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柳青暉、章虎、牛霸準備先行回炎國。
三巨頭都不在公司有些時日了,時間短還行,長了,就未必可以,公司還是需要頭頭們來主持大局的。
章虎和牛霸到了病房看了看韓朝,順便問了一些公司的事情。
最后決定先行回國。
這里有柳總照顧韓先生,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而且陳安現在差不多也算自己人,又住這么好的醫院,待傷口好轉了一些,就可以回炎國。
韓朝也覺得這個安排不錯。
他也是對著牛霸和章虎囑咐了幾句,然后讓陳安送他們去了機場。
按照醫生的囑咐,再住院個兩三天,坐飛機回國進行調養一番,也差不多了。
有錢人的世界,或許醫生們也搞不懂。
這種傷,住在這里一天,費用不淺,說句不好聽的話,這特么就是敗家呀。
韓朝倒是覺得在這里住得挺好,把養傷當成是度假,過二人小世界的生活,這心態就會又大不一樣了。
至于花錢嘛,終歸是夏天或者嚴慧花的,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確實是夏玥的救命恩人,這會他們夏家要是不出點血,好像也說不過去。
柳青依則更是覺得理所當然,夏玥的命值錢,她男人的錢就不值錢了?
在她心里,她男人也是無價之寶。
住這醫院,也是住得心安理得。
牛霸、章虎、柳青暉等人走后沒多久,夏天、夏玥還有嚴慧也過來了。
嚴慧拿了些水果,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
“韓太太,昨天多有得罪。”
夏天看了一眼柳青依笑了笑說道。
宰相肚里好撐船。
夏天記仇的時候,一件小事可以記一輩子。
但是要是大度起來,那柳青依昨天懟他的那件事,根本不算事。
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到了夏天這個年紀,還有這個身份,做起來,收放自如。
柳青依倒是一如昨日,臉色依舊不好,不過她也沒多說什么。
嚴慧仔細端詳了一下柳青依,且不說模樣身段。
就是這脾氣,這性格,還真是個性。
夏天看了看柳青依這個樣子,也沒啥好生氣的。
怎么說,人家差點沒了老公,這事終究還是和自己的女兒脫不了干系的。
小孩子嘛,有點脾氣也正常。
“韓先生,感謝你救了小女。千言萬語道不盡一個謝字,韓先生只管先把傷口養好,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多想。也好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替女兒還還債。”
夏天緊接著又對著躺在床上的韓朝笑了笑說道。
韓朝的傷勢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夏天想要知道,太容易。
所以他這會也算心里舒服了不少。
畢竟這個姓韓的小子,總算福大命大,沒啥大礙。
不過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做人做事,只要不涉及夏玥,夏天凡事還是講一個理字的。
“夏總破費了,炎國男人,都是有血性的漢子,莫說當初是夏小姐,就是換作其他人,韓朝做為一個男人,也做不到坐視不理。”
韓朝也是笑了笑說道。
有些事情說起來風輕云淡,真到做的時候就未必如此了。
他說這話的意思也很簡單,那就是告訴在場的所有人,他之所以救夏玥并不是因為那個人是夏玥,而是因為炎國男人的血性。
或許他說這話更多的是給柳青依聽的吧。
夏玥沒說話,一句話都沒說。
柳青依此時溫柔的像一個狐貍精,一會剝一個葡萄給韓朝,一會給韓朝又是剝一根香蕉,還故意喂到男人的嘴里。
嚴慧忍住不笑,這柳家千金還真是挺有意思。
“韓先生說得很好,炎國男人都是血性漢子,很給炎國男人長面子。這次全球互聯網大會上韓先生也是給炎國人長面子,說句實在話,炎國很多年沒出過你這樣的少年英雄人物了。”
夏天又笑了笑對著韓朝說道。
這會夏天也是感覺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越看越順眼了。
就他現在把柳家那么橫的千金給訓得和一個小綿羊一樣,這份神韻就頗有自己當年的風范。
人們都叫他小夏天,這稱號看來還是不辱自己這個名字的。
“夏總過講了。再過兩天,腿稍微好一點,我就和我妻子回國了,到時候等傷好了,再親自謝過夏總。”
韓朝又是笑了笑說道。
場面上的話該講還是得講。
“韓先生不必著急,要是真想過兩天回去,到時候正好一起同行。到時候我直接包個飛機就是。”
夏天又笑了笑說道。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在夏天看來那都不是事情。
自己女兒受了驚嚇,包個機怎么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夏總太客氣了,這個真不用。”
韓朝感覺很蛋疼,他最不愿柳青依和夏玥在一起呆著,哪怕啥事都沒有,他都覺得很壓抑。
就像這會,柳青依一直給自己喂水果,他就感覺很不自然。
關鍵是吃不下了,他也不敢吐出來呀。
夏玥依舊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她難得會這么安靜,也難得會這么溫順。
“韓先生不必多言,這不是單獨為你,就算你不回去,我們也會包機回去的。”
夏天直接擺了擺手,一副很霸道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讓人無法拒絕。
“那就不打擾韓先生休息了,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夏天隨后又笑了笑說道。
該做的禮數到了,該花的錢也花了,夏天覺得也差不多了。
韓朝笑了笑,讓柳青依送送他們。
柳青依本不想送的,不過這會自己是個小綿羊的人設。
這會這個夫命難違,她也只好陪笑著送了送幾個人。
嚴慧感覺心里落了一塊石頭。
這柳青依對韓朝還真挺好。看來之前是自己多想了。
這韓朝看起來也很愛柳青依,那么夏玥和韓朝之間就不應該有什么事情。
只要沒事情,那就是好事。
剛才韓朝說的那句話,他之所以救夏玥并不是因為那個人是夏玥,而是因為炎國男人的血性。
這些話在不同的人眼里就是不同的意思了。
在柳青依聽來,那是狗男人對自己的表態。
在嚴慧聽來,那就是韓朝的高風亮節以及心無旁貸。
夏天則是感覺我輩炎國男人理當如此。
只是這句話,在夏玥聽來,卻是最為難受。
雖然最終受益的人是夏玥,可是她就是想在那個男人心里的位置重要一些。
這與韓朝有沒有妻子并無關系。
女人有時候的心思,不可理喻,也無法理喻。
如果真有機會再與韓朝獨處,她真的想再親口問他一次,他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
“開心嘛?又能和夏玥坐一架飛機了?”
柳青依送走了夏家三人,對著韓朝問道。
“老婆,你這話說得,我剛才明明拒絕的,你也聽到的。”
韓朝感覺百口莫辯。
這不是雞蛋里挑骨頭,有道理也變成了沒道理嘛?
“呵呵,你要是真不想坐那飛機,你干嘛不再回絕。”
柳青依又沒好氣的說道。
“關鍵夏天沒給我回絕的余地呀,這你不都看到嘛?反正到時候我們自己買飛機票回去就行,他總不能幫我綁著回去吧。”
韓朝又是笑了笑說道,順手就是給柳青依剝了一個葡萄。
人前,她給他剝普通皮,人后,就輪到他來干這活了。
“干嘛不坐,有便宜不占,這還是你韓朝的本性嘛?”
“坐,咱們就坐那飛機回去。我倒是要看看那夏玥怎么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男人。”
柳青依又是直接說道。
韓朝感覺很無語,合著,什么道理都讓柳青依給說去了。
不坐那飛機是她,要坐那飛機也是她?
女人的道理確實很有道理。
反正橫豎都是道理,可不全是道理?
“青依,你幫我行李箱打開。”
“干嘛?”
“你打開就是。”
韓朝讓柳青依打開行李箱,柳青依不知道狗男人想干嘛。
不過她還是照做了。
“看到那里面的一個塑料袋了嘛?拿出來。”
韓朝對著打開行李箱的柳青依說道。
柳青依拿出塑料袋,打開一看,是兩個很漂亮沒見過的水果。
“這個果子我覺得很漂亮,就兩個。我就偷偷藏起來了,想和你一起分享。昨天忘記了這茬,今天才想起來,你看看壞了沒?”
韓朝又是一臉真誠的對著柳青依說道。
韓朝當時的確是那么想的。
這些野果外面花多少錢都買不著,不管好不好吃,他始終都是記著柳青依的。
有些獨一無二的東西,他終究是不會忘記柳青依的。
柳青依看了看兩個果子,又看了看狗男人,熱淚盈眶。
有些事有些情,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