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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7 沒有必要的好奇就別要

  杜七若是不好,這世界上就沒有人好了。

  “這樣?”七姨松了一口氣,然后斷斷續續的說道:“那…以往經常呆在令堂身邊的姑娘呢?”

  最近的、跟著杜七最久的人自然是海棠。

  纖阿也知道七姨問的是誰,如實說道:“死了。”

  纖阿在說這件事的時候,十分的平靜,她連眉毛也沒抬一下。

  因為本來就是死了。

  以往她還會因為想要給海棠報仇而咬牙,可如今…替海棠報仇這件事被杜七拿去了,她便沒有了多余的情感波動。

  七姨看著纖阿那平靜的眼神,仿佛被當頭倒了一盆雪水,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說的是…海棠姑娘。”

  “我說的也是海棠。”纖阿說道。

  七姨便沉默了,一時間,她腦海中閃過了一些事兒,串聯了起來。

  纖阿看起來,對海棠姑娘沒什么感情,大抵是沒有怎么見過?

  也是。

  纖阿的娘親當年那么喜歡海棠姑娘,若是對方還活著,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結婚生子才是。

  七姨想著纖阿陳述性的語氣,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后,也沒有再問了。

  最初的心神波動后,七姨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她身邊逝去的故人可太多了,讓她掰著手指去數,只怕都能漏掉幾個好姐妹。

  只是又多了一個“故人”罷了。

  七姨輕輕嘆息,對她而言,只是希望曾經對她有恩的人能夠活的好好的、能夠與喜歡的姑娘結金蘭契…

  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好人沒有好報的,七姨也習慣了。

  “七姨認得她?”纖阿問。

  “說不上認得。”七姨搖頭,然后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纖阿,便覺得…即使是看在海棠姑娘的面子上,她也可以對纖阿好一些。

  除此之外,七姨對于纖阿也就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纖阿是海棠女伴的后代,又不是海棠的后代。

  果然,她興許不該問的?

  這樣,還能保留一絲美好的幻想,比如…那個姐姐仍舊好好的在某個地方活著。

  七姨心想逃避雖然沒出息,但是十分的有用,對于她來說…知曉海棠去世的消息除了滿足好奇心之外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還會壞了她的心情,她為什么要知道?

  杜十娘就是這樣。

  知道了,她也會依舊保持和杜七的日常,所以若是消息不如自己的意,就是徒增煩擾。

  自己這個做娘親的還沒有十娘看的透。

  “十娘果然是對的。”七姨喃喃說道。

  “十姑娘?”纖阿附和著點頭,她瞧著遠處推開門走進來、正好奇的瞧著這邊的杜十娘,說道:“十姑娘自然是對的。”

  這可是規矩。

  “算了。”七姨伸了一個懶腰,她其實本來還想問一下,那個海棠姑娘去世之前有沒有留下后代的…

  但是就如同她說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留下了,七姨也不會去感謝。

  若是沒有留下,又是徒增感傷。

  不如不問、不知道的好。

  七姨笑著輕輕牽住纖阿的手,收起了所有的疑惑和冗雜的心思,和藹的笑著:“阿纖姑娘在春風城玩的可開心?”

  “算是開心吧。”纖阿說著,此時,因為杜十娘正在看這邊,她便有些局促。

  “算是怎么行。”七姨嗔道:“春風城別的不說,好玩的去處還是不錯的,你可不能除了給杜七駕車就在車上發呆…這樣,我讓十娘和杜七她們多帶姑娘出去玩玩…到時候,該是能改了性子,說不得就不覺得秋水樓不好了。”

  讓十姑娘和元君帶她去玩?

  纖阿嚇了一跳,然后就使勁的點頭。

  “傻姑娘,這可不是內向的時候。”七姨搖頭,旋即將一顆石蘭糖遞給纖阿:“先吃糖吧。”

  “…嗯。”

  發生什么事兒了。

  杜十娘一進屋就看到三個小姑娘鎖在墻角切切私語,而在遠處的角落里,七姨和纖阿正在聊的高興,七姨那張老臉笑的像是一朵菊花似得,還緊緊的抓住了纖阿的手。

  要知道,杜十娘可從未在七姨對剛見到的人這般親切過,甚至發現自己進來了,七姨也沒有看她一眼,相反對纖阿更親密了。

  就好像…故意做給自己看似得。

  杜十娘馬上就意識到,七姨是要將纖阿也拽進她們這個圈子里,作為親密的姑娘,而并非之前的外人。

  “…想不明白。”

  眼看著杜十娘走過來,白玉盤和明燈立刻站起來,恭敬的說道:“十姑娘。”

  安寧則是要放松的多,她走上去,輕輕牽住杜十娘的手:“先生,石姑娘呢。”

  “四閑?我教她刷杯子呢,一會兒就過來。”杜十娘在桌子旁坐下,疑惑的說道:“我不過是離開了一小會兒,這是怎么了?七姨和阿纖姑娘的關系怎么這么好了…你們幾個一直都在瞧著呢吧,與我說說。”

  安寧聞言,悄悄松開杜十娘的手,和白玉盤對視一眼后,各自吞了一口唾沫。

  “先生,我們沒有去聽七姨和阿纖姑娘說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安寧說道。

  “騙我?”杜十娘輕輕敲了安寧的腦袋一下,隨后說道:“我方才走的時候,阿纖坐在正中間,現在卻和七姨去了窗邊,顯然是不想說話被你們幾個聽見…”

  杜十娘瞇著眼睛:“你們幾個丫頭,總歸是聽見什么了吧。”

  明燈在一旁想說什么,不過被白玉盤輕輕踩了一下,就閉上了嘴。

  “…”安寧眨眼,說道:“先生,您自己去問她們?”

  “你聽我的,還是聽七姨的?”杜十娘笑著。

  “聽先生的。”安寧作為禪子,居然也會覺得心悸。

  “是這樣的…”沒辦法,安寧便點起腳尖,在杜十娘耳邊小聲說道:“我們聽見,七姨在和姑娘說面首,還有女客人之類的話。”

  隨著安寧細碎的解釋,杜十娘嘴角微微抽搐,她輕輕捏住安寧的臉:“你說什么胡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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