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當然是先去將真新鎮的拍完,剛才逛了一圈都沒什么發現,要是能找到大木博士的其他趣聞也不虧,等到了飯點再回來看看這個小孩走了沒有,然后上去拍研究所。”瑪莉直接拍板了接下里的行程。
只是青年卻臉色糾結的說道:“如果大木博士真的不在的話那我們怎么辦呀?”
“我們從豐緣過來可不是聽你再說這個的!”瑪莉根本沒有在意青年的話,轉身向面包車方向走去。
青年看著瑪莉這個態度覺得自己回去估計也要被踢開了。
但是他也只能抬著攝像機跟了上去。
至于中年人并沒有跟上去,他只是公司安排的導游,除了帶路并不負責其他事情。
不過哪怕他遠在關都也聽說過瑪莉這個名字,得知這個名字不是因為她的專業素養有多厲害,而是她在業內出了名喜歡搞事情而且不怕死。
其中最能說明的一點就是她經常換搭檔,這個倒不是她要求換的,而是別人頂不住自己換的。
可想而知瑪莉究竟有多拼。
自己都差不多退休了,就別跟上去作死,能少一事是一事。
大木研究所二樓實驗室。
大木博士現在正對著電腦和巴奧巴交流這什么,這個時候 “干嘛你那邊怎么突然吵呀?”原本聊得好好的巴奧巴突然問道,只是聽著聲音的他逐漸皺起了眉頭,“這是修的聲音?”
大木博士聽到這個則毫不在意的說:“外面來了幾個人,我讓他去打發一下。”
聽到這話巴奧巴舒展眉頭嘲諷道:“我說你怎么突然間聯系我,原來不用關機了呀”
“切!我那是為你好,那小子如果知道是你讓我留他下來肯定會疑神疑鬼的。”
“欸欸欸!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巴奧巴一點都不吃這一套,笑著說:“你留下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而且就算他不知道也會疑神疑鬼,和我更是沒有關系。”
包奧巴這樣一說激起了大木博士的好奇心,連忙問道:“我聽他自己說是孤兒,到底是什么來頭?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巴奧巴沒有回答他,只是眼神表明了一切。
大木博士還不死心繼續問道:“那是你兒子的?”
“滾滾滾!什么亂七八糟的。”巴奧巴終于忍不住開口,雙手像是在趕蒼蠅一樣。
大木博士絲毫沒有在意“那你倒是說呀!在我面前裝什么深沉。”
巴奧巴稍微整理了一下才說道:“當初我在金黃市郊外發現的他,后來將他帶回去之后查了一下,的確是黃金市一家孤兒院的人,只不過那個時候他不叫修,而是叫卡修。”
“不干凈吧”大木博士笑得很詭異,而且語氣也很奇怪。
“嗯”巴奧巴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那可以幫他們買保險了,到時候狠狠賺他一筆退休金。”大木博士非常歡樂的說道。
“你也這樣覺得”巴奧巴同樣笑了,只是這笑容意味深長。
“我告訴你一個發現,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他不會受到超能力的影響了。”
“什么?”
“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大木博士說著突然語氣一轉,“而你卻想培養一個瘋子。”
對于大木博士的話巴奧巴沒有多大反應,淡定的說:“好用吧?”
大木博士聽到巴奧巴的回答之后露出一個微笑,緩緩說道:“好用…”
“好用就行了,其他事情和我無關。”
這兩個人的對話修當然聽不見,至于大木博士對他的評價更是不知道。
他現在忙于修筑防線。
人跟著他們耗是不可能的了,萬一別人跟他玩游擊戰倒下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修才要做一些準備。
將后院的那群走路草移到階梯這邊,反正它們白天都是找空地曬太陽,哪里都一樣,這樣那些人一上來就會被攔住,除非這些人將走路草驅趕開。
如果這些人用暴力的話那修肯定能笑出聲來,后院這么多小精靈他跟誰玩呢 如果他們選擇不走正路,那修安排在一邊的派拉斯和巴大蝶會讓他們感受粉末的愛。
就算他們用什么方法上來了,那守在研究所的獨角犀牛會讓他感受真主角的同款飛天。
就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扛下來了。
修來這里這么多天,多多少少能和后院的小精靈說上話,指揮它們也算不上多難的事情,而且它們本來就無所事事,現在修給它們任務反而更好了,積極的配合修的指揮。
這些有過和人類接觸的小精靈都挺親近人類的,不像野生的戒心這么重。
至于凱西和飛天螳螂則回到了訓練場那邊繼續訓練,而修則拿出書開始看了起來。
真新鎮街道上,瑪莉攔下一個路人,舉起話筒公式般問道:“你好,我們是豐緣電視臺的,我想采訪一下你們對…”
只是還沒等她講完路人就像沒看到一樣直接走了過去。
“欸!”
瑪莉剛想叫住路人卻聽到那個人吐槽道:“真是什么地方都敢說電視臺呀”
瑪莉剛抬起的手緩緩放下,她現在算是知道這個號稱業內最難的地方難在哪里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拒絕接受采訪的人了,更多的是見到他們這副裝扮就繞路走的,能攔下一兩個人已經是他們實力過硬了。
以往去的那些地方那個不是爭先恐后接受采訪的,自己手握采訪權更像是手握權杖的女王,聽著那些人的各種奉承。
只是沒想到在這里她的權杖變成了燒火棍,拿起來像個散發著惡臭的流浪漢讓人避之不及。
這種強烈的反差讓原本充滿信心的瑪莉開始有些自閉。
再強烈的激情都會被這種情況消磨掉。
一般像修這種在底層摸爬滾打的還沒什么,當年派傳單當銷售這種情況見得多了。
但是在豐緣一路暢通無阻的瑪莉就頂不住了。
她出道既巔峰,靠著各種爆炸性花邊新聞吸引了大部分觀眾的眼球,越加出名的她居然敢碰瓷那些真正的高層,這才被公司安排采訪大木博士這個任務,調到這個地方。
只是她自己并不清楚。
說實話鎮上因為大木家族的原因整個鎮子的訓練家比例高的嚇人,幾乎每一家都是訓練家或者準備當訓練家,出去闖過的人見識當然不會像那些普通的小地方一樣。
換句話說上電視對他們沒有任何吸引力。
而且真新鎮這個地方因為大木博士的緣故經常會有一些電視臺的人過來采訪。
開始還好,只是隨便采訪一下,但后來就越來越變態,因為找不出什么心意,但是又想蹭大木博士的熱度,那些人就差將整個小鎮都直播了。
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別人眼中這誰受得了呀,于是鎮上的人一致約定不再接受任何采訪,這才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記者趕了出去,也逐漸留下了采訪禁區這個名聲。
現在瑪莉同樣面對著前輩所面臨的情況。
“瑪莉姐現在我們怎么辦呀?”抬了半天攝像機的青年忍不住抱怨道。
“成年人不接受我們的采訪我們可以去找小孩呀,說不定能知道什么大新聞。”
無論怎么說瑪莉都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記者,雖然這個經驗豐富在找花邊新聞和作死上,但這也有呀。
既然在成年人這里行不通那就找小孩唄,反正他們不懂事更好騙,只要誘導出一些話再蹭一下大木博士的名聲又是一個新聞。
“瑪莉姐現在這個時候哪里會有小孩呀。”一旁的青年忍不住說道。
“對呀,這么大一個鎮子居然沒見到小孩!”瑪莉楞了一下興奮的說道:“會不會是…”
“這個時候小孩都在學校上課,怎么會出來街上到處跑呢。”青年連忙制止了瑪莉的話,這里附近還有人呢,萬一被聽到就麻煩了。
“對哦”瑪莉愣了一下接受了這個設定,但是幾乎同時說道:“那為什么大木研究所那里有個小孩?”
青年看著有些魔怔的瑪莉,終于明白當初自己接班的時候那個前輩意味深長的眼神了。
雖然很不情愿,但是青年只能繼續解釋道:“他那個年紀可能已經畢業了吧,只是沒去繼續讀而已…”
瑪莉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興奮的說道:“那這個也是一個新聞呀!”《大木研究所的看門人》這個標題怎么樣?”
剛說完瑪莉就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個沒有吸引力,應該改成《輟學少年和大木博士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還是改成《震驚!未成年少男為了和大木博士在一起竟然輟學》。”
旁邊的青年聽得冷汗直流,怪不得公司里的那些人都說她不怕死,恐怕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大木博士的影響力,還以為他是那些比賽冠軍呢?
他們豐緣電視臺敢放這個恐怕第二天就沒了!
不對!電視臺肯定不會同意放這個的。
直到現在青年才明白為什么公司決定讓瑪莉采訪大木博士了,恐怕就是她得罪人了。
那自己呢?
青年馬上想起當時公司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那些人的表現了。
怪不得當時名額會落入自己一個剛進去不到一個月的新人手上。
原來自己是棄子。
原本作為大木博士的粉絲接到通知的時候還挺激動的,以為能見到大木博士。
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年輕了。
從害怕到憤怒最后到釋懷,青年長嘆一口氣。
想到自己以優異的成績從學校出來,直接進到豐緣最出名的豐緣電視臺實習。
本來正是滿腔熱血,想要施展一身抱負的時候卻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濕到腳底,整個心拔涼拔涼的。
他已經決定這次回去就辭職。
至于為什么要等這次結束才辭職?
倒不是因為有始有終,而是公司這次給的經費挺足的,怎么樣也要吃他一筆,不然對不起自己。
“走吧,現在是吃飯時間了。”看開了一切之后青年在瑪莉面前也沒有了那種唯唯諾諾,反倒是多了一點坦蕩。
“欸!你去哪里?幫我參考一下哪個標題更好。”瑪莉見青年扛著攝像機往一邊走去,自己連忙跟上。
不久兩個人就從小鎮回到研究所這邊,只是瑪莉對此多有怨言,認為他們應該去鎮上的學校蹲點,看看能不能捉幾個逃課的小孩威脅一下。
但是攝像機在青年手上,她也只好跟著回來了。
瑪莉也不懂為什么青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但是兩個人本來就沒什么接觸,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相比之下她還是對大新聞感興趣。
“上面有沒有什么動靜?”瑪莉一回來就問在原地駐守的中年人。
“哦!你們回來啦。”中年人從打盹中清醒過來,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正要說什么。
但卻看見了青年身后霞光萬丈,祥瑞之氣環繞在其身側,身體姿態仿佛蘊含世間哲理,每走一步腳下便會綻放一朵金色蓮花將其托起,使其不染凡塵。
中年人將目光從下到上,只見青年面無表情,眼睛低闔,明明雙目黯淡無光,但中年人仿佛在其中看到了眾生疾苦。
一時間竟不知不覺間想起了一些往事,心頭萬千思緒翻涌而出。
這個時候一聲叫喚將中年人驚醒。
“這個打包回來給你的。”
中年人下意識躬身伸出雙手將飯盒接過,然后說了一句:“謝謝大師”
“你在說什么胡話?”瑪莉的聲音響起。
中年人楞了一下,等再次抬頭卻只見到兩個人,不再有那種景象,而剛才見到的一切仿佛幻夢一般。
中年人看著手上的飯盒喃喃道:“我這是怎么了…”
“我問你上面怎么了?”瑪莉見他神神叨叨便再次問道。
“啊!”中年人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搖頭回答道:“沒見有人下來,不過聲音倒是一直有。”
“那個小孩到底在上面干嘛呢?”瑪莉抬頭看著上面說道。
而在上面的修早就強忍著笑意,他怕笑出來被他們發現了。
沒錯,剛才就是他在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