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買好了水,將買好的紙巾收好。
他又小步伐的跑到柳青依身邊。
此時的柳青依站在山頂的城墻一角,她就站在那里望著遠處。
“看什么呢?”
韓朝一邊擰開了瓶蓋,一邊將水遞給了柳青依。
“沒看什么,只是覺得在這里看虞城,跟在別處看不一樣而已。”
換做平常,韓朝肯定會說一句。這不是廢話嗎?不同的角度看到的虞城當然會不一樣。
但今天他不會去破壞柳青依這種感慨的意境。
特么紙巾都買好了,從現在開始,這個女人所說的每一句話,肯定都是對的。
韓朝只是附和著說柳總說得對。
柳青依接過韓朝拿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感覺太涼,她就沒再喝了。
“要不我幫你捂捂?”
韓朝接過柳青依遞過來的瓶子,擰好瓶蓋。準備直接放到自己的胸口捂捂。
柳青依感覺這個男人真是無語,沒理他。
韓朝將瓶子放入了衣服里面,太冰,他又拿了出來。
瑪德,忽略了一件事,這娘們好像正處在姨媽期。
白費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人力終究是有窮時。
韓朝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又擰開了礦泉水瓶,喝了幾口涼水,借水澆愁。
隨后韓朝又與柳青依并排著穿過虞山城墻城門,到達虞山的山巔。
只是這一次韓朝再想借機牽柳青依的手時,柳青依總是能巧妙的避開。
至于想攬著她的肩頭,更不可能。
韓朝也不強求,有什么好強求的。
這種感覺已經體驗過,現在他已經不再只是滿足這些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對于穿高跟鞋的柳青依而言,更是如此。
所以韓朝覺得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急,他不相信一會下山,柳青依還能這么穩當。
到時候她還不得扶著自己,抓著自己才能下山。
一想到這些韓朝一點都不感覺到急躁,反而很淡定。
他跟隨著柳青依的腳步慢慢的在山頂晃悠。
“青依,你不累嗎?穿這個鞋這么走,你看也走這么多路了?”
“剛開始不覺得累,現在覺得有點累。我們下山吧。”
“嗯,你這么累,要不要我背你?”
韓朝覺得時機來了,用她的前胸貼著他的后背,這種接觸,雖然冬天衣服稍微多了一些,也還是很親密的接觸。
只要她答應,他就現在這里背著她走一小段路程,順便用他的大手抓住她的臀部,嘿嘿…
韓朝覺得自己的這個計劃還是可以的。
雖然背女人的這種游戲對男人而言很出力,但是有時候有些事出力也得做。
反正背不動的時候,讓柳青依下來走兩步,背她走不是目的,要的是打開兩人之間那些無形的枷鎖。
“也行,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想背我,你必須一口氣直接背我下山,你做得到嗎?”
柳青依看了看韓朝,幾秒鐘鐘之后,他對她說道。
“一口氣?你以為我是機器人嗎?”
“既然做不到,那你逞什么能。”
柳青依現在對韓朝的感覺是還不錯,但是這不代表她就會陪韓朝去做這種無聊的小孩子才會玩的游戲。
她沒好氣的對著韓朝說道。
然后她就加快了步伐,往山頂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韓朝跟在她的后面,沒再說話。
我特娘的都已經舔成這樣了,你卻對我這樣,真是個不懂情趣的單身狗。
也活該小太妹罵你是個老女人。
不到三分鐘,柳青依與韓朝就走到了山頂的一個房子處。
“坐纜車下去吧,反正我走不動了。”
看著柳青依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錢包,開始買票。
韓朝終于明白柳青依為什么會如此淡定了。
他都不知道這虞山上還有纜車可以坐。
這女人還真是做事情滴水不漏。
柳青依買好了票,韓朝也只好陪她坐纜車下山。
雖然韓朝不算特別累,但是總不至于有纜車坐,還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走下山吧。
鍛煉身體?韓朝覺得自己身材不要太標準,他干嘛還要去鍛煉。
又不是鍛煉下山走路可以提高性能力,要是下山鍛煉可以讓他持久半個小時,他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纜車不大,這會人也不多,所以韓朝與柳青依兩個人坐一截纜車直接下山。
在纜車上,韓朝很規矩,沒有什么小動作,主要是自己的情趣已經完全被柳青依給磨完了。
韓朝到底是一個功利主義者,付出得不到他想要的回報,難免興致不高。
所謂的為愛生為愛死,他覺得自己真的做不到 纜車的終點停在虞山的山腳,山腳邊有一座寺廟,寺廟不大。
曾有古人,在這里題詩一首,有兩句名句流傳至今。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這寺廟外有一個大院子,有許多小茶館面館。
虞城許多人周末喜歡在這里喝下午茶。
茶館提供開水茶葉,藤椅藤桌。
在這里喝茶與江雪的茶館喝茶又會大不一樣。
在江雪那種茶館喝茶講究的是一個逼格,還有一份優雅。
但在這虞山腳下的小茶館里喝茶,講究的是一個自由與閑適。
拿上一個玻璃杯,里面放上幾片茶葉,拿開水壺里的水泡下,這就是茶了。
這與江雪那里喝茶對于水和茶葉的講究,相差太多。
但不管怎樣,這里的小茶館顯然人氣更旺一些。
花個十來塊錢,就可以閑適的享受一下午這山腳的新鮮空氣,還有隔壁寺廟的佛氣,很劃算。
有些人更是周末沒啥去處,找幾個朋友在這里喝茶打牌,就這么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下午。
手機和互聯網還沒有高度發展的時代,虞城的這種慢悠悠的江南生活,其實也挺愜意。
柳青依從未在這里喝過茶,又或者說她從未享受過這種屬于悠閑的接地氣的日子。
“看你今天陪我一天,我請你喝茶。”
“在這里?”
看著下面大院子里坐了那么些人,有年紀大的,也有年紀輕的。
韓朝有些不相信,畢竟柳青依向來都是不喜歡這樣的一些場合的。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柳青依反問道。
“沒有沒有,柳總請我喝茶,我求之不得,反正時間還早,不急著回去。”
韓朝也是趕緊說道。
柳青依其實也有點口渴,剛才在山上那涼的礦泉水,她是真喝不了。
就是平常她也不會喝,更何況現在她還處于特殊時期。
韓朝與柳青依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座位,二人落座。
茶館的老板娘,拿來了兩個玻璃杯,玻璃杯里放了些茶葉,她放下一暖水瓶開水,然后就離開了。
柳青依付過零錢,韓朝在邊上倒入開水。兩杯茶就算泡好了。
又有一些小商販,拿著一些瓜子花生過來,想要售賣。
柳青依不喜歡吃這些,韓朝就一口拒絕了。
這波小商販走后,又有小商販拿著草莓和橘子過來問,韓朝知道柳青依喜歡吃水果,就買了兩份。
水果比外面賣得會稍微貴一些,不過大家都是過來休閑,所以買的人很少會在乎這一點點差價。
在乎差價的人,會直接不買。
柳青依喝了口熱茶,吃了一個韓朝剝過的橘子,突然感覺原來這樣的生活也挺有滋有味。
哪怕這茶的茶葉不是幾千一斤的上等茶葉,哪怕這水果并不是進口的最好的水果,但是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總在突然之間覺得一種平平淡淡才是真。
這個周末,柳青依覺得過得挺好。
至少相比以前的那些機械的,只是為了事業而參加各種局的周末強了好多倍。
大院子里面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喝茶,他們或者在說虞城的方言,又或者在用炎國的官方語言在交流,又或者用其他某個地方的方言在說笑。
柳青依聽著這些人的說笑聲,一開始她有些不習慣,慢慢的她覺得也挺有意思。
韓朝看著柳青依只是坐在那里享受著這樣的時光,他也沒有去打擾她。
他只是偶爾幫她剝兩個橘子,又給她的杯子里添上一些開水。
他不是柳青依,從小家境優越,所以也沒有那么多感懷。
多愁善感與文藝那是有錢人的閑得慌,奮斗在溫飽線上的人難得有一次悠閑放松,哪里還有那么多時間去多愁善感和搞一些所謂的文藝。
上輩子的韓朝就是屬于那種人。
所以在對待同一件事,甚至看同一處風景,他與柳青依的感受肯定是會大不一樣的。
至少在暫時階段會大不一樣。
又過了不知大概多長時間,一個滿頭銀發的個子不算高的瘦老頭走到了韓朝與柳青依的桌子邊。
“兩位,要不要看個手相,算算卦?”
那銀發的瘦老頭就這么站在桌子前面笑著說道。
“你要能說出我們倆是什么關系,我就照顧下你的生意。”
不要因為一個人的年紀大,就忽略了他是一個走江湖的人。
韓朝當然是不相信瘦老頭的。不過他還是開了句玩笑對著那瘦老頭說道。
這顯然是一個死局,因為不管這老頭怎么說,這關系他都說不對。
說是夫妻,那是假夫妻。說不是夫妻,那他們又領了證。說是情侶,好像也不算。
情人?都還沒一起正式睡過覺,算毛線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