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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陽的故事四

  我想起了那個嘻嘻笑的小孩,如果他是鬼,并且真的要吃了我,九叔的言論成立。

  所以,現在來說說,這次主要的目的,背自己的鬼身,九叔說,他其實早就有資格把自己融合進自己的鬼身了,但是遲遲不走,是因為一件東西,但那件東西是什么,他同樣沒說,而要把我的鬼身給抬走,是因為受人之托。

  我聽到這個說法是一臉的懵逼,受誰之托,但很顯然,九叔依舊沒有告訴我,只說這個人不會害我。

  而我因為誤打誤撞地找到了停尸間,所以發生了后續的事情。

  對于九叔的這些,我當然是不會全信的,但這其中肯定有與我有關的事情,暫時不知道是什么,反正九叔要害我,在我剛剛昏迷不醒的時候就下手了,姑且先把自己定義成,有利用價值的,一只鬼?

  再說說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們背后背的是活死人,九叔說是有人要害我,而根據我與停尸間跑的方向,這個害我的人應該是老李以及他背后的人,并且他們串通了活死人,把我和九叔的鬼身背走,這樣,我們兩個就徹底走不出醫院了。

  嗯。。。我只把他的陰謀論當作放屁了,聽聽就可以。

  而在剛剛進入這墓園之內,九叔對我狂抽的那幾個巴掌,還有他看到了我背上的尸體探出來的雙手。。。。他的解釋是我們兩個的鬼身與其他人的鬼身不相同,聽他說,我們的鬼身很容易產生靈智,而且會擁有自己的意識。

  我對此是表示深切地不信,真的,難道這不是修仙小說中的橋段嗎?這屬于主角的金手指嗎?

  九叔告訴我,鬼身也分很多種,我們兩個的,屬于高級貨,這樣說的話,我之所以被人騙來騙去,就因為我有一個高級貨的鬼身?好,這也算是解答了自己常被人利用的目的。

  我姑且先相信他的這個言論,而他之所以對我們自己的鬼身很是恭敬,是因為他擔心到時候鬼身不配合下葬。

  這就要說下葬的原因,因為九叔不知從哪里聽到了風聲,說有人要把他的鬼身給毀掉,而這個時候正好有人找到他,說要把我的鬼身也順帶給下葬了,所以才有了這次的停尸間相遇。

  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鬼身被掉包了,老李和他幕后的人加上活死人先他們一步找到了鬼身,然后活死人還一路跟到了這里,是想要借用我們兩個人的背來到這里,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個目的就是要殺掉我們兩個,這也是我被襲擊,聽到假九叔說的那句:“動手”的原因!

  在我昏迷前,在挖開野墳的時候,九叔在一開始就被他背上的活死人給下套了!

  用他的話講,是他在拔掉尸體口中的“鎮尸丸”的時候,被活死人嘴里的那兩口尸氣給噴到了,鎮尸丸就是九叔曾經說的防止尸體發生尸臭的藥丸。

  其實他這句話也是在胡說,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鬼身的尸體會不會發臭,

  但是,他把這些異常的現象都歸功于鬼身的基本現象,他雖然了解鬼身的一切,但是卻沒有見過,這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遭!

  他之所以騙我,也是讓我安心,其實他心里也是一萬個問號。

  我聽完感覺冷汗直冒,這人看上去挺靠譜,怎么做起事來,這么隨便呢?

  接著說挖墳發生的變故,因為我們兩個都被尸氣噴到了,所以我們中了尸毒,但是活死人的尸毒并不是真正的死尸的尸毒,所以這效果不是很明顯。最多的就是讓我們產生幻覺,原來這尸毒還分真假?

  九叔中了尸毒,然后差點被他背上的活死人給干掉,但是他心中已經生疑了,所以有防范,躲過了活死人的攻擊,活死人一看攻擊不成,他也知道九叔的本事,所以就立刻跑了!

  于是九叔便去追他,就導致我出了事。

  我聽到鐵器撞擊鐵器的聲音,九叔之所以沒聽到,也是因為他那個時候頭腦迷糊,但是自己還沒有發覺,之后他就去追活死人了。

  夜,悄悄的降臨。

  我和九叔從那扇生了銹的鐵門里走出來,恍如隔世。

  九叔在前,微微打量四周,隨后揮了揮手。

  我跟在身后,亦步亦趨。

  還是那些彎,我還是記不住,雖然我并不想承認自己是個路癡。

  打開門,后面便是醫院的葬地。九叔回頭說了句:小心。毫不猶豫的進去。

  我們二人再次來到了葬地,還是那個環境,還是那些樹,那些花,那些草,還是兩個....哎?

  九叔呢?

  我心中頓時大驚,四下觀看,卻是再也沒看到九叔在哪。我喊了兩聲,結果在腳下傳來了九叔的罵聲:“媽的,誰他媽的在門口擺了一顆樹。”

  我忙低頭,忍不住笑了起來,九叔像一條大蛆一樣的在地上蠕動著,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我還在笑,啪的一下打在我的后腦勺:“剛才愣什么神?娘的,懷不快點把老子扶穩了。”

  我連忙攙著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確實是走神了,因為這次來這里,感覺到了不同尋常,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在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你,就那么平淡的看著你!

  九叔起身,凝目望向了一片漆黑的環境,今晚的月亮時隱時現,黑漆漆的天空下,萬物都陷入了沉寂。

  “這不對啊,你有沒有發現,這里的環境有點不同尋常?”

  “你是說...這里殘破的樣子?”

  還真有點殘破,當然,這里沒有建筑物,殘破的是那些花花草草,好像遭受到了暴風雨的摧殘,而且一些幼小的樹木也是東倒西歪的,應該是被人給踹斷的。

  我心說這往返也沒多少時間,最近幾天也沒有大風暴雨,怎么這里的環境全部的大變樣呢?

  而且看那些樹木的斷口,不規則,這明顯是人為的,那這么說的話,醫院要搞綠化了,而且還是在墓地?

  我把這個想法跟九叔說了,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有時候我覺著你的腦袋也被人給換了,這里明顯的發生過打斗,你他娘的告訴我搞綠化?”

  “呃....你的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因為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現在的羅盤沒有起反應,或許,我們可以進去在找找。”九叔說完這句話,總感覺不對勁,他想了好久才罵了一句:“草,白癡也能傳染。”

  羅盤是瞎子給九叔的,這東西也是找到鬼身的關鍵。

  我們二人繼續的深入,每走一段,就會發現一處打斗的痕跡,恩...我是看不出來,除了一些東倒西歪的花花草草,其余的跟正常的地方一樣。

  女尸的墳頭依舊是被挖開的,九叔靠著那顆大叔點燃一支煙,隨即問我:“你說墓地是不是都是死人?”

  我一愣:“那肯定的啊。”

  “哦?那你說有沒有可能會有活人出現?”

  “你腦子有病吧,除了咱們倆這種有目地的,誰會在大半夜摸到這里來?”

  “可是...你聽。”

  九叔的臉在煙霧中顯得神秘無比,他詭異的笑,笑的好像....一只傻狗。

  我側耳傾聽,聽了半晌也沒聽到什么聲音,也不知道九叔發什么瘋,剛想說兩句,忽然一道若有若無的哭聲響了起來,傳入了耳中,讓我渾身一震!

  “聽到了?”九叔瞥了我一眼,看向了左后方,微微皺眉:“我猜他是鬼。”

  我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這開玩笑,問他要不要過去看看,九叔把羅盤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上面微微發著紅光,是在羅盤中心的一個小圓球發出來的。

  當即我忙道:“那還等什么呢?過去啊?”瞎子給的羅盤有點古怪,中心位置處是圓球的凹槽,圓球鑲在里面,然后羅盤上面有八個方位的長條深槽,每一條都連通著圓球,只要圓球一亮,其中一條深槽必然也會亮,什么原理不清楚,但深槽一亮,那就對應著一個方位,這也是瞎子所說的助力。

  九叔收回羅盤,看向左后方:“走,過去看看。”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隔著老遠就能看到一推沖天的火光。

  影影綽綽的能看到火光倒影出來的一個人影。

  我和九叔對視一眼,隨即摸了過去,躲在了最近的一顆樹后面。

  就聽那人一邊哭一邊念誰的名字,我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可是無論怎么聽都不清晰,九叔把我的腦袋打了回去:“一會我們兩個一起過去,我數一二三,一起跑過去,不管他是人死鬼,只要他有攻擊的傾向,拿著匕首殺了!”

  我點點頭。

  九叔慢慢的說:

  3字剛剛出口,我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然后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來到了火堆的面前,死死的盯著那張臉。

  她是個很普通的女人,長相,氣質,身材以及聲音,她顯然被我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跪在地上想要站起來,但長時間的跪著,起了半天也沒起身,用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我,然后快速的在地上摩擦后退!

  她的膝蓋都磨破了,磨出血,在地上滑了一道鮮紅的“長線”!

  我皺眉:“你是誰?”我問完這句話,忽然感覺不對,回頭看了一眼,一眼就看見九叔整個人縱起,手中的匕首在剛剛露頭的月光下寒光閃閃,然后擦著我的脖子刺向了我的身后!

  我沒動,感覺脖子處一暖,隨即衣領子里面開始流入液體。

  耳邊是九叔的喘息聲,他半跪在地上,喝道:“別他娘的杵著了,快點過來看看。”

  我這才轉過身,用手把脖子的血胡亂的抹掉,看見地上躺著剛才的女人,向下看,在她的喉嚨處有一個大洞,正在咕咕的冒著血,跟小泉眼一樣。

  我愣住了:“你,殺了她?”

  九叔正在尸體上翻找:“怎么了?”

  “她是鬼?”

  “不是。”

  “她是僵尸?”

  “不是。”

  “那你殺她是為了什么?我承認,我有點圣母了,我是第一次看到殺人的場面,腦袋里有點嗡嗡的,雖然我也瘋狂過,甚至親眼看到了自己父親的尸體,可是這次的事情不同!”

  她有血!

  熱乎的血。

  噴了我一脖子,

  那種感覺,從心底打顫!

  我的語氣很憤怒,忽然想起她臨死前驚恐的樣子,是九叔?

  她在害怕九叔?因為九叔要殺了她?

  我等待九叔的回答。

  他冷笑著:“我不殺了她,你就會死。”他手中多出來一把匕首,生銹的匕首,那是他從尸體右手的袖子里找出來的。

  他沒理會已經呆住的我,自顧的說:“我懷疑,我們被人給盯上了,這次我們來這里,很有可能是瞎子的陰謀,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兩個的鬼身在哪,還有這玩應。”他說著舉起了羅盤,上面還在發著光,是左后方的位置。

  我徹底愣住了。

  他繼續冷笑:“這破玩意一直在亮,而且到了這里后還在指向剛才的位置,這說明什么?瞎子的這個羅盤根本不是尋找鬼身的關鍵,而是其他東西找到我們倆的關鍵。”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很不解:“瞎子的卦應該是算無遺策對吧,再說,他應該沒有必要欺騙我們,這樣他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我跟你說過不止一次,瞎子是整條往生街最危險的人物之一,他這個人唯利是圖,只要價格高,他可以滿嘴謊話,也可以確真無疑,我上午就告訴過你,他很黑,黑的能要了你的命!”

  是的,他得心就跟今夜的天一樣黑!

  古人常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一直奉行著這個道理,可是自從來到醫院后,好像所有人都像是要害我,怎么防都防不住,這種感覺很怪,你好像進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漩渦,它卷著你越陷越深,什么時候快死了,身上能利用的東西利用完了,你才會接觸到真相。

  我很無語,步步都是坎,步步都是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現在是一只鬼,也只是個普通的鬼,為什么什么奇葩的事情都要找到我?事到如今,好像我走到哪都會有事情發生,都要有人殺我。

  有風吹過。

  我弄了弄頭發,看著九叔把火堆前面的墳頭扒開,接著一個滿身都是土的尸體出現,是個男人,又瘦又矮,當九叔把他臉上的土拔下去的時候。漏出了一張驚恐,僵硬的面容。

  九叔臉色大變:“豬八?”

  我不解的看著他:“豬八戒?”

  九叔罵了一句滾蛋:“知道他為什么叫豬八嗎?因為他是個小胖子,他的體重二百三十多斤,對于他的身高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胖子。”

  我頓時驚愕的張大嘴巴。

  “他是C區的人,干的就是挖墳掘墓的活計,沒想到,沒想到臨死卻被人胡亂的給埋了,真是天道循環。”

  九叔輕聲一嘆:“我說最近在C區怎么沒有了豬八的消息,原來他是被人給殺了。”看豬八的樣子,應該是在一周到兩周的死亡時間,這就說明,在我和九叔上次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我問他:“他不是二百多斤嗎?現在怎么這么瘦?你不會認錯人了吧。”

  “呵呵,這是活死人的招牌,放血。你看他身上的幾條血管,都被割開,而且這里的氣候干燥,沒有水分,尸體得不到密封,上面都是一些土和干樹枝壓著,尸體的周圍可以接觸外界流通的空氣,在炎熱干燥的天氣下,體內的水分很快的便會蒸發,全身的細胞,肌肉腸胃等組織會出現大量的細菌或者細菌芽孢結構,沒有了水分和血液的循環,在如今的環境下很容易形成干尸,尤其是在沙漠中,干尸的形成率會大大的增加。”

  “豬八要是在埋上幾天,挖出來的就是一堆骨頭了。”

  雖然九叔這話有夸大其詞的嫌疑,但我是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懂得這么多的...呃.....專業性的知識?反正我是沒聽懂,但知道他話中大抵的意思。

  我問:“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是活死人?”

  “恩,活死人也分很多種,跟你說也說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最弱小的活死人,可能就是個馬前卒,沒多大的本事,很有可能是在這里確認我們的位置。”

  “哦,那你說的豬八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他挖墳掘墓,挖的是鬼墳,掘的是鬼身,這么說你懂了吧。”

  我大吃一驚,心里的話脫口而出:“他挖的我們的鬼身?”

  九叔神色凝重:“暫時還不清楚,我們兩個的鬼身是被埋著還是如何,在沒有找到之前都不好下定論,而且埋鬼身的法子并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去做,其他人也有這樣的舉動,這是整個C區的共識,所以豬八的死其實也在常理,因為他的仇人有很多,也不一定是活死人殺死的他!”

  我聽得是越來越糊涂,九叔嚴肅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總之一句話,這片墳地在咱們倆上次前腳之后,絕對發生了什么大事,而如今,這里面應該是來了不少人,其中C區應該也有人在,活死人,沒準D區的那群醫生也有可能出現,畢竟墓地是在D區的范圍內,這里出了事,他們肯定要過來找原因的。”

  我說那接下來該怎么辦,九叔想了想,看著手中的羅盤冷笑一聲:“這東西還要綁在咱們的身上,將計就計,到是要看看,瞎子和他背后的金主要玩什么鬼把戲,走,咱們一路按照羅盤的提示走,應該能發現可疑點。”

  我有些猶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在說那些藝高膽大的人,可我手中除了一把匕首,一點本事都沒有,九叔確實很厲害,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練過的,下手穩準狠!毫不拖泥帶水,說殺就殺!

  可畢竟他不可能一心一意的都保護我。

  九叔看我不動,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笑著說:“怕了?”

  “怕死。”

  “小子,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先不說有人讓我保護你,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我跟很投緣,我幫你不是要索取你什么東西,也不是利用你,只是因為,你的命關系到我命,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成,曉得吧?”

  “我不曉得,你之前就說過是有人讓你幫助我,可是隨后又說什么在整個醫院,你是最不希望我死的人,如今又來一個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九叔,真的,我已經感覺到了累了,雖然我對這一切都充滿了巨大的好奇,我想解開秘密,我想知道是誰把我送進來,也想知道我丟失一個月的記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更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利用的價值,但是,我不止一次的說過我怕死,那是因為,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

  九叔沒想到他的一番話,竟然會引得我說出來一大串的東西,他直皺眉,神色有些無奈也有些冷:“怎么著?你想回去。”

  “不,我雖然很想回去,但走到了這里,應該是沒有回頭路了。”我是個路癡,心里是非常想回去的,但找不到路,這就意味,單槍匹馬的回去很有可能會走丟,一但走丟,小命不保。但我不能說出來,畢竟這是丟面子的事情。

  九叔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表達一個重點,這次你會不會拼了命的保護我的安全?”

  “當然。”

  “好,我信你,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

  “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我希望,你能教我本事。”我心中有些忐忑,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為了我這句話而鋪墊!

  九叔意味深長的看著我,冷下來的臉慢慢變得緩和:“你想跟我學本事?可是我根本沒有什么本事可以教你的。”

  “你剛剛殺死那個女人的時候,那不是本事嗎?”

  “那不是,那是多年生死總結出來的經驗而已,你可以稱之為,條件反射。”

  “九叔,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我可以拜師。”

  “小子,我再說一次,這也是最后一次,我不是個有本事的人,你所看到的只是我這些年的經驗總結而已,而且我從不收徒弟,也沒什么東西可以教你,不過,如果你想學習的是我的經驗,那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東西只有在生死之間才能學到。”

  看我的神色有點不爽,他又道:“你要是想學點拳腳的功夫,我還是可以勉強的教你兩招,打打普通人絕對沒有什么問題,當然,拜師就不用了。”

  我吐了口氣,點點頭:“謝九叔成全。”

  “這下可以走了吧,馬上又要凌晨了,羅盤上的光芒越來越亮了,呵呵,走吧。”

  我看著九叔的背影,嘴角微微彎起,快速的跟了兩步,我們再次按照羅盤的提示行走。

  其實在這次的事情過后,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我才明白九叔說自己不會什么真本事是真的,但也沒他說的那么不堪,因為他的本事有點奇葩。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起風了。

  我緊緊的跟在九叔的后面,這一走,就走到了墓地的邊緣。

  我們二人停在了一條小道,這一定是被人常走出來的路徑,路面整整齊齊的,是被人給踩踏出來的。

  九叔頓了下身子,看了看手中的羅盤:“知道這墓地有三條路嗎?”

  我愕然:“什么三條路?”

  “在右方有一條路叫死路,墓地最前方同樣有類似的一條路,叫生路。”

  “那咱們面前的這一條呢?”

  “鬼路。”九叔回頭,神色嚴肅,語氣凝重。

  “鬼路?鬼走的路?”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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