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叫那么一兩聲也就可以了,適可而止啊!”
看著阿凱和邁特戴在那里你叫一聲‘父親’,他叫一聲‘阿凱’,來來回回叫了幾十遍也還沒有停止的傾向,蘇黎頓時就覺得腦殼有些疼了起來。
兩個濃眉大眼的老爺們抱在一起流眼淚,再加上那一身同樣款式的綠皮緊身運動衣,看起來就像是兩個抱在一起的綠皮青蛙一樣,真心是很辣眼睛啊。
“你們又不是復讀機,別給我在這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叫個不停啊!”
“呃,抱歉,我實在是心情太激動了…”
阿凱原本要叫出口的‘父親’二字戛然而止,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之后,眼淚又再一次不爭氣的冒了出來。
“畢竟父親已經去世了那么多年,我…我實在是…實在是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夠有再看到父親的機會,這種激動的心情,蘇黎你一定是可以理解的吧?!”
“不,我理解不了!”
在阿凱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中,蘇黎很是無情的搖了搖頭,等到阿凱滿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時,蘇黎這才把手指指向了角落里的卡卡西和旗木朔茂。
“不過,五五開應該能充分的理解你的心情,畢竟,他爹死的比你爹要更早一點!”
“嗯?”
阿凱這才注意到角落里和卡卡西站在一起的旗木朔茂,愣了差不多有兩秒鐘的時間之后,阿凱卻是突然露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卡卡西,我好像看到你父親的鬼魂了,他就在你的身邊…”
卡卡西&旗木朔茂:“…”
mdzz,這貨的腦回路究竟是怎么長的?!
“凱…”
邁特戴突然抬手,毫無征兆的打了阿凱一拳,等到阿凱一臉懵逼的看向他時,邁特戴這才流著眼淚,大聲的說道:“你都已經這么大了,為什么還這么的不懂事?你朋友的父親即使身死也依舊守護在自己孩子的身邊,這份崇高的父愛,我們只需要靜靜的看著便好,你為什么要去戳破這個真相?你的朋友若是知道了自己父親的鬼魂還守在自己的身邊,沒有去凈土,他肯定會很難過的,讓自己的朋友傷心,這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做的事情嗎?”
“對不起,父親,我錯了…”
阿凱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猛地撲進邁特戴的懷里,和對方抱頭痛哭起來。
“我不應該告訴卡卡西,他的父親鬼魂還守在他身邊的事情,害的朋友傷心,我對不起我的青春啊!”
“不要緊的,凱,雖然你做錯了事情,但青春是可以容許錯誤出現的,只要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去改正就行了!”
邁特戴一邊哭泣一邊很是認真的對著阿凱說道,眼淚很快就把腳下的地面給打濕了一大片。
“我知道了,父親…”
阿凱一邊流淚一邊點頭,因為點頭的速度太快,就連流淌到下巴處的眼淚都被甩飛出去了好幾滴。
看著那抱在一起哭的很是認真的父子倆,密室內的一群人只感覺自己的心頭仿佛有無數只羊駝飛奔而過。
這兩個奇葩,恐怕整個忍界也找不出第三個…不對,應該是找不出第四個了吧。
至于第三個…
看了看在那里滿眼都是感動之情的小李,蘇黎的心里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所以說,小李其實真的是阿凱的兒子吧?瞧瞧這濃眉大眼的長相,瞧瞧這綠色的審美觀,瞧瞧這珍獸一樣的性格和行為習慣,妥妥的一家子啊。
“都先安靜一下,幾位被穢土轉生通靈出來的同志,麻煩都站到這密室中間來,一字排開,咱們現在要進行最關鍵的一個步驟了啊!”
揉了揉太陽穴,打斷了阿凱和邁特戴的哭泣之后,蘇黎一邊指揮著被穢土轉生通靈出來的眾人站成一排,一邊把佐助給拉了過來。
“佐助,接下來的舞臺就交給你了,加油,好好表現啊!”
“師傅,我能拒絕嗎?”
佐助的表情中寫滿了抗拒二字。
“讓我用輪回天生之術復活一個兩個也就罷了,一次性復活這么多人,我怕我扛不住啊!”
“相信自己,你扛得住的!”
蘇黎對著佐助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說道:“再說了,為師不也在這兒嘛,你不用擔心用輪回天生之術會把自己的命耗光了,為師會在這里一刻不停的為你加血的,你就大膽的上吧!”
“師傅,輪回天生之術的確可以復活別人,但是,所要復活的人死亡時間越長,生前實力越強,我要付出的查克拉和生命力也就越多,生命力倒還好說,反正你可以幫我恢復,但是查克拉的話,我恐怕供應不上啊!”
使用輪回天生之術復活不同的目標,所消耗的查克拉和生命力自然也是不一樣的,就面前這一排要復活的人,一個死的比一個早,實力也是一個比一個強。
要一次性把他們都復活的話,佐助對自己的查克拉量實在是沒什么自信心啊。
“沒事兒,你沒有查克拉,別人有啊,為師早就幫你考慮好了!”
蘇黎笑瞇瞇的把鳴人拉了過來,說道:“有九尾這個充電寶,你想要多少查克拉都沒問題,而且,為師雖然是想讓你用輪回天生之術復活人,但也沒讓你一次性把他們全部復活啊,你可以復活一個,歇上一會兒之后再復活另一個,這樣勞逸結合,總沒問題了吧?!”
“沒…沒問題!”
佐助笑的很是勉強,雖然消耗的生命力和查克拉都能補回來,但是,那種生命力和查克拉被瞬間抽取的感覺真心是很不舒服啊。
一邊在心底嘆氣,佐助一邊結出了輪回天生之術的手印,伴隨著體內查克拉和生命力被大量抽取的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也是環繞在了千手柱間的身上。
畢竟這里輩分最大的就是千手柱間,復活肯定也得把他放在第一個,尊老愛幼嘛!
在千手柱間心跳恢復的同時,佐助也是面色蒼白的單膝跪倒在地,嘴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下一秒就能直接倒地不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