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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是打出來的

  “你、你耍賴,俺不服!”

  時間很快過去,雙方間的一番拼殺停止。

  羅士信很是得意,腦袋高高揚起。

  剛才那一番對刺之中,他大展神威,猛的一塌糊涂,一個人就捅翻了尉遲恭那邊的十余人。

  就算是木棍都是齊頭的,上面還用布纏繞包裹了好幾層,且韓成之前也特意交代了,不可全力出手,但就算是這樣,被他用木棍點到的人,肉皮上也是淤青。

  在羅士信看來,這一次勝利必定屬于他們這一方的,畢竟剛才的時候,他率領著人,可是將尉遲恭那邊的人打的不輕。

  然而,統計結果出來之后,卻大大的出乎了羅士信的預料,他們這邊的人要命處有黑點的人,遠超尉遲恭那邊的人,足足多出來了三十一個!

  也是因此,羅士信才會這樣激動。

  尉遲恭以及他們那邊的人,卻是得意洋洋不為所動。

  “等一下給我們刷碗!”

  尉遲恭滿面笑容的說道。

  “對,等下給我們刷碗!”

  分到尉遲恭那一隊的人,都是得意洋洋的說道,特別是被羅士信拎著木棍點的生疼的人,更加的得意,特別的解氣。

  剛才是怎么回事,韓成自然看的清楚,羅士信確實是猛,受到他的影響,他這邊的人也都是只管沖殺。

  氣勢是出來了,但彼此之間卻沒有什么相互配合,基本都是各自為戰。

  反觀尉遲恭那邊,雖然看上去陷入了不利的局面,似乎是被羅士信這邊壓著打。

  但實際上在尉遲恭的指揮下,進行了相互掩護和配合,雖然顯得很是生疏,但和沒有一點配合的羅士信那方一比,效果立刻就凸顯出來了。

  特別是尉遲恭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不斷的抽冷了往外捅木棍,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遠沒有羅士信的氣勢足,實際上被他點到的人,一點都不比羅士信點到的人少。

  “打仗就是這樣,沒有耍賴不耍賴之說,有的只有生死、勝負!

  能夠將敵人殺死活下來的人,能夠將戰爭打勝的人,就是英雄!”

  韓成看著羅士信,以及顯得有些憤憤不平的兵卒,面色嚴肅的說道。

  “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這點必須要認,但這次輸了就不代表著下次還輸,難道你們就不會想辦法再下次的對抗中將他們打敗?

  讓他們給你們刷碗?你們手里的槍就是擺設不成?!”

  “在軍中,在我青雀鄉團之中,地位不是靠嘴巴說出來,而是實打實的做出來的!”

  被他這樣一說,羅士信以及他那邊的人,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下來了,再也不多言語,憤憤不平也消失了。

  “大老黑別高興!下回就讓你們給我們刷碗!”

  “只要你有本事,別說刷碗了,給拎夜壺我都沒意見!”

  尉遲恭絲毫不怵的回應,他那一方的人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經過這次的對抗之后,青雀鄉團的忍,訓練起來變得更加積極和拼命了,不僅僅是作為失敗方的羅士信,勝利方尉遲恭他們也一樣憋著勁。

  別看他們之前得意洋洋,很是囂張,實際上一點都不敢輕視羅士信他們這邊的人。

  整個人青雀鄉團的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而作為將這些事情挑起來的青雀鄉團的校尉,韓成對這樣的變化則持著喜聞樂見的態度。

  這才是軍隊該有的狀態。

  軍隊之中,就需要有各種比拼,各種對抗,就需要有爭強好勝之心,只有這樣,才能變得有活力,才不會如同一潭死水…

  位于馬邑郡東南部,和雁門郡交匯處的南山之上,打出了王家旗子的陳老摳與其子侄三人,此時正在山脈深處的山寨之中。

  如今的這個時刻,在這河東的地界,不會有山賊敢對王家的人以及商隊下手,素來以膽大包天而聞名的南山賊也是一樣。

  如果不是陳老摳打出了劉柱臺給他的王家商隊的旗號,就他們這種直接往山里面闖的架勢,一定會被伏路的小嘍羅給殺死,將身上所有財貨都給弄走。

  鋪著虎皮的凳子上,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手里拿著一柄屬于隋兵的制式武器環首刀,直接將盤子里的那只烤山羊給砍成了好幾份,做完這些這些,隨手用力一擲,那環首刀就砰的一聲插在了案幾之上,尾部不斷的晃動,看的陳老摳額頭之上汗水往外直冒,整個人也都是坐立不安,如同屁股上坐著蒺藜一般。

  他那兩個跟隨著他一起前來的子侄,與他的反應差不多。

  “貴客吃!”

  那絡腮胡子出聲說道,拿起分別拿起三份碩大的羊肉塞給他們,而后自己也拿起一塊羊肉,自顧自的撕咬起來。

  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隨著他的撕咬,如同一條丑陋的蜈蚣一般在蠕動。

  如果是以往,能夠免費吃到這樣的大塊羊肉,陳老摳一定會將自己狠狠的餓上三天不吃飯,拄著拐棍扶著墻進去,然后再拄著拐棍扶著墻出來。

  但現在,他是一口都吃不下。

  這不僅僅是因為這羊肉根本就沒有被烤熟,里面還有血水,更為重要的是傳聞這個被稱作周大疤的南山賊首領,有著吃人肉的習慣。

  而且,從昨天遇到嘍啰,問明了自己等人來意,被捆上手,蒙著眼睛送入到這山寨來,他便一直都在驚嚇中渡過,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吃肉?

  對于此行,陳老摳現在是感到深深的后悔,早知道這賊匪這樣的兇殘嚇人,他說什么都不會接下這趟差事。

  那周大疤卻不理會陳老摳的反應,只顧在那里撕咬,沒過片刻的功夫,一大塊半生不熟的肉,就被他吃下了一半。

  “這買賣我們不做!

  那鹽場距離馬邑郡城那樣近,也就三十多里的路程,兩個時辰都用不了,郡兵就能殺至。

  那郡丞李靖可不是個簡單人物,我們可不敢招惹。

  做這樣的事情,就跟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沒有什么區別,弄不好命就沒了,卻只給區區三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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