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汗珠從費山額頭滴落,他大口喘著粗氣。
手臂微微顫抖著,一股酥麻感從右手腕開始,朝著整個右臂,甚至整個身體蔓延。
呼!吸!
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持劍站立的江炎。
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
江炎,成長太快了。
剛剛刀劍相抵之時,他只感覺有排山倒海一般的巨力朝他狠狠碾壓而來。
一招對拼,他全身就被震得酥麻。
后面的十招,完全就是被動招架。
江炎這十劍劈出,直接震得他勁力全失,若是再繼續對拼下去。
他絕對堅持不下去的。
此刻,費山緩過一口氣,心中雖然有些煩悶,但作為一個武者,輸贏還是看得開的。
毫無疑問,他覺得自己輸了。
連江炎的狂暴對拼都沒擋住,自己引以為傲的快刀在江炎的巨劍面前,也毫無優勢。
身為前輩,就要有隨時被天才武者超越的心理準備。
盡管這個時間…來的有點快。
“江炎…我,”他準備認輸,再比試下去無用,他的手,此刻提著刀都是勉強。
話未說完,新的意外出現。
江炎臉色忽然變得青紫,然后跌趴在地上。
難道江炎身體也出狀況了。
這時,有江炎的聲音的傳來,“費大哥刀勢太烈,我…已經力竭了。”
“我演的應該…行吧。”江炎默默想到。
“江炎,你沒什么大礙吧。”
費山問道。
“無妨。”江炎撐著雙臂,坐在地上,“只是前幾招用力太過,這會全身都沒力氣了,休息一會就好了。”
說完這些,江炎又道,“這次比試算我輸了吧。”
“比試之前,我自知可能不是費大哥大對手,所以出此下策,想在前幾招內爆發潛力,一舉擊潰你的刀勢,若不能建功,也就無力再戰了。”
原來是這樣。
費山心頭閃過一絲明悟,原來江炎使用了爆發潛力的方法。
怪不得他的劍式一招比一招快,力量也一次比一次強大。
“這一次算平手吧。”費山苦笑一聲,也照著江炎的樣子坐在地上,“因為,我此刻也全身酥麻,沒有力氣了。”
“實話說,若是你能劈出第十一劍,我能否接得下,還是未知之數。”
江炎點頭,算是默認了費山的意思。
接下來,費山坐在地上真·恢復,江炎坐在地上假·恢復,就這樣呆了一會。
終于,費山恢復過來,他揉了揉依然有些酸痛的手腕,轉首看向江炎,“剛剛江兄弟說,你剛剛用了爆發潛力之法?”
“這種堪比武技的小技巧,應該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吧,我記得你最近獲得的武技里,沒有類似的武技。”
“不知付出什么代價,可以得到這種爆發發力的技巧。”
他恢復過來之后,突然意識到,江炎的這種爆發技巧,他似乎都不會。
這種技巧,發力方式,只要學會,完全就是一種底牌,若遇到大危機,無法抵抗,可以爆發最后一波,置之死地而后生。
“呃…你想學?”
江炎有些意外。
“對。”費山抱拳,認真道,“如果代價在我承受范圍之內的話。”
“行。”
江炎答應下來,雖然他沒有什么真的爆發技巧,但他修煉高階外功功法,隨便說一些金剛罩的運力方式,對于費山來說,就是一種高明的爆發之法了。
他說出一個錢財數字,費山聽后,答應下來。
接下來,江炎開始給費山講解發力方式,讓他一點點練習。
第二日一早,江炎值夜結束,回去休息。
切磋過后,給費山講解了發力技巧,又手動輔助他練習了一會,終于讓他學會。
昨夜也比較安穩,只出現了兩次怪異,但等江炎趕過去的時候,怪異都被殺死了,他一點增益也沒得到。
回到小院子,歐雁靈已經做好飯,在等他。
盛上一碗熱粥,江炎端起,喝了一口。
“歐姑娘,多謝了。”
想了想,他指了指頭頂的梨樹,輕聲道,“你的東西我放在樹干上了,稍后,你可以自己取回。”
“知道了。”歐雁靈笑了笑,“其實,我昨天就發現了,不用你告訴我。”
“不過,你今天能開口還我,我心里還是高興的。”
“你高興就好!”
江炎見歐雁靈已經知道了她自己物品的放置位置,隨口說了句。
“對了,江炎,我…要走了。”
“走?去桂華城嗎?”江炎放下碗筷,出聲詢問。
對于歐雁靈離開,他沒有意外,這個女子,從直覺上感覺,應是有背景的。
“對,去桂華城,我有長輩在那里。”
“嗯,月底也快到了,到時候會有一批鐵礦運回,你可以跟著回去,我會拜托大頭目提前打好招呼。”
“嗯,多謝了。”
不過,不用了,我已經用消息符聯系了,她在心里默默說道。
依靠她自身,獨自一人,很難安全到桂華城的。
期間,她也認可江炎的方法,跟著大河幫運輸鐵礦的護衛,一并回到桂華城。
這樣也很安全。
但世間總有意外,她的靈血快成熟了。
靈血成熟,對她來說,是一個磨煉,需要長輩護持才可。
其他人,信不得。
所以,才利用消息符尋求幫助。
篤篤篤!
這時,有敲門聲響起。
“等下,這就來。”江炎朝外喊了一聲,起身,開門。
“單大哥。”
進門的是單仁胡,他走了進來,見到安靜吃飯的歐雁靈,愣了一下,回憶了下,才想起這是前幾日江炎帶回來的俘虜。
擺下一條板凳,讓單仁胡坐下,“單大哥,吃點?”
江炎客氣的說了句。
這次是真客氣,他知道單仁胡不會吃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任束容。
果然,單仁胡擺擺手,“不了。”他看了一眼歐雁靈,對江炎說道,“也有人給我做飯。”
“小豬仔呢,我把它拽走。”
昨晚,江炎答應給單仁胡一頭小豬,兩人約好今早讓單仁胡帶走。
“那里。”江炎指著院墻角落的籬笆,“這不還在睡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