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境?大道之境?江炎他…這是什么時候?”
此時此刻,把江炎召喚而來的花尊者也很懵懂,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本,她被血元子壓制,只有木岳一人支持,這才想著找江炎為她站臺,用來壓制血神宗。
那個時候,花尊者只是想著:
“以江炎的實力,壓制血元子與血神宗應不成問題。”
但卻不曾想,只是短短幾日不見,她的這位好友的境界,就似乎有了突飛猛進一般的增長,對方仿佛已經跨越了無數劫境武者夢寐以求的那一步,打破了此方世界的某種禁錮,已然踏足了大道之境。
一時之間,她多少有些無法接受。
畢竟,她是親眼目睹江炎晉升劫境武者之人,知道對方其實在這個境界停留的時間很短很短,甚至尋常劫境武者的一次閉關,就能輕易超過這個年限。
但,就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對方卻似乎已經突破了。
“也好,江道有無論此時到底有無突破,但憑借此時威勢,便不只是壓制血神宗了,而是碾壓!”
“這次,我倒是要看看,血元子在我面前,是否還像剛剛那般有底氣?”
“哼!血神宗在大道宗管轄之地肆意妄為,這次,我要讓對方付出大的代價。”
想到這里,花尊者心中便有些暢快。
畢竟,血神宗弟子在大乾皇朝胡作非為,做下了大案,肆意殺戮10萬生靈,血元子這邊卻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還有狗急跳墻、威脅她的打算,這讓花尊者心中自有一股郁氣。
而今,江炎以無敵之姿降臨,她知道,清算的時刻已經來了,對方之前有多囂張,他便要對方之后有多卑微。
“這這這…這是道境武者?”
“這怎么可能!這方天地已被黑暗之潮影響,根本無法誕生這個層次的強者的,若非如此,近古之后諸多人族強者,也不會想方設法離開這里,還不是因為這邊已經沒了成道之基?”
血元子額頭瞬間就有大量汗珠滴落,與在場諸多劫境武者猜測不同,他是可以肯定,這即將降臨之人,絕對是一位已經踏足道境的偉大存在。
因為,他年輕之時,曾有過一次大的造化,曾與一位道境強者的殘魂打過交道。
現在,雖然已經過去了許多許多年,但對方給他的感覺,卻一直讓他記憶猶深,無法忘卻。
而今江炎降臨,這股浩瀚意志的波動,甚至比那股殘魂還要劇烈!
“該死!這尊道境武者似乎與大道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對方怎就這般無恥,有這等支柱人物做支撐,直接展露出來便是了,何苦等我發難之后,再做如此行徑?”
“難道,這是大道宗給我下的一個套?”
這個時候,血元子心中已然后悔。
他看的明白,道境降臨與花尊者的召喚儀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也就是說,對方其實是大道宗的底氣。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要與一尊真正的道境強者對上?
想到這里,他就十分后怕,早知如此,他應該早早約束門人弟子,不讓他們外出胡作非為,等五神兵大混沌法陣構建完畢、去了黃金大世,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不過,血元子也對大道宗也有些怨言。
他覺得,對方簡直是在扮豬吃虎,明明有著這般強大背景,那直說就好了,哪怕花尊者之前展露一絲這方面的底氣,他也不敢強硬對待的。
“嗯,一會等那位前輩到來后,我便立刻認錯,并將弟子現場斬殺,表明心智,并給予大道宗足夠的賠償。”
一時之間,血元子思緒轉動,想了很多,并立刻做了決定。
“至于剩下的,就要看那位的心情了。”
是的,哪怕血元子決定向大道宗服軟,并給予相應的補償,他心中依舊忐忑,擔心會被徹底清算。
他武的道修為已到劫境巔峰,又掌控王道神兵無邊血海,但即便如此,面臨一尊活著的道境武者,他心里卻也沒有任何的勝算,只想著向對方臣服,換取原諒。
嗡嗡嗡!
嗡嗡嗡!
這個時候,整座大廳轟然一震,一股奇特的波動降臨,縷縷青光爆發,縱橫交織之間,勾勒出了江炎的身影。
他落在花尊者身邊,輕輕坐下,就有一個光彩交織的椅子生成,將他托舉。
“哦,這又是何地?怎得又多了幾位生面孔?”
江炎環顧一圈,對旁邊的花尊者點點頭,就問:
“召喚我來,所謂何事?難道是五神兵大混沌法陣已經調試好了,準備遷徙了?”
江炎此時降臨的,只是一縷意志,他的本體、他的主要神魂仍在突破之中,因此并未對外界做什么特殊關注,也不了解此事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花尊者召喚他來,他也只是本能在想,應該是五神兵大混沌法陣有了巨大進展。
“是另外一件事情…”花尊者這時,也發現江炎的狀態有些奇特,頓時多了一些聯想,于是沖他歉意的笑了笑,就簡單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血神宗血元子道友這邊…”
她沒給血神宗遮掩,半點干凈利落的將對方降臨大乾皇朝以來所做之事,撿著一些重要的講了一遍,最后總結說道:
“血元子道友似乎覺得,10萬生靈之命,抵不上他親傳弟子之命,不愿將人交給大道宗處理,沒有辦法,我也只能喊你來幫忙了。”
”哦?”江炎點頭,表示了解,隨即目光一轉,放在了血元子身上,眼中金光跳動,忽從對方背后見到了一片尸山血海。
那里,有著無數生靈之魂在其中沉淪,哀嚎,生不如死,這是對方身上的殺孽之光,即便以劫境之力,也是無法化解的。
“血元子道友,事情是如此嗎?”
“不知閣下如今想如何處理?貴宗寶庫又有幾何?真能抵10萬生靈之命?”
他語速不快,異常和緩,但幾句話下來,整座大廳卻仿佛凝固一樣。
諸多劫境武者,此時放佛已經失去了對空間與時間的概念,只感覺身體冰涼,思維凝固,他們這會仿若琥珀里的昆蟲,想動一下,都異常艱難。
而血元子首當其沖,江炎的話,宛如真正的天雷一般,落在了他的心田,落在了他的神魂,這幾乎壓的他身體尖叫,神魂呻吟,幾乎要破碎。
ps:家人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