始,但凡冒頭的小股部隊,全被許三多一個人解決了,兩個人搶不過人家一個,輸的不冤。

  聽到史今的文化,白鐵皮興奮的喊道:“許三多帥炸了!”

  這一嗓子引起了指導員的注意,眼睛一瞪,白鐵軍安靜了,悄悄看了眼許三多,還好沒打擾到。

  閉目養神的許三多并沒有真的睡覺,他只是在心里盤算這場演習,如果沒記錯老A會在夜間突襲。

  史今會陣亡,伍六一會因為手賤被詭雷淘汰,從而加劇了史今的退役。

  如今史今三等功一個,沒有了前世許三多的拖累,自己成績連里優秀,還帶出了自己這樣一個兵王,只要在演習里表現出色,再留一期不是問題。

  許三多不是沒想過讓史今提干,可惜他年齡太大,就算提干了潛力也不大。

  如果他沒記錯,在過兩年士官學校開始建設,走士官這條路史今說不定能走的更遠一點,運氣好當個軍士長,一輩子待在部隊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伍六一還年輕,又是高中畢業,走提干路線最好了,這次軍演就是他們倆的機會。

  “山地演戲,就是對702的考核,軍改已經到來,這是大勢,許三多沒有能力阻止,他能做的就是幫七連留下更多的種子。”

  這次演習全團十六個連全部參加,只能能滅掉A大隊,干掉老A指揮部,那個在空中渾水摸魚的鐵路,史今的三期和伍六一的提干,就穩了。

  不和老A干一場戰術,對不起前世他十年的兵齡。

  從這天開始,幼虎露出獠牙,開始了他未來三軍高級軍官之路。

  理了一下思路,許三多起身朝連指揮部走去,演習才剛剛開始,想要干老A,他必須拿到一部分指揮權。

  “報告!”許三多站在指揮部的帳篷外喊道,但是沒有敬禮,演習期間他可不想害高城。

“進來!”高城一看是許三多,剛才還因為接下來行動發愁的他,強行擠出一個笑臉,露出一口大白牙夸獎  “今天打的不錯,但是別翹尾巴啊,演習才剛剛開始!”

  “是!”

  “說吧,找我啥事?”高城開門見山的問道。

  “連長,關于這次演習我有點想法,想和你匯報一下!”

  高城私底下被叫做“七公主”不是沒有道理的,傲嬌,能裝又能抗。

  許三多要是上來就說我覺得你指揮有問題,讓我來指揮,怕不是會被直接打出去。

  高城倒是挺樂意聽取意見的,也想著培養一下許三多,他沒多想就讓許三多說下去。

  “連長,咋們是防守方,在人數上比進攻方先天少了人數優勢,唯一拿的出手的只有地利優勢。”

  高城沒想到許三多還真的能說點東西出來,他來了興趣,點了根煙示意對許三多解釋了一下:

  “放心吧,指揮部特意也調了直升機編隊過來協助我們,我們的任務就是做好偵查,我們是守方目前唯一的偵察兵。

  我們的任務就是及時的將戰場信息傳遞回去,目前在敵軍到來之前,指揮部的信息都來源于我們。”

  “我知道連長,所以我才來找你,我們裝甲現在已經損失殆盡了,你不否認吧?”

  “嗯!”高城點了一個煙,他剛剛發愁的就是這個,演習才剛剛開始,自己的裝甲就被消滅完了,他都沒連再叫自己裝甲偵查連了。

  “所以啊連長,我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現在的七連明顯主觀動能性不足!”

  許三多鋪墊了一堆,然而高城還是沒反應,那不好意思,只能重癥下猛藥了,直指問題核心。

  本來還想聽許三多說點啥的高城直接就火了:“啥玩意?我當了十幾年兵,今天讓你一個列兵,說我主觀動能性不足!”

  這不是打我臉么!

  然而這還沒玩,許三多繼續給他心窩上來了一刀狠的:“裝甲偵察連,沒了裝甲就不會打仗了?失去裝甲我們就只能原地趴窩了?

  我們的任務是獲取戰場信息,沒了裝甲我們就不是偵察兵了?”

  “對方的偵察兵(其實是老A,許三多假裝不知道依舊這么代稱他們)都干掉了我們的裝甲,我們還是原地防守,這么下去指揮部的任務怎么做?!”

  “我們戰術太保守了,完全沒有發揮出來偵察兵應有的作用!”許三多搖頭晃腦的用一中蕭索的語氣的說道。

“現在水源被破壞了,裝甲沒了,山地的優勢幾乎沒有,如果在死守下去,毫無疑問  ,最后敗的一定是我們。”

  許三多根本不給高城說話的機會,噠噠噠的就停不下來。

  高城本來還有些生氣,許三多一個列兵竟然敢大方厥詞,結果仔細聽完,他竟然覺得對方說道有些道理。

  “報告,我匯報完畢!”雞賊的許三多見高城已經在認真思考后,故意停了下來。

  這給高城氣的,話說一半留一半的人是最可恨的,不過許三多真的給他一個大驚喜。

  戰術,在這個軍隊普遍是初中生的年代,許三多竟然懂這個?

  他這個連長怎么不知道?

  高城不滿了,七公主的傲嬌勁上來了。

  “許三多,我命令繼續說,想不到對策等演習結束,你打掃全連的廁所一個月!”

  看著許三多臉由青變白,一臉便秘的表情了,高城笑了,我不信堂堂鋼七連的連長還治不了你一個小列兵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尤其是在部隊,還大了好多級,許三多不嘚瑟了,怎么辦,自家的七公主,跪著也要寵完啊!

  高城本來就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之前不過一時走到死胡同里了,聽許三多這么一說,他思路可謂是豁然開朗。

  著急手下排長開會,許三多列席,看的幾個排長一陣新奇,不過誰也沒敢提出意義。

  “同志們,今天的會議我先做個檢討,因為昨天的突襲,我們損失了裝甲,損失了后勤物資,導致大家現在只能吃壓縮干糧。

  但是我最大的問題是,打仗反了教條主義。”

  無視三個排長震驚,高城繼續說道:“我們是什么,我們是偵察兵,沒了裝甲我們就不會打仗了么?”

  許三多在一旁翻了一個白眼,他在這里呢,就如此赤裸裸的抄襲他的話,然而高城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繼續開會。

  “偵察兵的手段呢,敵人借助樹林充當掩體進攻,我們就只能躲在戰壕里反擊么?

  難道詭雷我們不會設置?重火力機槍設置在陣地側翼200米外不可以么?誰規定我們一定要待在陣地,演習就是實戰!”

  三個排長一聽,眼睛都亮了:“報告,演習沒有規定我們一定要待在陣地!”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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