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戰,用了不少時間也結束,第一天的比賽,徹底結束,所有修士,全部打過小組賽的第一輪!
而時間,實際上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第二輪,明天開戰!”
黃衫老人揚聲道了一句,當先飛去。
眾人見狀,也是紛紛散去。
渾水蕩漾的海面上空,又是成千上萬的光影,飛向四面八方里,大片修士,意猶未盡的聊著。
“諸位,這一次的登臨榜之爭,云頂天宮怕是要出一個大風頭!”
“沒錯,季傲齋的表現,一如既往的穩定與深不可測,傳隱和溫酒雖然輸了,但實力絕對可以爭一爭一個名額,那浮生主和浮生夢,更是一戰成名,還有浮生幻,說不定也和云頂天宮有關。”
“這么算下來,三十二個名額中,云頂天宮就要拿走六個?”
“若真如此,絕對是登臨榜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壯舉,云頂天宮的這一代,太鼎盛了!”
議論聲里,一片點頭。
“令我更感興趣的,是岳巋然他們那一伙修士,個個都十分厲害,聽說他們是從黑石域來的,那里莫非更人杰地靈不成?”
“黑石域雖然修真資源貧瘠,但出現些天才修士,也是極正常的,而且他們里,那高老歪兄弟,便是我們天海域的人,那東籬袖,我隱約記得,也是我們天海域的人。”
眾人點頭。
顯然,不會覺得有什么寶貝,能孕育出這樣一批頂尖修士來,而且岳巋然等人,本身確實也是才情極佳,不全靠那悟道珠。
“諸位,也不要忘了那宋朝雨,他才是今天真正的主角,殺了一個對手不說,還以一敵六,獲得大勝,他的小組賽已經結束了,成了第一個晉級之人。”
“沒錯!”
眾人又是紛紛點頭。
而既然聊到了宋朝雨,不免談起他那神秘的手段來,又是議論紛紛。
岳巋然等人,聽著四面里的聲音,均沒有說話。
小半個時辰后,眾人回了之前的客棧中,朱淚人傷的重一些,自去療傷,其他人聚到一起,老酒喝起,也閑談起來。
“諸位,從這第一天的形勢看,除非有人藏著靈寶,否則其他人大多實力已現,那些輕松過關,沒有拿出絕活來的都是誰,心中也都有數了。”
岳泰然開口。
“沒錯。”
眾人點了點頭。
“如此一來,后面六戰的形勢,豈非已經很明朗。”
浮生碧笑道,已經為浮生夢等人高興。
眾人中不少,也是笑了起來。
“道理上來講,這小組賽的第一輪,就足夠判斷出幾分形勢,但若是碰上不要臉的修士,局面恐怕剛好相反。”
岳巋然開口。
眾人望向他。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盤算著自己在后面的大對手,在后面小組賽里,找對的上的同門幫忙,或者收買其他修士,令他重傷,我聽我師傅說過,以前的確有過這類事情發生。”
浪空歡接道。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岳巋然點頭道:“若有人更下作一些,還可施展手段,釣對方離開這里,打個伏擊,或者干脆令他趕不及后面的比試。所以諸位——若沒有重要事情,莫要亂跑的好。”
目光掃過岳師古,浮生碧,鳳二十七幾人。
“能走到這一步的修士,會如此下作嗎?”
浮生碧有些不相信道。
岳巋然嘿嘿一笑。
“這畢竟是天海域最大的一場機緣,耍些下作手段,也正常的很,我若是個壞人,又要在后面的淘汰賽里碰上夢道友,便先擄走你這丫頭,逼夢道友來尋。”
眾人大笑起來。
浮生碧不忿一嗔。
閑談之間,又轉回了那一個個對手身上。
“諸位,我們兄弟二人要面臨的大對手,你們都看見了,要怎么打?”
高老歪再次問起這個問題。
他所在的第五組里,兩個最強的修士,肯定是季傲齋和多羅默,而高老斜所在的第十五組里,兩個最大對手,若無意外,應該是古往道今和苦海。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目光最后當然又落在岳巋然,鳳一,浮生夢,浪空歡四人身上。
四人也是頭疼。
“這四個家伙,都是有著進前八,前四,甚至能闖的更遠的修士,換上我們來,都未必打的過。”
浪空歡道,神色難得正經,浪蕩歸浪蕩,但并不狂妄。
三人點頭同意。
“反正這位多羅默的元神手段,十分恐怖,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沒有拿出來,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硬頂著他的元神攻擊,在最短的時間里,以最強的手段,將他擊敗!”
岳巋然道:“老歪兄,你有這樣的手段嗎?”
高老歪聽的呆愣。
默然了一下,尷尬又猥瑣道:“你再說說季傲齋如何對付。”
眾人笑起。
岳巋然也是搖頭笑道:“季傲齋的實力,或許比多羅默還恐怖,此人給我的感覺,是全方位的強,找不出任何弱點來,五六七八組里,恐怕只有宋朝雨的手段,可以阻截下他,其他人除非有厲害靈寶,否則都難!”
“那再說回多羅默,想點別的招兒!”
高老歪苦著老臉道。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氣氛歡快。
“那樣東西,我能用嗎?”
無果之后,高老歪陡然傳音,目光看向四人。
岳巋然四人,飛快的反應過來,高老歪說的東西,是令宋朝雨天翻地覆變化的那鬼魈界的金色液體。
“不能!”
這一次,開口否決他的是鳳一,神色十分嚴肅。
又道:“如果你不想成為宋朝雨那樣的怪物,不想忘了我們,忘了老斜這個哥哥,你最好別急著用它!”
岳巋然也道:“老歪兄,千萬不要因為看到宋朝雨的厲害,就以為你也能在短時間里變的那么強,即便你用了那東西,肯定也是需要時間,來熟悉其中的力量,并借助手段施展出來的。”
高老歪再一沉默,終是點頭,眼中也釋懷了幾分起來。
其他幾人,見他們陡然神色有異,知在傳音,多半關乎到高老歪的什么秘密,倒也不多問,只有高老斜,明了般的看了自己兄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