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甲搖搖頭,說道:“沒有。”
“那看來是他的原因,孟陽你別往心里去,練紅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太子說道。
李甲定睛看著太子。
后者面色真誠。
李甲心中佩服,不愧是太子,如果不是已經學了心通之法,絕對不可能看的出來他是那般的厭惡半妖。
“走吧,去見白叔,說來不怕孟陽笑話,我著實有些想念淮竹了。”太子一笑。
李甲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可笑。”
“這話我聽著舒心,只是孟陽,小妹可是讓我好好看著你…不過男人嘛,放心你要是看上了哪個姑娘,我也不會與小妹說。”太子哈哈一笑。
李甲點點頭,接著一愣,看向車外。
太子還是第一次見到李甲這般失神,也跟著看過去,只見街道上一個身著青色長裙的姑娘站在那里與小販交談著什么。
一眼驚鴻。
可他畢竟是有些城府,轉頭笑著說道:“一年未至,這春風城的姑娘真是愈發優秀了,縱是我看了也有些動心…不過我心中只有淮竹,可惜了。”
“孟陽有興趣?”
李甲搖頭,說道:“早些去見尊上吧。”
太子滿意的點頭。
這李孟陽配得上他小妹,能夠收心最好。
以前聽說李孟陽也喜歡出入春風城…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幅清心寡欲的樣子,修行對人的變化真大。
杜七回身看了一眼車馬。
她認得那紫衣人。
與曾經的四閑姐一樣,他總是喜歡偷窺十娘…只是杜七沒有感覺到惡意,便沒有說過。
不過想來十娘那么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很正常。
杜七買了蜜餞,向沁河醫館而去。
顯然的,當杜七看到白景天那副正經模樣的時候,也十分的驚訝。
杜七伸手接過了撲過來的花瞳青蛇,隨后望著這那坐在石凳上,一看就只知道在等她的白景天,問道:“怎么打扮的這么好看?”
白景天糾正道:“應該是俊朗。”
杜七靜靜看了他一會,搖搖頭。
白景天受到了打擊。
杜七說道:“帶我去領那四兩銀子。”
白景天聞言,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他取出碎銀子放在杜七身旁。
杜七有些疑惑,不是說那人要親自給她嗎?
白景天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考慮,他也想讓先生出席自己的生辰宴,可并不想用這種“小聰明”,當然最重要的是…即便要先生出席,他希望是因為自己的邀請,而不是父親那四兩銀子。
“先生,今天是我的生辰。”白景天說道。
“原來你就是那練紅公子。”杜七說道。
白景天一愣,所有的措辭都憋了回去,他驚訝的看著杜七。
“先生你怎么知道。”
杜七停下擺弄花瞳青蛇的手,皺眉看著他說道:“我看起來不太聰明?”
白景天沉默了,他其實很想點點頭,但是又覺得如果先生不大聰明,那他又算什么。
弱智嗎。
杜七不太滿意,接著眉宇緩和了一些,說道:“你今天生辰,怎么還在書閣待著,不用去忙?”
“還先生銀子要緊。”白景天說道。
“這叫什么話。”杜七說道。
對她來說,白景天是哪家的公子和她都沒有什么關系,不過對于其他的東西杜七有些好奇,便問道:“你是練紅?為什么告訴我你叫景天。”
“改名了。”白景天說道。
本來是要給人家做藥童才改的草藥名,后來沒選上,也是憋屈。
“我知道了。”消去了好奇心,杜七點點頭,然后想起了之前那小姑娘說的話,又問道:“春市是什么地方?”
那姑娘說自己要去春市。
白景天很驚訝這個詞會從杜七口中說出來,不過驚訝歸驚訝,該回應的還是要說。
他說道:“春市是買賣婢女的地方。”
其實就是外來的公子從春風城買姑娘回家,具體是婢女還是納妾也都不重要。
“買…賣?”杜七點頭。
那小姑娘想賣了自己?
她有些驚訝。
白景天看出了杜七不大一樣的情緒,問道:“先生對那春市感興趣?”
“有一些。”
“我可以帶先生去逛逛。”
如果是一般男性定然不會與女神說想要去逛這種地方,但是白景天哪里懂這些。
而杜七也和普通女性不一樣,所以她點頭,說道:“可以去看看。”
白景天心道又約到了先生,這樣一來…可以與先生的關系越來越好,求教問題也就更加方便了。
“對了,這個給你,你要的信物。”杜七自腰間解開一道木牌,遞給他。
白景天接過木牌,左右看了看。
這就是金剛寺開過光的信物?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佛像雕刻的也不大好看,他不信佛也不懂,所以也認不出什么菩薩。
但是白景天很高興…因為這是先生送他的生辰禮物。
這是他這一年來最高興的時分。
手中攥著木牌,白景天興奮之余,膽子也大了一些,他說道:“先生,要不要參加我的生辰宴。”
“我?”杜七隨口說道:“不了,要看書。”
十娘讓她自己安排時間,那對于杜七來說肯定是看醫書最好,現在銀子也拿到了,中午去吃那些小吃,豈不美哉。
白景天一蔫,接著眼神一動,說道:“今天的宴,會有很多好吃的。”
杜七翻書的手停了一剎。
白景天又說道:“不要錢。”
杜七抬頭,猶豫了一下,說道:“比街上那些小吃如何?”
“肯定要好。”
杜七點點頭,然后兒戲一般的將手中書本嘩啦啦翻了一遍,說道:“我看完了,我們走吧。”
白景天無奈,又覺得高興。
“先生請,對了…我們先去望海店。”白景天說道。
他還要去見一下自己的姐姐。
“隨便你。”杜七當然是無所謂,她不知從哪里取出一小塊山楂。
她已經開始消食,為大餐做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