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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7 云淺知曉一切

  屋內,杜七忽的牽住秋水的手,讓她距離自己更近了一些,這才說道:“紅吟姐,我很喜歡秋水姐。”

  紅吟輕笑:“看出來了,這么一會也要膩在一起。”

  秋水牽著杜七的手,心想七姑娘喜歡她,她也很歡喜。

  “紅吟姐,心口還疼嗎?”杜七關切的問道。

  紅吟說道:“早就好了,只是最近有些乏,七姑娘…我有些想你的艾灸了。”

  杜七望著自己的裙角,那里依舊縫著一排銀針,她抬頭說道:“閑下來,我去買一些艾餅。”

  杜七果斷答應下來。

  紅吟想要做艾灸就直接與她說,這是說明她們的關系親密…杜七其實是一個喜歡旁人向她索取的姑娘。

  紅吟眉眼彎彎,拉著杜七的手與她說這些時日春風城發生的大小事。

  杜七心想自己身邊的姑娘一個個都是那么讓人喜歡。

  樹影搖曳,陰暗的光照在呂少君的面上,映著那一抹匪夷所思。

  “魏云笈?”呂少君看著面前的倚石仙子,認真的問道:“你說的魏云笈,可是那青州魏賢安、紫虛元君?”

  “世上還有第二個魏云笈?”倚石仙子反問。

  呂少君微微沉默,她收起了自己那抹不解。

  因為說這話的是倚石仙子,是云淺。

  云淺和她、和祝桐君都不一樣,這個肩負絕云宗的女人知道的東西遠遠比想象中的要多,若是云淺的話,無論有多么荒唐,她都會認真去聽。

  呂少君說道:“那秋水姑娘我和桐君都見過許多次,她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紫虛元君的影子。”

  “桐君?”倚石仙子想著方才那個一見到杜十娘就完全不在意秋水的女人,搖頭說道:“她整日待在青樓,能認得什么人?”

  呂少君附和著點頭,又問道:“那我呢?”

  倚石仙子微微一滯,說道:“少君,我今兒不想和你打。”

  呂少君輕輕一笑,卻不否認她不比祝桐君強多少這件事,輕聲道:“且仔細與我說說,若真的是魏觀主,那事情可就有意思了。”

  倚石仙子說道:“那秋水姑娘出現的時間,與觀主消失的時間大抵吻合。”

  呂少君否定道:“這不能說明什么,我這些時日在淮沁,見多了逃難的姑娘,單單這幾日就有三十多個丫頭入淮沁畫舫。”

  遭了什么難的都有。

  這南荒,遠比她們所了解的還要荒唐。

  “她和那些人很不一樣。”倚石仙子想著那一抹驚鴻,說道。

  “你不能因為她長得好看就說她是出過家的姑娘。”呂少君說道:“她的樣貌與我知曉的觀主差的太多。”

  那已經不是南轅北轍可以形容的了,魏元笈是最標準的道姑女觀,沒有一絲一毫的女人味,身上有著常人只要看一眼便覺得沉重的氣質,呂少君對魏云笈的印象除了她個人實力強的離譜,大概就是那堪比老人的散漫氣質。

  這樣的觀主與那可人的秋水姑娘判若兩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聯系,別說秋水就是魏云笈,呂少君認為退一步來,魏云笈都教不出來這樣的徒弟。

  倚石仙子卻意有所指的說道:“少君,我見過她以前的樣子,很像。”

  倚石仙子在魏云笈還是紫虛元君的時候,就無時無刻不在關注這個連道宮都不甚在意的女人。

  雖然她的修為與魏云笈看似沒有差太多,都已經走到了仙路之外的盡頭,可倚石仙子常常在想,若是她有魏云笈那般的機遇,劍途大興定是指日可待、大道可期。

  可事實上,世人皆知絕云老祖一抹仙人之意尚存,可他并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傳承,便算不得仙緣。

  絕云宗的底蘊,早就因為劍道沒落而消磨在時間長河中了。

  “她以前的樣子…什么意思?”呂少君后退一步,依靠在樹上,直勾勾盯著倚石仙子。

  倚石仙子想起了前些時日她“賣”給臥松云關于白龍從青州帶回來那個孩子的消息。

  “青州,去過沒?”倚石仙子問。

  呂少君搖頭,說道:“觀主似乎…是青州出身吧。”

  倚石仙子又問:“青州那一場關于龍脈的妖禍,你還記得?”

  “自然是記得的,那場禍端不是被她翻手間平定了,領頭的虎妖帶著一身重傷逃來了南荒…到現在也不知躲在哪兒。”呂少君說道。

  倚石仙子認真說道:“我在段干觀見過幾幅畫。”

  那時正她帶著師承去參加九華試劍盛會,白龍作為師承的學生也隨著一起了東玄,他資歷不夠入九華山,便在青州游歷,機緣之下與那位未來段干觀的觀主有了君子之交。

  二人聊了許多,之后是妖禍橫行,白龍將段千川帶回春風城。

  “畫?”呂少君更疑惑了:“你可不是喜歡畫的人,也不知道桐君喜歡你哪一點…還有,段干觀是什么地方?”

  倚石仙子聞言,心想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段干觀一眾道人為了拖延那虎頭妖圣的腳步,死傷無數,連未來的觀主都隕落當場,到現在…提起那場妖禍,世人只能記得魏云笈一人。

  她也不奇怪,更不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不公,因為這就是現實。

  青州是魏云笈駐足之地,那片土地之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魏云笈都會知曉。

  至于那畫著魏云笈持齋修道之前模樣的畫卷,很不巧的是,現在就收藏在絕云宗藏經閣最頂層。

  道宮一向不會插手魏云笈的私事,倚石仙子知道她取走畫像的事情魏云笈一定知道,可那個女人并不在意。

  她淺嘗輒止,沒有深入探究魏云笈的過去。

  倚石仙子這些事情稍稍簡略了一些告知了呂少君。

  呂少君十分怪異的看著倚石仙子,疑惑說道:“一個人就是有再多變化,那也是一個人,不至于她年長了幾歲我就認不出了吧,就好像冷清如冬梅的桐君和現在的妖艷賤人我都認得。”

  “我與你說不清楚。”倚石仙子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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