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0677 記性不好就少看些花兒

  徐青山很少見到自己姐姐這般慌張的模樣,上一次…大概還是她及笄之前。

  徐青山想了想,發覺也不是這樣,說起來阿姊只要見了杜先生就總是慌慌張張的,所以應當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難道是在街上瞧見杜先生又和哪個姑娘家親近了,所以接受不了…魔怔了?

  “出了什么事情?”徐青山說著,看向窗外,可是除了滿街陌生的姑娘,他沒有瞧見一個熟人。

  在他視線的正中央,有少女用擔心的眼神看著這邊,隨后繼續與身邊的姑娘說著話。

  見到這一幕,徐青山眨眨眼,有些失望的說道:“我還以為是杜先生來了呢…姐,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

  最初的慌張后,徐阿也咽了口唾沫,她偷偷看了一眼天師離去的方向,心虛的踮起腳,那穿不習慣的繡鞋在地上打著旋,留下一道道淺色的印記。

  “我瞧你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徐青山很是疑惑。

  “咳。”徐阿也拽著徐青山的袖子,強作鎮定的說道:“三弟,你…去幫我取紙筆來,我有點東西想寫。”

  “?”徐青山更奇怪了,自家姐姐平日里使的一手好槍法,但是誰若是讓她寫字就好像要了她的命似得,就連看那些雜書,也都是找侍女念給她聽。

  這樣的徐阿也,竟然主動要紙筆。

  果然是天要塌了?

  憋了好一會兒,徐青山找了一個可能性最大的事兒出來,便說道:“姐,你不會是…要給杜先生寫情話吧。”

  “快去!!!”徐阿也急了,連徐青山拿杜七開玩笑都顧不得了。

  “…怎么還急了。”

  徐青山見到徐阿也俏臉漲的通紅,按捺下心里的一切疑惑,轉身去取紙筆。

  現在這種情況,鬼才信她沒事呢。

  徐青山走出房間后關上門,腳步微頓,他心道這世界上目前為止應該只有兩個人能讓姐姐換一副面孔,一個是杜七,另一個…就是自己的二姐。

  只怕是天師方才與她說了什么和二姐有關的事吧。

  想著,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去取紙筆了。

  于是屋里就只剩下了徐阿也一個人,她聽著自己弟弟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呼吸逐漸急促,沉思了許久后,露出懊惱之色。

  “怎么能忘呢…”

  徐阿也一圈砸在窗欞上,將木制的窗子打出一個拳印,同時小麥色的皮膚泛著一抹紅。

  她在房間中來回走動,冥思苦想,卻完全記不起…大圣教給她的法訣是怎么念的。

  這分明就不對勁。

  徐阿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在飯桌前坐下,捧起一杯茶水,小小的呡了幾口后…感受著冷冽的茶水劃過喉,眼神認真了許多。

  首先,現在可以確認的是,她真的將那珍貴無比,妹妹三番五次與她說要記住的法訣給忘了。

  而且是忘得一干二凈,連一個音節都想不起來的那種。

  若非記憶沒有出錯,徐阿也都要認為自己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接觸過什么法訣。

  說起來,她對于那一段法訣的記憶根本就不是正常記憶下來的。

  當初大圣在她閨房中與她說了一些有的沒有的,然后直接將那一段口訣打進了她的腦袋,如一根釘子一般死死的訂在了識海中。

  怎么可能忘?

  離開元山之前,她只要想起大圣,腦海中就會自然而然的顯現出那一段法訣。

  所以徐阿也從沒有擔心過自己能將這一段法訣遺忘,至于說后來進了春風城,她滿腦子都是杜七,便再也沒有想過什么大圣,以至于…徐阿也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把這東西給忘了的。

  是被靈海給洗去了?

  還是說…自己真的是蠢笨的姑娘。

  徐阿也嘴角微微抽動,雖然說二妹說的話一向很準,但是…自己真的被她猜到了,果然還是會心慌。

  無天大圣對于元山的意義,她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就沖著對方的身份,她也知道那段法訣有多么的重要。

  這讓她怎么和天師以及妹妹交代?

  最關鍵的是,她方才還信誓旦旦的與天師說絕對不可能忘記呢,結果轉頭就忘得一干二凈,就差把自己姓什么給忘了。

  仔細回想,她覺得興許是自己這段時間太過放縱了,滿腦子就沒有什么正事,除了姑娘家就是姑娘家。

  放下茶杯,徐阿也捂著自己的臉。

  所謂亂花迷眼,美色誤事。

  自己這是看姑娘看花了眼,把重要東西都給洗刷去啊。

  “問題不大,嗯…問題不大。”徐阿也輕輕拍打自己的面容,一只手攥緊了裙角,自言自語道:“說不得…是城里濃郁的靈氣給我暫時洗去了,嗯…休息一段時間,該是能想起來。”

  因為是刻印在識海中的,所以不能以常理看待,所以她便還有一絲妄想。

  姑娘咬牙,貝齒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她也知道現在不能自欺欺人,但是著實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即便是要坦白,那也要過幾天吧,哪能天師前腳剛走,自己后腳就追上去給他當頭一棒?

  自己還不得被弟弟給笑話死。

  拿起茶杯。

  “再…等幾天,等幾天…嗯。”徐阿也說著,抿了兩口茶,平靜的放下茶杯。

  不是她隱瞞,因為晚幾天也完全不礙事,畢竟…大圣也與她說了的,那法訣只在淮沁之外才有用,入了淮沁和春風城后,再喚他,他也不會來的。

  而自己短時間不會離開春風城,什么法訣,有和沒有…都一樣。

  “嗯?”徐阿也驀然眨眨眼,想起了什么。

  既然在淮沁以北都不管用,那…會不會是因為在淮沁以北沒用,所以自己才想不起?

  “對啊。”

  她猛地一拍手,身子后仰,椅子腿后移,伴隨著那令人牙酸的聲響,徐阿也卻松了一口氣。

  她從入了淮沁就沒有在意過什么法訣,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入了淮沁才用不了的。

  畢竟是無天大圣教給自己的東西,即便是看在大圣的面子上,也不應當這么容易就消失。

大熊貓文學    我真的不是龍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