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進來了,御茶子。”
八木御行打開房間門,示意站在門口的御茶子進來。
“嗯!”
當看到明顯比平時更加耀眼的哥哥時,御茶子不禁眼前一亮,但很快又有些不悅的握了握拳頭。
其實她并不是很在意哥哥好不好看,反正她好看就可以了。
在審美這方面,御茶子更加注重氣質,比如哥哥那完全不像高中生的沉穩就讓她很喜歡。
看著現在只是把頭發梳的整整齊齊,就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的哥哥,御茶子不喜反憂。
聽說哥哥在學校經常被人告白,以前不修邊幅都那樣,現在要是稍微注意點形象,豈不是會引來更多的妖艷賤貨?
要不…
御茶子惡向膽邊生。
她記得哥哥剛考上東京大學沒多久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剪了個超級不合適的寸頭,可以說是丑陋至極。
要不…干脆找個機會幫哥哥剪下頭發,換成小圓寸?
“有哪里不對勁嗎?”
見妹妹看著他眼神逐漸變的糟糕起來,八木御行皺眉道。
“不,很帥氣哦。”
御茶子搖搖頭,將腦海中惡毒的計劃甩掉。
“那就開始吧。”
八木御行對于妹妹的馬屁不為所動,打開自己手機的相機,一邊遞過去一邊道:“要全身照,麻煩你了。”
“嗯。”
御茶子點點頭。
作為東京藝術大學的美術生,雖然側重點是繪畫,但攝影這方面她也有所涉獵。
正所謂不會修圖的漫畫家不是好攝影師,這方面,她是專業的。
“就拿出1%的水平,給哥哥拍兩張丑照吧,雖然知道會應聘失敗,但也不能大意,務必保證萬無一失。”
這時御茶子終于拿出了重生者該有的謹慎。
“哥哥,你別這樣呆站著呀,擺個pose。”
御茶子看著立正姿勢站立,表情嚴肅,書生氣十足的哥哥,心中暗道不妙,信口胡謅道:“比如說…嗯,你擺兩個剪刀手,然后翻白眼。”
八木御行沉默片刻,道:“你是不是偷看我書了?”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
御茶子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那個姿勢,就是先前在哥哥房間看到的少兒不宜畫面。
“好了,少廢話,快點拍吧。”
“哦。”
御茶子扁扁嘴,對著哥哥草草的拍了幾張,然后調出自己最滿意的那張,道:“哥哥,這張不錯吧?”
“嗯。”
八木御行看了幾眼,也沒看出什么門道,更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敲定后,八木御行很快將需要的全身照上傳到電腦上,連著簡歷一起在招聘網站上發了出去。
為了突出自身優點,那份現填的簡歷被八木御行稍加潤色,特別強調了自身漢語造詣很高,不僅精通普通話,連粵語和客家話都是土生土長級別的。
其實他要再夸張一點的話,還能加上一個東北話。
他讀大學的時候,有個舍友就是東北的,普通話壓根不會說,相處久了他也能嘮兩句,不說多標準,但日常交流肯定沒問題。
“等入職成功了,月薪保守估計都有25萬以上,人生巔峰啊。”
八木御行一臉愉悅。渾然忘了一開始他對男仆咖啡廳是多么的不屑一顧,事實證明,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錢到不到位的問題。
“哦,對了。”
八木御行回過神,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妹妹,道:“讓你久等了,作業拿到這邊來吧,哪里不會的盡管問我。”
“哦哦。”
御茶子這時才想起自己是來干嘛的,懊惱的一拍腦袋,跑到床邊拿起一開始被她放在床上的作業。
“哥哥。”
御茶子把作業放在書桌上,抽出一本數學題冊翻開。
雖說是來請教哥哥作業,但御茶子也只是準備裝模作樣的隨便問問,她可不認為自己連國中的數學題都不會做,怎么說她也是一個女大學生。
“嗯?”
翻到周末作業那頁,御茶子臉上的輕松寫意有些蹦不住。
因為她發現,除了少數算式題外,大部分需要用腦子的解答題她都有些看不懂!
她慌了。
這什么情況?不會讀了幾年大學,就真把數學還給老師了吧?這不可能!
重生回來的這幾天,她上課不是在想怎么攻略哥哥就是想怎么包養哥哥,壓根沒去聽課,還真沒發現國中的知識她竟然不會。
雖然她數學成績一直不是很好,考大學的時候也是靠的繪畫水平過硬,但也不至于連國中級別的數學題都不會吧!
“你坐這吧。”
八木御行沒注意到妹妹的神情變化,站起身,將自己的椅子讓了出來:“你先做題,有什么不會的就問我。”
“嗯…誒?”
御茶子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后才反應過來,掃視了一圈,發現房間里貌似只有一張椅子,搖頭道:“哥哥你坐著吧,我去樓下搬一張凳子上來。”
“我去吧,你先坐著。”
在這些方面,八木御行還是很愿意對妹妹溫柔的。
雖然有妹妹的人都在叫囂只有沒有妹妹的才會是妹控,但他覺得大部分哥哥應該都是妹控才對,只是不愿意承認,比如他,他覺得如果妹妹愿意和他友好相處,那他不介意當妹控。
當然,肯定不是某之空那種骨科級的妹控,只是單純的疼愛妹妹而已。
“要不…我坐哥哥你腿上吧?這樣教我做題也更方便,而且我很輕的哦。”
御茶子忽然提議道。
八木御行一下子面無表情,道:“我去樓下搬凳子上來,你在這里不要走動。”
看著轉身離去的哥哥,御茶子忽然有些沮喪的趴倒在書桌上。
“雖然早就知道,但哥哥這反應,果然還只是單純的把我當成妹妹嗎?也就是說,即使我現在向哥哥表明心意,局勢也只會變成和重生之前一樣吧?”
御茶子沉默下來。
曾經,在收到哥哥的婚禮請柬后,她不顧一切的向哥哥來了個歇斯底里的告白,最終結果卻只是已經被她修復的兄妹關系再度僵化,眼睜睜看著那個女人說出她想說的“我愿意”。