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風雨飄搖之際,賈母把李紈放在了賈環的身邊,由此可以看出李紈在賈母心中的地位,雖然不偏愛,但卻絕對重視,畢竟是長孫嫡子!
而到了賈母的三間小屋,向賈母、王夫人請安之后,敘述了一會閑話,問了些最近身子如何,蘭哥兒學業怎樣之類的話之后,賈母問道:“珠哥兒媳婦,你有什么事?”
李紈最近并不常來,所以賈母覺得來了必然有事。
“回老祖宗,是老三讓我來的,寶兄弟的事他想到了一個法子,讓孫媳來給老祖宗你們說一聲…”聞言李紈斟酌了一下說道。
而說到這里又覺得這件事情實在不適宜讓太多人知道,于是她住了口,并向四周瞧了瞧。
近期對于賈母、萬分人等人來講,不論如何,家中憑空多了一位郡主,這是榮耀,她們可謂是得風得意,要不是賈寶玉的問題橫隔她們心頭,最近簡直就是完美!
因此聽了李紈的話,賈母和王夫人不遇的大喜過望,賈母的老眉頓時一挑,而王夫人這不由自主的向身子向李紈一探,當然林黛玉比她們還要激動些,本來憔悴的容顏瞬間容光煥發,明眸流盼,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這些人中最淡定的竟然要屬于王熙鳳了!
不過她們立刻會意了李紈的眼神,見此賈母急忙揮了揮手,琥珀、碧痕等丫頭見此立刻魚貫而出,剎那間屋子里只剩下了賈母、王夫人、王熙鳳、林黛玉和李紈五人。而這話難點之一就是不好當著林黛玉的面說!見林黛玉依然不動,一雙含煙帶水的眼睛倒是充滿著期盼與驚奇的目光,“也不知道回頭她聽了會怎樣?”心里念叨著,李紈向林黛玉微笑道:“妹妹且先出去一會兒,這事你暫時不適宜聽,回頭再單獨告訴你。”
可以這么說賈寶玉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林黛玉的事情,這居然不對當事人當面說,反倒要是單獨說,實在有些不和情理,因此李紈此話一出,不僅林黛玉呆了一呆,賈母、王夫人、王熙鳳也都是愕然愣了一下,但賈母素來也知道李紈是個穩妥的性子,這么做便有與原因,于是便對林黛玉笑道:“乖兒,你且去一會兒。”
“也不知壞老三想的什么法子,居然不能當面對我說!”
心里想著,帶著滿腹疑惑,林黛玉應了聲:“是。”然后款款退下。
而當林黛玉剛剛出去,王夫人立刻向李紈一探身子,急急問道:“珠哥兒媳婦,環哥兒怎么說?”她說話之間,賈母和王熙鳳的眼睛也都緊緊盯住了她。
李紈聞言側了側身子,臉色微紅的說道:“回母親,三叔說對寶二叔這事他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了,他說既然就來硬的,具體方法就是…”
隨后李紈紅著臉將賈環的法子向賈母等娓娓敘述了一遍。
而賈寶玉作為賈母和王夫人的心頭疙瘩,可以這么說兩人從來沒想過要對賈寶玉用強,更沒想到賈環所想的方法這么離經叛道!因此聽著聽著她們的下巴不由自主的垂了下來,眼睛更是呆滯!而當李紈講完后,賈母、王夫人、王熙鳳三個久久無聲,許久王夫人才眨了下眼皮,向賈母問道:“母親以為如何?”
其實說這話是王夫人心里已經同意了,因為這畢竟是為了寶玉,她可不想寶玉去當什么和尚,只是這事有犧牲林黛玉名譽的成分,林黛玉又是賈母的惡心頭疙瘩,所以王夫人才反問賈母。
而賈母的年齡、經歷在那兒,已經是萬事不迷惑于心,也不執于心,自然能看出這條計策的可行性,當然也而從這個辦法中看出賈環的黔驢技窮,因此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我覺得而行,只是一棒子把寶玉打暈卻不行,珠哥兒媳婦,你回去對環哥兒說說,這點讓再想個法子…”
說道這里,賈母頓了頓手中的拐杖,‘哎’的一聲長長的嘆道:“只是太對不起黛玉那丫頭,珠哥媳婦、璉哥媳婦,你們兩個回頭好好給黛玉那丫頭說一下,哎!孽障!“
沒想到聽話還能聽來難為事,王熙鳳聞言一愣,但第賈母的話她既不能、也不敢拒絕,只打強笑道:“請老祖宗放心!”
隨后兩人起身去找黛玉,而碧紗櫥里黛玉正在屋子里兜著圈子——她早已是亟不可待!
而與此同時賈環和忠悌王也來到了黃沙港村…
玻璃這個東西實際上早已有之,我過古代就有鉛玻璃和鉀玻璃,被稱為琉璃,只是工藝不高,無法量產,而用石英砂和蘇打混合燒制的石英玻璃卻沒有,不過這石英玻璃的燒制工藝實際上也不復雜,腓尼基人在海邊燒個飯,偶爾把天然蘇打混在了沙子中就發現了石英玻璃!因此現在有了焦炭,最主要的是建造一個大爐子好而一個大坩堝,可以起伏的坩堝。至于玻璃的精密制造,現在并沒有精密的條件,所以賈環根本沒有去想。
不得不說忠悌王帶來的琉璃廠工匠都是行家,賈環稍微一說設備怎么建他們便心領神會。當然他們也是疑惑的,因為這和燒制琉璃的工藝完全不同,琉璃是先制胚,然后燒制,這玻璃卻是燒制…而忠悌王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懂得什么工藝,還誤以為玻璃就是琉璃,也沒細問。
他沒問,此時此際賈環也懶得說…一直到下午傍晚時分賈環和忠悌王才回去。
而回到萬寶林,在晴雯訥河金釧的服侍下嗎,賈環洗完臉、換完衣之后,就想去找殺千刀——殺千刀身份特殊,賈環必須親自去找。而賈環剛出內屋就聽到了李紈的聲音:“三弟在否?”
估計是賈寶玉的事情有眉目了,而賈寶玉的事情和實際上也是壓在賈環肩膀的一座大山,賈環急忙回了聲:“在。”
賈環話音剛落,李紈就走了進來,略微一寒暄,賈環直接問道:“大嫂,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